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
“赶紧走,再不走,就被你吃垮了。”
拓拔弘德他们开始轰皇埔奇离开了。
这皇埔奇一个人吃得比两个人都多,这用来招待皇埔奇他们三人的,结果海公公他们没有吃太多。
就被皇埔奇一个人给吃得差不多了。
“行了,不就是吃你几块肉嘛。”
皇埔奇出了名的不要脸,一边剔牙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拓拔弘德看了看皇埔奇面前放着的那些羊骨头,挑了挑眉,这叫几块肉?你怕是当我瞎啊。
要是将拓拔弘德的心声说出来了,恐怕皇埔奇现在被骂了千百遍了。
起身,伸了伸懒腰,然后看向拓拔弘德。
“呐呐呐,下一次,继续啊。”
语罢,皇埔奇踏空而行,离开这地方。
海公公和莫然起身拱手行礼,以表示对拓拔弘德他们的招待的感谢。
“记住那个赌约。”
就在海公公准备离开的时候,拓拔弘德看着海公公的背影缓缓说道。
海公公身躯微微一震,没有回头,冷漠的回答道:“放心,不会忘。”
在他心中,大秦是不会覆灭的,这是他的信仰,所以他基本上能够用自己的命赌上自己的信仰了。
这是他一辈子都在坚持的东西,基本上不会放弃的,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标,他然后变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他,这么看重大秦,基本上对于大秦有着不可磨灭的期待。
莫然离开的时候,郑重其事的看了看那冰封深渊下面的东西,目光深邃,然后眉头紧皱,便没有下文了。
看着海公公他们远去的背影,夏侯文龙看了看拓拔弘德。
“你为什么要下那个赌注?”
他不明白,为什么拓拔弘德要定下那么一个赌注,赌命?这可不是见到的赌约啊。
虽然他们两个都知道那能够窥视到的一角未来。
但是拓拔弘德这么做就是典型的作弊行为啊,利用自己能够看到的一角未来去赌人家看不到的未来。
这不是设下圈套让别人钻是什么?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圈套,让别人钻进这个圈套里面不可自拔,这简直就是无耻下流的做法。
“我就想看看,这个海公公,将自己的信仰放在一个什么地步。”
拓拔弘德笑了笑,起身,袖袍一挥,将那悬浮在空中的座椅这些全部都放回到了那营帐之中。
“可是,你明知道,大秦后面的结果,你还要立下这个赌注,这明显就是诓骗别人。”
在这件事儿之上出现了分歧,夏侯文龙对于拓拔弘德的做法产生了一个绝对性的怀疑。
“诓骗什么?”
“我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看待这件事儿的。”
“就相当于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那个未来。”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诓骗不诓骗的。”
拓拔弘德不赞成夏侯文龙的这个说法。
他也是站在一个不知情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儿的,所以基本上就没有太多的欺骗性。
至于这一角未来,他也可以是假装没有看到啊。
所以,基本上就没有过多的那种欺骗性。
“你......”
夏侯文龙无话可说,他和拓拔弘德两个人要是争论什么,一般都是自己惨败收场的。
因为他基本上都是没有胜算的那一方,所以一般来说他不会和拓拔弘德争吵什么。
但是,这件事儿,他必须想站出来说道说道,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自己不可能让海公公送命。
那能够窥视到的一角未来,是拓拔弘德的依仗,然后才有了这个赌约,到头来丧命的还是海公公。
“你也不用杞人忧天。”
“他的命,自然而然有人会收,我可不会收。”
拓拔弘德摆了摆手,示意夏侯文龙不用太过于在意什么事情的,因为他也不是想要收下海公公的命。
这条命,他收下了,也没有意义。
“那你.....”
夏侯文龙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事情到了,你就明白了。”
拓拔弘德卖了一个关子,基本上就是这样,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自己的计划。
也是因为如此,根本就不需要太过于引人注目的。
夏侯文龙也不再去纠结什么了,然后看了看海公公他们远去的背影随后只能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在拓拔弘德身后回到那营帐之中。
那些小辈看着夏侯文龙和拓拔弘德欲言又止,其实他们是想询问一些事情的,只不过现在又不想询问了。
问那么多也没有用。
“不该问的不问。”
拓拔千钰内心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能够询问其他的事情,不能问的就不问了。
看着自己的老祖宗,长呼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旁边的其他小辈内心还是震惊的,这可是和北疆之地的大佬级的人物会面啊。
怎么说都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见的一件事儿啊。
至于这其中代表的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你不问问你家老祖宗?”
