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这皇埔奇,是不是心怀不轨?”
“我觉得就是。”
“虽然大秦没有了,不过他一直待在我们这里,准没好事儿。”
“多盯着就好。”
“行的,但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提防,提防。”
以拓拔千钰为首的北荒大漠小辈,基本上都盯着皇埔奇的,因为他们害怕这个家伙突然发难,谁拦得住?
拓拔弘德和夏侯文龙两个人现在也没有在营中,到时候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儿。
皇埔奇不以为然,你盯着就盯着,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儿,能做的无非就是吃肉喝酒,看着那乱套的大秦。
天下之大,总有他的容身之所,只不过会不会被待见的问题,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在乎与不在乎,在他眼中都不重要了。
皇埔奇将这北荒大漠的营地都当作自己的家了,就待在这里,不走了。
反正没有太多的思绪,就觉得自己应该待在这里,或是自己的想法,又或是在等待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
可能就是前来赴约的海公公。
皇埔奇其实挺希望在这里看到前来赴约的海公公的,一方面觉得海公公是那种守信用的人,虽然当时说的只是气话,玩笑话,不过现在看来,只要海公公来了,就佩服。
因为,不是谁都愿意将这一句气话,或者说是玩笑话当真的,毕竟这不是简简单单的话语,这还是赌约。
愿赌服输。
“女帝,这皇埔奇现在就待在我们营地之中了。”
拓拔弘德和夏侯文龙现在回到了皇宫之中,向白衣女帝汇报着关于边疆的一些情况,随便将皇埔奇的事情说一下,毕竟他们现在要做的也不多,无非就是提防那深渊之下的怪物会不会冲破顾寒设置的冰障。
其余的都不担心了,毕竟大秦已经覆灭了,现在那原本属于大秦的疆土就成为了无主之物,谁有那个实力前去霸占,无话可说。
“让他待着也无妨。”
白衣女帝对于皇埔奇并不排斥,可能是因为她知道皇埔奇和凌家的隐藏关系,这一层关系也只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清楚了,毕竟当初和凌逍遥他们在一起的不仅仅是那些共患难的兄弟,也有他们这些姐妹。
度过那个时期之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进水不犯河水。
至于为什么成为这个样子,这就是人心,人心难测,各自有各自的心思,谁也不能说是真心对待。
“那深渊没动静吧?”
白衣女帝看了看身边的拓拔弘德和夏侯文龙,现在最让她担心的就是那深渊之下的东西。
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万劫不复,那是他们这些凡人不能够触碰到的真实,恐怖。
至于要靠谁,可能到时候就得再看了,凌逍遥是最为主要的战斗力,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天下人所想到的最适合掌管对抗大权的人了。
“暂时还没有。”
“而且,现在那些原本还在撞击冰层的怪物,也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总感觉它们在密谋什么大事儿。”
“有可能会对冰层发起总攻。”
拓拔弘德对于当前局势的分析,头头是道,因为他对待那冰层下面的东西可以说恐惧到了一个极点。
虽然没有真实体验过,不过通过那冰层看到那些怪物,心里就有了一个阶段,把握不准。
不过分析局势,也是在理所应当之中的。
“确实,最近都不见冰层震动了。”
夏侯文龙带领着北荒大漠的人马,基本上天天都沿着那深渊巡逻,就想看看有什么地方是他们顾及不到的。
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整个下界提前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
不过,事在人为,检查了那么久,没有看到什么漏洞,所以基本上也算是能够把握好自己的力度了。
“你们必须保持十二分精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衣女帝微微皱眉,确实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本还在蠢蠢欲动的深渊怪物现在都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密谋什么大事儿,都说不通的。
“你们先回去吧。”
白衣女帝现在就像是一个坐镇后方,稳操胜券的掌权者,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能够放权就放权,她也不想抓了太紧。
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因为有着前车之鉴。
“来了。”
皇埔奇本来无聊的吃肉喝酒,突然眼冒精光,对于到来的东西,有了最极致的兴趣。
看来应该就是他想的人来了,就是海公公。
一个黑影直接穿过那镇疆城,朝着这深渊极速飞了过来,身上的气势显露无疑。
皇埔奇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飞过来的黑影。
拓拔千钰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直奔他们而来,立马心生警惕,不管是敌是友,必须提防。
“警戒,敌袭。”
拓拔千钰可不会傻乎乎的等到别人都到了,才开始布防,毕竟当初的兵法可不是白学的,自己学习那么多,现在能够拥有的都是自己最为丰富的。
那些小辈,基本上同一时间开始自己的布防,占据最为核心的位置,看向那直接飞过来的虚影。
皇埔奇瞥了一眼他们,负手而立,随后整个人就凌空,悬浮,踏空而行,拦截在了那黑影的面前。
“来了。”
皇埔奇面带笑意,最想看到来到这里的人,终于来了,说起来,也是心里的一种舒坦,虽然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也还好。
“你在等我?”
