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
俞婉前世虽未亲身经历过这种事,不过好歹也看了点小片片,不算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只是乍然看了个现场真是妾心羞耻啊
俞婉羞耻地看完了。
原来男人女人是这么一回事啊,男人的东西,好丑
“少主,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走廊外,客栈的掌柜小心翼翼地为燕九朝引路,来到最奢华的那间厢房前顿住脚步,恭敬地为了燕九朝推开了房门。
燕九朝迈步入内,却脚刚一落地,便拂袖合上了房门,将打算也进来的一行人统统关在了外头。
影六与影十三功夫了得,及时退开了,掌柜却生生让突然关闭的房门生生拍扁了鼻子,鼻血流了一身
正对着房门的窗台上,俞婉弯折着柔软的身子,小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被纱裙包裹着的臀型饱满而圆润,像一颗诱人的蜜桃。
空气里,好似都有了一丝甜腻暧昧的气息。
燕九朝一眼就认出了她来,不为别的,就为全天下除了这个女人,没谁再有胆子在他房里乱来了。
适才若是慢了一步,她这幅样子非让别的男人瞧去了。
燕少主感觉自己的血气唰的涌上了头顶,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那小蜜桃诱惑的。
燕九朝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乱窜的邪火,冷着脸走上前。
俞婉看得出神,竟没留意到屋里来了人,直到燕九朝像拎小鸡仔似的将她从窗台上拎了起来,她才杏眼一瞪:“燕九朝”
下一秒,她小嘴儿一撇,委屈巴巴地说道:“太丑了怎么辣么丑燕九朝你的会不会也辣么丑”
在弄明白她口中到底什么那么丑后,燕九朝真是气得想杀人了
她干什么不好竟然看男人的身子
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偷窥这种事,她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了
燕九朝忍住捏死俞婉的冲动,冷冷地将她扔回椅子上,双手撑住两侧的扶手,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你还有这等癖好”
“我没有。”俞婉偏过头,避开他惑人的气息,想到什么,又看向他道,“对了,燕九朝,你不是被罚了闭门思过吗怎么会出来了”
燕九朝冷冷地说道:“少给本少主打岔不是本少主出来了,还不知你竟这般这般不知羞耻你你就不能忍忍吗”
“啥”俞婉越听越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燕九朝气得胸口都在剧烈地起伏:“你再房中寂寞,也不该跑到本少主的厢房来。”
等等,这厢房是燕九朝的她早该猜到了,能住得起这种“总统套房”的,不是燕九朝就是宫里的皇子了。
可她未免也太惨了,不过是跟踪一个白夫人,竟然就犯到燕九朝的地盘上了,天地良心,她真不是跑来找燕九朝开房的
这一次,俞婉坚决不背黑锅了,她决定把自己襄助白棠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燕九朝,可她一对上燕九朝那“想死就尽管试试”的眼神,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不论怎样,骨气都没脑袋重要不是么
燕九朝冷冰冰说道:“把你的小心思都给本少主收起来,本少主不会着你的道,本少主没你那么无耻”
“燕九朝。”
“又想耍什么花招”
俞婉的眸光往他下腹一扫:“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一下僵住的燕九朝:“”
却说白夫人与姘头被掀红浪,厮混了一两个时辰,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被白棠气出来的火也消了大半,只是一想到回去又得面对那对头疼的父女,白夫人的面上便闪过一阵不耐。
“怎么还在烦那丫头的事有什么好烦的,打发掉不就得了。”男人亲了亲她的脸,说。
这话若旁人来说,白夫人就该烦了,可白夫人只在这个男人身上才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他不论干涉她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白夫人一丝不挂地依偎在他怀中,娇嗔地说道:“那丫头不知想了什么办法,竟装出了天花,大夫都辨不出真假”
“你买通几个大夫呗就说她不是天花,养养就好了”男人浑不在意地说道。
白夫人哼道:“你说的轻巧,当她没了娘,也没爹吗”
男人使坏地在她腰肢上掐了一把:“她那个爹不是一直向着你吗”
