陈思梅即将离开爪哇。
而他父亲又要回漂亮国,未来可能会3、5,甚至是10年,估记都没机会见面。
陈思梅嘴上说不见,但张新做为前世穿越过来的好男人、做为女婿,则不能那么残忍,有必要让他们父女见一面。
小汽车行走在颠簸的土路上。
陈思梅已经知道他父亲即将离开爪哇,眼睛漫目无神。
过去,她随父亲去过很多地方、走过很多路,父女两人感情很深。
过去,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嫁人,但她一直告诉自己‘绝不远嫁’,没想到造化弄人、天南地北。
张新没有打扰她思考、回忆,一路安静地行驶来到千门附近的汉堡店。
“师姐,这是我的汉堡店,你在这里等我回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师傅的武馆。”
“好。”陈思梅应声。
黄大山此刻正在店里,看到张新、小跑过来。
“东家好。”
黄大山远远抱拳,距离近了躬身九十度。
打量着黄大山,他比过去瘦了许多、黑了许多。
只是不知道采石、伐木,有没有让他搬正思想。
“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黄大山再躬身,“过去是我太幼稚,给东家添麻烦了。”
“下一次再犯....”
“浸猪笼!”黄大山重重承诺。
陈思梅在旁边心里一颤,男人的驭下手段这么残酷吗?
张新本想说永不录用。
“师姐,我先离开一会,等我回来。”
“好。”陈思梅点头。
安顿好陈思梅,张新前往总督府,不知道古利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不管什么事情,估记都不是好事。’心里这样想,张新脚下轻踩油门。
张新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开时,蔡小景踩着自行车过来。
恰好看到张新的车尾巴。
“张新来了吗?”蔡小景问黄大山。
“是的。”黄大山抱拳,“东家的师姐来了。”
顺着黄大山视线,蔡小景看向陈思梅。
陈思梅初看上去像是个灰姑娘,衣着朴素、皮肤呈淡淡的小麦色。
再看,身段完美、脸部肌肉紧致、表情有毅力、性格内敛,
最最重要的是,陈思梅扎的是盘发。
心思百转千回,蔡小景向陈思梅走过去。
“师姐好。”蔡小景微微屈膝,“我叫蔡小景,是张大哥朋友。”
陈思梅坐座椅上站起来,行双手抱拳礼。
“蔡小姐好。”陈思梅也在心里打鼓,“我叫陈思梅,是张新的师姐、也是妾室。”
不像上一次纳妾郑舟漫,张新给蔡小景做足了思想课,这次直接被‘暴击’。
不过,完全是张新想岔了,是大男人保护心思作崇,蔡小景并没有想的那么软弱。
试想她不仅有个强势的老子,也是见过尸体、经历过银行抢劫的女汉子。
有时表现软弱,完全是给男人看的,心思深着呢~
“原来是这样。”蔡小景笑捻如花,“我过了年17岁,你呢?”
“过了年16年。”陈思梅回答。
“那我是姐姐,”蔡小景笑着回头看向黄大山,“请给我们拿一些食物和快乐水过来。”
其实,那怕年龄换一换,蔡小景比对方小一岁,她也有办法让自己变成姐姐。
小手段玩的六六六。
如果张新了解蔡小景的‘真面目’,不知道作何感想?
此刻他刚刚到总督府门外。
经过搜身、层层安保,终于见到三和城的父母官——古利特。
古利特和郑奕住同岁,去年是45年,过了年46岁。
人瘦瘦高高的、留着大胡子,眼睛里偶闪精明。
“总督大人好,秘书长好。”
张新朝古利特和他的秘书约尔迪抱拳躬身。
“张新来了。”古利特隔着红木办公桌,指了指他对面的皮质坐椅,“请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心里这样想,张新两次来总督府,第一次有位子坐。
小心翼翼坐下,屁股只有一点点沾在坐椅上,大半都在外面。
表现的很‘胆小’。
“不要紧张。”古利特笑道,“这次过来没有其他事情,就是聊聊天。”
‘我信你个鬼!’
“听说你娶了郑老板的女儿,和他结成了亲戚。”古利特问。
“是的。”张新如实回答,表情一丝不荀。
“哎呀,”古利特叹息一声,“曾经我也想和郑老板结为亲家,可他说什么宗法不允和外国人结婚。”
“在下也曾听过。”
张新从蔡小景口中听过这个宗法,之前根本不知道。
但应该只是某些古板、保守家族,不是全部有这个要求。
否则未来的幸福生活怎么过?
话锋一转,古利特道:“不知你能不能给你当回说客?”
张新能拒绝吗?
“您吩咐?”张新站起来抱拳。
“坐坐,别这么紧张,”古利特嘴巴上这么说,意思却没有让张新重新坐回去的意思。
接着又道,“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郑老板,卖掉他手里的三家制糖厂?”
闻言张新心头跳跳。
古利特代表殖民者利益团体,一直对郑奕住的财产垂涎三尺。
其中又数制糖最受追奉。
这个时候,世界处在短暂和平中,西方世界对糖的需求旺盛。
这两年,经三和城发往世界的白糖,占世界白糖贸易的四分之一。
贸易额大、赚钱也多。
而爪哇全国四大糖商皆是唐山人,其中郑奕住实力最弱,柿子捡软的捏,不奇怪。
思绪一闪而过,张新朝古利特抱抱拳。
“虽然我有心想帮总督大人,可岳丈未必肯听我的。”
古利特点点头,如果郑奕住好说话,他也不会找偏门。
“不过...”话锋一转张新又道,“如果能够把三和城到泗水城这段500公里的钢轨生产任务交给他生产,我愿意去劝劝他。”
古利特:“...”
半小时后,张新离开总督府。
500公里钢轨涉及的合同不是小数目,金额远比三家制糖厂成交价来的更多。
而且他没有权利决定把钢轨生产任务给某人,这项权利在达加雅总督手里。
不过,此事还有可能的。
想要购买郑奕住手里制糖产业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有皇室背影的其他荷栏籍大商人,这个人又和总督关系极好。
张新只是提了条件,没报希望。
不知道后面有如此许多弯弯绕绕。
回到汉堡店,接上陈思梅便往精武会馆出发。
精武馆开在城南,离日兴行总部仅隔着100米,算是邻居。
途中。
车里,陈思梅偷偷瞄了眼张新。
忍不住好奇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见到了蔡小景。”
脚下收了收油门,车速降低,张新侧头看向少女,“汉堡店里?”
“嗯,你刚走她就来了。”
“你们没有打架吧?”
“自然是没有,我跟她聊的挺好,可惜我要去日尔曼了,否则还能和她成为朋友。”
张新微笑,“以后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