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和剑阁遥遥相望,一个在西蜀南,一个在西蜀北,两个都是江湖上的一绝。
剑阁是剑道一绝,唐门是暗器和毒在江湖为一绝,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器高手绝大多数都是出自唐门。
唐门所处西蜀之地也是一绝,断壁残垣是唐门最重要的依仗。
西蜀绝大多数的山都如同剑阁的山门一样,矗立在西蜀之地,高耸入云。
唐门最开始只是将整个门派建造在深山里面,外面饲养着毒物防止有人偷入唐门,偷学唐门绝学。
唐门没有招生这一说,唐门都是去战乱之地去收养那些因战乱家破人亡,成为孤儿的孩子,唐门之中的人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绝对不可以透露唐门一丝一毫的消息。
自己的一切都是唐门给的,死也要把东西还给唐门,绝对不可以做对不起唐门,有损唐门利益的事,这是入唐门的第一课。
后来某一天,从天而降一天外之物,落地方圆几里都是一个大坑,那坑中之物是一天外之石。
唐门将那天外之石带回唐门研究,发现那巨石可以加强磁性,然后唐门就利用那天外之石,建造了现在的唐门,锁链架与高空,宗门阁楼建于高空飞石之上,全靠锁链连接。
唐门炼器是江湖上最好的,没有之一,因为唐门有一地脉,里面常年燃烧着地火,唐门就可以无限制的炼器,这全都是唐门的根基,如果根基断了,那唐门也就废了。
凌逍遥两人从西蜀王都出来,一路北上,看着西蜀的美景,若有所思。
凌逍遥坐在马背上看着西蜀绿林,这是冬末了,西蜀的天气还是寒,不过相较于落雪之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
“缺牙老头,你是不是以前就是西蜀的?”
凌逍遥四处观望,在剑阁没有看够这西蜀美景,前去唐门的路上要多观望观望。
缺牙老头只是嗯了一下,就没有说其他的。
“哦。”
凌逍遥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去纠缠缺牙老头,他只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缺牙老头出西蜀,最后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他不会问,每个人都有故事,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与你把酒言欢,诉说他以前的辉煌。
“当年我就是剑阁出去的,从小练剑,在十八岁成为剑道宗师,天赋异禀,在江湖上风生水起。”
“后来随着修为的提高,也学习那些文人墨客,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缺牙老头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以前,凌逍遥丝毫不意外,他在剑阁就差不多猜到缺牙老头是剑阁出去的,因为剑阁阁主和缺牙老头很熟的样子。
“老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这么久了,就光叫你老头去了。”
凌逍遥回头看着缺牙老头,露出天真的笑容,他对缺牙老头感觉很好,打心底的稀罕缺牙老头,缺牙老头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不可缺少的家人。
“名字都是虚的,在这江湖之上,谁又能长久的记住你,你的名字又能长久存在吗?”
缺牙老头眼神落寞,说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凌逍遥脑壳都大了,他最烦有人说什么不着边际的大道理。
“不说算了。”
凌逍遥没有再询问缺牙老头的名字。
“风尘仆仆来,剑阁修士李太白。”
缺牙老头呢喃细语,凌逍遥却早已走远,缺牙老头摇了摇头,夹了一下马腹,跟了上去。
“凌天志的小儿子来我唐门学习?”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白发老者坐在木桌旁,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不行,我唐门之法都是受严格限制的,他连考验都没通过,就想进唐门,笑话。”
“呵,当我唐门是慈善机构?说来学就来学?”
“也不一定,我们唐门也不在乎他小儿子一人对吧,能学多少学多少,就一年时间。”
“确实,一年,能学多少?光唐门暗器就是几十上百种,更别说用毒之法。”
......
在那桌子两旁坐着许多带着面具的人,他们都有不同的意见,唯独坐在首位的带着金色面具的老者没有说话。
这些人在争论着,他们都是唐门的中坚力量,都是唐门的长老,是唐门最强的人。
“砰。”
带金色面具的老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所有的争论声都停了下来,全都闭嘴,看向那带金色面具的老者。
“我已经答应了。”
老者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一些不同意的长老这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利弊。
“此事不用多说,我知道怎么办。”
首座老者声音雄厚,力排众议,一人独大,不给那些不同意的长老丝毫反驳的机会。
“散会。”
老者一句话,那些长老欲言又止,全都散去,老者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凌逍遥还不知道自己去唐门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他对于唐门有些憧憬,他早就听过唐门在江湖有些超绝的地位。
有些门派都找唐门定制武器,唐门的炼器在江湖上是最好的,但是脾气也怪,找唐门炼器要看唐门心情的。
“缺牙老头,你说唐门会让我进去学习唐门的那些什么暗器,用毒之法吗?”
凌逍遥停下马,看着大道前面的绵延大山,他有些担心了,因为江湖传唐门脾气古怪,他怕唐门不像剑阁,龙虎,武当那么好说话。
其实凌逍遥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去凌天志安排的地方学习都能进去。
不是每个宗门都要考核弟子的吗?但他直接就进去了,这是他最想不通的,这是一个谜,是他想不通的秘密。
“既然你父亲让你来了,你就不可能白跑一趟。”
缺牙老头打消了凌逍遥的顾虑,他是明白凌天志的手段,但是他不会告诉凌逍遥,这些事都需要凌逍遥自己去探索,到时候他自己就明白了。
“你说凌天志为什么能让我去这些武学圣地学习,感觉他就像是可以号令那些宗门一样。”
凌逍遥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没有叫凌天志父亲,他到现在都从来没有叫过凌天志一声爹。
反正他从心底讨厌凌天志,这么多年了,心中的结还是没有打开。
“我说不清楚,你自己以后就明白。”
缺牙老头不愿多说什么,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外人能说的。
凌逍遥没有说话了,而是骑着马慢慢的走着,缺牙老头就在他后面跟着。
在这官道上来来往往很多人,凌逍遥看着这些人,特别是看到那些一家人出行的时候有些感触。
凌逍遥想不通的事情很多,为什么自己会出生在这么一个功勋卓著的王侯将相家庭。
为什么自己从小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为什么从小就要经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自己按照安排就能去那些平凡人向往已久的武学圣地学习?
他想不明白,看着天上的白云,看着远处的山,看着人间百态,他若有所思,但是这些他都想不明白。
“以后或许会知道。”
凌逍遥回过神,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缺牙老头。
“老头,看谁先到唐门。”
“驾。”
凌逍遥骑着马飞奔在官道之上,缺牙老头看着飞奔的凌逍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驾。”
缺牙老头也骑着马飞奔起来,官道上两人两马在角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