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永誉誓死追随明皇子。”
卞永誉一口酒下肚,对着秦明拱手行礼,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层次他努力,修行,学习,就是想要某一天能够出人头地,然后得到赏识,成为一个人的左膀右臂。
让这江山风雨都能够在他的操作之下,翻云覆雨,结果事实却并不遂人愿啊。
事与愿违,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出乎人的意料的。
当他入朝为官之后,才明白了,为什么人们经常把官场称为是一个大染缸。
因为里面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你如果想要保持自己的清明,一身正气,那么在这官场之中,你是混不下去的。
毕竟并不是人人为官都能够保持自己的初心不改,完成自己以前许下的承诺。
这些都是不现实的。
就因为卞永誉的不合群,让那些官员心生嫉妒,不断地排斥着卞永誉,然后他的仕途就到那里停止了。
本来预想而来入朝为官,便可遇贵人,得到提拔,然后施展自己的抱负,完成自己以前许下的承诺。
即便是在大染缸中,他也保持着自己的清白,一身正气,以为这样就可以引来某些人的注意。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并不是没一个人都是那种知心人,能够看穿你的心,能够理解你。
这就是现在这个官场的状态,首先就是凌国公不在这朝堂之上了,紧接着就是张首辅。
这两位能够保持一身浩然正气的老一辈开国功臣全部都消失在了大秦的历史长河之中,只留下了能够口传心授的一些故事。
让后来的一些人明白,曾经的大秦,并不是像现在这样鱼龙混杂。
一片的大秦,那可是龙是龙,鱼是鱼,虫还是虫。
这些都是分得很明确的,不存在什么滥竽充数,只不过时代在改变。
一切都在秦钰上台之后,变得不一样了,鱼龙混杂开始了,大肆渲染他的政治。
各种各样的人都浮现出来了,充斥着整个朝堂。
当初一些谈天说地,抒发自己心中壮志豪情的人都选择了离开这个朝堂大染缸。
不想看到某些人那丑恶的嘴脸,选择离开这个以前向往了很久的地方。
最后也就只有卞永誉一个人还在坚持着,坚持自己的认知,坚持自己以前许下来的承诺。
直到现在,他都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一个能够依靠的靠山,眼光长远,眼界宽阔的人。
这个想法一直到刚刚秦明招纳他为门人,这么久,他终于认为自己坚持了一件对的事儿。
能够完成自己最为重要的一个设想,一个抱负。
“有你这一句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明举杯敬酒。
确实,能够招纳到像卞永誉这样的能人,还算不错,至少就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即便自己有着叶青山他们一众将军,还有秦涼他们的支持,但是他觉得自己也还是应该去找一个能够靠的住的。
卞永誉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谋划这方面,应该能行。
到时候等秦沣封侯拜相成功,他再一次会拥有一个盟友。
而且秦沣相对而言,行兵布阵,计谋之类的,也算是能够赞赏的。
袁翎成为他秦明的将军,和叶青山他们三人形成四足鼎立的局面,将整个秦明的布局保护在这大鼎之下。
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
秦沣是左膀,卞永誉是右臂。
“到时候,你可以和秦沣一起,为我出谋划策。”
卞永誉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完成了他一个心愿,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秦钰和卞永誉两人相视一笑,真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明天,他们应该就开始交替自己的王侯将军之位了。”
秦明若有所思,这一次,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摸清了这些人的动向了。
看向一旁的卞永誉。
“走,回府。”
秦涼这时候脱下自己的蟒袍,交给了秦沣。
“来,穿上试一试。”
秦沣有些尴尬,虽然他和秦涼的体型差不多,但是这蟒袍也算是跟了秦沣很多时日了。
从最开始秦涼成为了那江南道的秦广王的时候,这蟒袍就跟着秦涼了,到了今天,又要交给自己的儿子。
虽然内心还是有不舍,但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也只能交出去,而且交给自己儿子而已。
至少谈的是幸运的,返观凌源志这个平疆王,一身蟒袍到头来也只是自己穿着。
还没来得及传给下一代,就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事与愿违,总有一些人要弄出幺蛾子。
然后凌源志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了,凌逍遥也成为了大秦历史上的一个书上人,被记载下来而已。
现在能够回想起凌逍遥的人少之又少。
若不是他们和凌家还有往来,恐怕他们也不会对凌家有什么深刻的记忆。
家中长辈消失不见,然后还被龙虎围攻,被迫离开了裕隆城。
整个裕隆城成为了一座空城,也成为了现在新凌家的根基之地。
世事无常,世事难料,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也没有那么多的刚好合适,就是慢慢的磨合而已。