海公公面无表情,看着皇埔奇,虽然他们都是大内高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皇埔奇最开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基本上可以说是垫底的。
但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让海公公不由得胆寒,心头一紧。
“你隐藏得比较深啊。”
海公公无奈叹了一口气,对于隐藏实力的皇埔奇来说,没有过多的那种想法,有的也只是现在的凄凉。
“果然有猫腻。”
“提防。”
“放出信号,通知老祖。”
拓拔千钰认为自己的猜想不错,这皇埔奇就心怀鬼胎,现在又来了一个强大的人,和拓拔弘德两人分庭抗礼。
谁都讨不到好处,这时候拓拔千钰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纷争混乱的镇疆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整个镇疆城都在演戏?或者说是整个大秦,让他们北荒大漠放松警惕,然后到时候就直接从内部瓦解。
一想到这里,拓拔千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还是太嫩了一点儿,面对这些人,自己就像是一个小白,没有作战经验,只能够被别人拖着走。
“没有隐藏得深与不深的。”
“只是我想不想表现而已。”
皇埔奇在为自己的隐藏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现在的他基本上算是大内高手之中,实力强劲的了,如果大秦还在,恐怕他现在就会扬名立万。
不过,事与愿违,大秦已经不在了,看不到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了。
“哈哈哈,好一个世外之人皇埔奇。”
海公公仰天大笑。
真的可以说是看清楚很多事情了。
海公公看着万分戒备的北荒大漠的人,不由觉得好笑,难道现在他一个宦官表现得有那么强势吗?
又或者说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让众人担心?
“愿赌服输?”
皇埔奇看向海公公,眼神中满是戏谑,不过并没有嘲讽海公公的意思。
“愿赌服输。”
海公公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大秦的方向,那里曾经也算是他所待的地方,现在没有了自己的信仰,那自己就愿赌服输。
这条命,与其烂于街上,就来这里,完成自己的赌约,也算是完成自己最后的执念。
这是尊严问题,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这样的,也算是他留在这世界上的唯一的证明了。
“走吧,先吃肉,喝酒。”
皇埔奇拍了拍海公公,带着海公公落在了北荒大漠的军营之中,让那些小辈可以说是如同惊弓之鸟,全部都警惕的看着。
为了防止他们对整个军营做出什么事儿。
“放心,我是来赴约的,不是来闹事儿的。”
海公公摆手示意。
他也没有那个心思来闹事儿了,这里的一切就当作是离开之前最后的一顿美食了。
众人疑惑的看着海公公,将信将疑,慢慢后退。
“不用担心。”
“你老祖回来了。”
皇埔奇指了指北荒大漠皇宫的方向,两个黑影正缓慢的过来了。
拓拔千钰看向那两个黑影,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会放下自己内心的警惕。
“来,喝酒,吃肉。”
皇埔奇倒是不客气,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一样,海公公现在就没有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该吃吃,该喝喝。
“海公公来了。”
夏侯文龙看向身旁的拓拔弘德。
“没想到,一个阉割之人,也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他不由的对海公公产生了佩服。
很多男人都做不到海公公这个样子,说话不算话。
食言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不过没想到海公公竟然过来了。
“汉子,的确是汉子。”
拓拔弘德点了点头,看向那军营之中,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有点儿意思了。
不过接下来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谈一谈。
赌约嘛,一时气话而已,不用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