旁边的小辈全部都将目光汇聚在了拓拔千钰的身上,想知道拓拔千钰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自己的老祖宗都不敢前去询问吗?
那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北荒大漠继续待下去?
“问什么?”
拓拔千钰瞥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拓拔弘德,心头传来的一丝丝紧张感,让他不得不回应身旁的那些小辈。
“问问是不是要开战啊!”
“你看都和大秦的人会面了,这后面的事情不是接踵而至,是什么?”
“所以,现在就坐等开战。”
“到时候我们北荒大漠的将士们都一往无前。”
“直接铁蹄踏破那镇疆城。”
旁边的小辈对于未来的事情有着绝对的向往。
那就是率领着千军万马,直捣黄龙,直奔大秦的镇疆城而去,铁蹄所过之处,便寸草不生。
虽然这里确实是荒漠,也没有草木,但是比喻就是这样比喻的。
看着对开战无比向往的其他小辈,拓拔千钰有些无奈,这种问题,他倒是不敢去询问。
触霉头的事情,自己也不是二傻子,被别人当枪使的事情不会做的。
“要问,你们自己去问。”
“我可不会去问。”
拓拔千钰对于自己家的老祖宗还是有些许的恐惧的,当时自己这个老祖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不怒自威。
确实让自己比较震惊。
现在,要让他前去询问自己老祖宗,关于何时开战的事情,确实不敢。
“你太怂了。”
“就是,自己老祖宗都不敢问。”
“还让我们去问,那是你老祖宗,还是我们老祖宗啊。”
“你在我们这些小辈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辈。”
那些小辈说到这里,也算是将拓拔千钰的身份地位太高了一个档次。
他们现在是集体开始诓骗拓拔千钰前去询问自己老祖宗关于是否开战的事情。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关系到北荒大漠和北疆之地的关系。
要是,稍不注意就是要触霉头的。
不过,在众小辈的诓骗之下,拓拔千钰有些飘了。
谁经受得住别人对自己的赞美?
是个人,对于赞美都是无可避免的逃脱不掉。
因为那可是褒奖。
拓拔千钰有些动摇了,看着自己老祖宗的背影,然后看了看那些小辈。
“确定?”
那些小辈相视一笑。
“赶紧去吧,这里除了你,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就是就是,赶紧的吧。”
“快快快,要不然,你老祖宗就走了。”
众人怂恿着拓拔千钰赶紧告诉询问,这本来就是一个绝对性的问题。
拓拔千钰长呼一口气,缓解自己内心而来的那种紧张,看向众人,点了点头。
“去了。”
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
看着拓拔千钰离去询问,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一出好戏。
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诓骗拓拔千钰,因为他们着实是想知道这北荒大漠和北疆之地什么时候开战。
这来到这战事交界区也是有一阵时日了。
都没有什么动静,而这一次的会面,正好可以让他们了解到其中的一些事情。
众人眼神中满是期待,看着拓拔千钰一步一步接近。
拓拔弘德和拓拔千钰都停下了身形,然后两个人开始交谈什么,这些小辈目不转睛的盯着。
随后便看到了拓拔千钰神色黯淡的走了过来。
众人心头一紧,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咋啦?”
众人询问着拓拔千钰。
只见拓拔千钰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异样。
“老祖宗说,大秦,会自败的。”
众人紧皱眉头,这个自败来得有些突然啊,自然而然的败北,也就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难道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没有了?”
“没有了。”
“难道你老祖宗就没有说其他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可以说?”
众人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是啊,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秦都会不战自败,这还需要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后面的潜台词就是,北荒大漠不需要和大秦发生冲突,北荒大漠也不需要和北疆之地大战。
北荒大漠的这些军队和大秦的凌家军没有了交手的机会,就因为这个情报。
众人神色黯淡,期待了这么久的一次战斗,竟然会变成白吃的午餐。
大秦不战自败,这到头来什么都有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