白夫人嘤咛一声,嗔他道:“向着我是向着我,可到底是他亲生的,这种时候,我做再多手脚都没用,我能买通十个大夫,可京城有一百、一千个大夫,难不成我还能全买通了”
男人啧啧道:“你是让那丫头气糊涂了吧大夫诊断那丫头得了天花,可天花是会死的,她一月不死,两月不死,一年也不死,这还是天花吗”
白夫人坐直了身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男人又道:“你只管稳住陈家就好,是装出来的,迟早会露馅儿更何况,如果我没猜错,她一定是服了药物才让自己出现天花的症状,短期内没什么,日子长了,可是会真的没命的,她不会傻到把自己弄死,端看她和你谁先沉不住气了。”
白夫人心情大好地回了白府。
她去了白棠的屋子,屋子里的下人戴着面纱与手套,一个个战战兢兢,可白夫人知道她是装病,半点也不避讳地走上前,端过桌上的药碗,在床边坐下道:“你得了天花,做母亲的十分心痛,陈家上门退亲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真得感谢母亲我,替你把陈家稳住了。”
白棠身子一顿。
白夫人接着道:“陈家说了,你好生养病,什么时候痊愈了,他们再让你表哥上门娶你,你病一年,你表哥等你一年;你病两年,你表哥便等你两年,你若病一辈子你表哥先纳上几个通房,生几个庶子,想来老爷也没什么可说的。”
白夫人一走,白棠便将药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这一夜,白棠发了大半宿的火,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还动手打了服侍她的丫鬟。
白夫人说的没错,俞婉给白棠的药短期内是无毒的,可不能超过半月,否则将对脏腑带来极大的损害,陈家之所以第二天便找上门来,都是白棠让丁管事将消息散去了陈家。
但丁管事只出手了那一次,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是以,白夫人并未抓住他任何把柄。
不过如今也不需要抓谁的把柄了,白夫人只用安心等白棠装不下去就够了。
“夫人。”第三日时,白棠屋子里的丫鬟过来了,“小姐想见您。”
白夫人放下挑选了一半的簪子,起身去了白棠的屋。
白棠安静地坐在床头,容颜憔悴,形同枯槁,桌子上放着一碗没喝的药。
白夫人淡淡地问道:“怎么又不喝药了让老爷知道了,又该怪罪我让下人怠慢你了。”
“你究竟怎么样才肯让陈家退亲”白棠虚弱地问。
“你们出去。”
“是。”
丫鬟们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白夫人来到床前,端起那碗凉好的药:“陈家有什么不好”
白棠道:“我只问你,如果我乐意把我娘的嫁妆分一半给你,你愿不愿意劝我爹退了陈家的亲”
白夫人但笑不语。
白棠道:“六成。”
白夫人不说话。
“七成”
“八八成八成总可以了吧弟弟的家产我也不与他抢了,只要你能退掉陈家的亲我我”白棠低下头。
白夫人温柔道:“你先乖乖地把药喝了,身子要紧。”
白棠着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难道我给你的,比陈家承诺的更多吗还是你想毒死我得了”
“我怎么可能毒死你”白夫人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药,“你看,不是没毒吗”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白棠翻身躺下去,背对着白夫人,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白夫人唇角一勾,放下药碗出去了。
确定人走远了,白棠才起身,拉开柜边的帘子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万一答应了呢”
俞婉道:“傻孩子,你娘的嫁妆虽多,可最多的还是白府的家产,你爹就算只给你一小半,也足够让人眼红了,等你嫁去陈家,这些就都是她的了。”
“这个毒妇”白棠唾骂。
“药她喝了吧”俞婉问。
白棠道:“只喝了一小口,会不会不够”
俞婉笑了笑:“我按鲍爷爷那本医书上的剂量增加了十倍,一小口,够她喝一壶的了,接下来全看你的了。”
白棠挺起了小胸脯:“这种事我在行,你就放心吧”
俞婉翻出了白府。
“没事吧。”俞峰在府墙外接住了她。
俞婉摇摇头,唇角一弯道:“我没事,马上有的忙了,大哥快准备吧。”
“嗯”俞峰坚毅地点了点头。
俞婉前脚刚走,后脚,白棠便让丫鬟将白老爷叫了过来。
白老爷早先被白棠气得够呛,可白棠如今病成这样,他也是心疼的。
白老爷戴上手套,用棉布掩住口鼻,坐在白棠的床头道:“这么晚了叫爹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棠虚弱地摇摇头,眼圈急剧地变红了:“爹”