秦沣将那蟒袍着于身上,束发,英气十足啊,已然少年英雄,不过他已经不是少年,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朝堂中的大事发生,那些为官之人,或者是告老还乡的人都会前来这大秦京都,看着这一场的王侯将相权力的交替。
比如说像青州的那些文官氏族,总有人会派代表而来大秦京都参加这一次的交替。
“不错,是一个当藩王的好苗子。”
秦涼打量着身着蟒袍的秦沣很是满意,有他方面的那种风范啊。
秦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着蟒袍的颜值,觉得还算是不错。
“以后啊,你就是江南道的藩王,秦广王。”
“而你爹我嘛,就退居幕后了。”
秦涼拍了拍秦沣的肩膀,微微一笑。
秦沣长呼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成为这江南道的秦广王。
“到时候,朝堂之上,和袁翎相互帮助。”
“秦明也会在朝堂之上,先不着急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免树敌太多了。”
“不过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晚了。”
已经树敌了,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了,只要好好坚持自己就一切安好。
秦沣挑眉,觉得很是尴尬,你这样说,和没说差不多。
“穿上这一身战甲,你就是大秦的镇南大将军了。”
看着身着战甲的袁翎,袁天成觉得还是有几分欣慰的,毕竟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中,那可就是天才,宝贝,没有一个人能够比拟。
袁翎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这战甲的重量,这是责任,作为一个将军的责任。
镇守江南道,保一方平安,以前是袁天成的事儿,现在也算是袁翎的事情了。
子承父业,也算是走了一个明确的交代了。
“感觉怎么样?”
袁天成看向袁翎,他想知道自己的儿子穿上这战甲有的感觉。
“责任,穿上了这战甲,就意味着自己扛起了镇守江南道的责任。”
袁翎对局面的分析还是很得体的,不仅如此,他认为自己所坚持的,一定能够获得一些赞赏的。
即便以前是纨绔子弟,在江南道那些平明百姓的眼中名声不好。
但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表现出一丝丝的不同,毕竟自己也成熟了。
南疆的战役也算是参加了,救人与危险之中。
也算是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正名之路了吧。
“你不一样,你走影子,而现在,影子被我安排走了,就只有你了。”
秦涼看着自己这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子,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心声。
“名声这种东西,还需要你自己努力,知道吗?”
“以后你就是江南道的秦广王,可能面临的比较多,但是当爹的还是要告诉你。”
“做事儿,一定得分清公私,铁面无私可以,但不可以不近人情。”
“当你真正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你可能就会明白了。”
此时的类似的对话,也发生在袁翎的身上。
同样都是要为自己正名,这些东西都必须得你自己学会,懂得看清楚实况。
“嗯。”
袁翎懂,毕竟他也算是少将军,军营中的一些事情,也算是明白少于。
“行了,不多说,前去朝堂。”
秦沣褪下身上的蟒袍还给秦涼,袁翎也是如此。
两人在同时出门,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大秦京都,很多人全部都来了,鱼贯而入,前往京都皇城宫殿处,观礼。
这是一场权力的交接仪式,新的将军,新的王侯马上就要诞生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主要是因为袁翎和秦沣两人已经表明了立场,那就是和秦明站在一起。
有人心中可能会不服气的,毕竟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将会成为敌人。
“敌人,做不成朋友,到时候便生死相搏吧。”
二皇子等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身着明黄衣袍,前往观礼。
秦明带着自己的门人卞永誉也前往观礼,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人,都是那种想要和秦明站队的。
结果有的人被秦明拒绝之后,便扭头离开,仿佛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后路。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种人,秦明也不会苦苦哀求的,你要留下就留下,不留下就算了。
卞永誉看着这一幕,猜测秦明的心思,也算是能够明白那么一点儿。
欲情故纵,看谁是真心实意,谁又只是简简单单的试探试探。
一目了然。
有人依旧跟在秦明身后,不依不饶,誓要让秦明接受自己。
众人汇聚在一处,等待着此场活动的主角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