一声哽咽的爹,喊得白老爷心都痛了,他已经不记得女儿拿这种软弱的眼神看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都快要忘记白棠曾经也是个娇娇软软、爱在他怀里撒娇哭闹的小闺女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白棠含泪问。
白老爷心疼地说道:“不会的,棠儿不会死的,爹会请京城最好大夫给你治病,一定把你治好”
白棠摇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没用的爹天花治不好的”
白老爷眼眶发热:“爹一定治好你”
“爹对不起从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总惹你生气我到到快死了才明白爹是世上最疼我的人”白棠说着,泪珠子滚了下来。
白老爷被刺激得一阵难受。
“老爷”白夫人身边的丫鬟红杏过来了。
白老爷抹了眼眶里的泪,严肃着脸转过头道:“什么事”
红杏被老爷的样子吓了一跳,老爷这是哭过了吗小姐死了
“问你话呢”白老爷厉声道。
红杏忙低下头:“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白老爷看着病床上的白棠,白棠没像往常那样听到白夫人的名字便暴跳如雷,她只是不舍地看着白老爷,像看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女儿或许是真的熬不过去了白老爷心痛地想。
“你去告诉夫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晚我在这边守着棠儿。”
他这个做父亲的,至少要送女儿最后一程。
“是。”红杏意外地退出了屋子,把白老爷的话如数转达了。
白夫人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楚,脸都涨得有些潮红:“老爷果真说今晚都要留在小姐那边”
红杏点头道:“是的,看小姐的样子,似乎是不行了。”
若在以往,白夫人就该猜到白棠没那么容易断气了,可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她心浮气躁,难以平静。
白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的燥热:“我出去一趟给给小姐请个大夫。”
白夫人前脚刚走,后脚俞峰便追上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俞婉翻进了白棠的院子,摸索到窗台下,冲白棠打了个手势。
白棠抓住白老爷的手道:“爹我想吃钟翠楼的汤圆。”
白老爷一心认为白棠要死了,自然不会不满足她的要求:“好爹让人去买”
白棠抽泣道:“我想和爹一起去吃这或许是女儿陪爹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白老爷如何能拒绝她当即吩咐人备了马车,带着白棠去钟翠楼了。
一路上,白棠都在“贪婪”地欣赏沿途的风景,用白棠的话来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京城的繁华了。
钟翠楼与那间高档的茶肆同在一道街道上,路过茶肆时,白棠状似惊讶地说道:“爹我方才好像看见母亲了。”
这句母亲让白老爷十分受用。
白老爷难得温柔地说道:“你看错了吧,你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白棠认真地说道:“真的,我看见母亲进去了。”
白老爷眉头一皱,陈氏不是去给棠儿请大夫了吗怎么请到茶肆来了是棠儿看错了,还是
白老爷的心底莫名地涌上一层不悦,棠儿病成这样,她不去给棠儿请大夫,却来了这种地方,究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得她连棠儿的病情都不顾了
白老爷下了马车,朝茶肆走去。
一楼的大堂没有,白老爷于是上了二楼。
他在厢房外转悠了一圈,并未看见白夫人的身影。
“棠儿高热,人都糊涂了,当然会眼花了,”白老爷自嘲一笑,正要转身下楼,身后的屋子里便传来一阵娇笑:“桓郎你真坏”
这声音
白老爷眉心一跳
男人低低一笑:“我坏还是小凤仙坏”
陈凤仙,白夫人的名讳
白老爷只觉一道晴天霹雳闪过头顶,他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两步,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是我好,还是你家老爷好”
“你和他比做什么他又老又不中用,哪儿及桓郎万一”
“那不如你离开他,跟了我”
“我不是已经跟了你吗”
“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男人霸道地说。
“还说你不坏”女人被这霸道又甜蜜的话刺激得心花怒放,又与男人胡闹了起来。
白老爷气得青筋暴涨,一脚踹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