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祁紫芸好奇地问道，“师姐，分院长平时是什么样的人？”
“分院长平时很慈祥，据说我们翡院有一半以上的导师都曾是他的学生，因而大家都对分院长非常敬重，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秦澜道。
祁紫芸从没听说过分院长，甚至也没见到原著中提到过这类人物。
如今要去接触，祁紫芸心里稍微不安，担心如果被分院长讨厌，那她又该如何做？
祁紫芸叹了口气，秦澜见状便安慰了她，“不用担心，分院长对人很温和的。”
“希望如此。”祁紫芸忧愁，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然而真见到分院长时，祁紫芸对他的初印象便是温柔好脾气的老爷爷。
分院长一头白发束起，还留着又长又白的漂亮胡须，见到人来时慈祥一笑，没给她们压力。
“孩子们，有何苦恼呀？”分院长的语气像是哄小孩一般，温柔缓慢，让祁紫芸顿时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
秦澜告诉了分院长大概的情况，说祁紫芸正在苦于选择导师的事情，希望分院长能够提点建议给她。
“祁紫芸？”分院长听到这名字，不禁轻笑了几声，“关于你的事情，已有导师向我汇报过了。可要如何选择，还重在你心意。”
祁紫芸被戳到重点，她尴尬地低着头，心想总不能直接说看不上导师们吧？
这种说法太自大了。
分院长并不着急，反倒是让两人一块坐下，手一抬起，门便被无形的风关上了。
“莫紧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若有不解的地方，我和你师姐都能帮你。”
分院长还是从容温和，看出了祁紫芸的紧张，反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或许还不知，但秦澜应当知道，这种问题并不罕见。除了你之外，先前也有不少学生向我询问。”分院长说到这，还看向秦澜，“你师姐当初也是如此。”
秦澜点头，“是的，多亏了分院长，我才没有错过我的导师。”
两人都在让她放松，祁紫芸也不好再憋着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要把所有的烦闷都散出去一般呼出。
“因为我想把重心放在炼丹上。”祁紫芸还是觉得把问题说成是这，才不会被人轻易怀疑。
炼丹，虽然也是翡院的课程之一，但着实也不是什么热门的课程。
听到这，秦澜有些许的意外，“紫芸师妹想找能教你炼丹的导师吗？”
“是的，故而我了解了不少导师，可都没遇到能主教炼丹的导师。”祁紫芸顺势说下去，此时才觉得心里轻松不少。
在祁紫芸的想法，她只要把矛头指着这，后边谈论起来，她相对也会轻松许多。
但她却不曾想过，她过度自信，以至于小看了分院长。
“真是如此？”分院长笑着，可他看向祁紫芸时，却让祁紫芸感到了无法抵抗的威严。
祁紫芸想起了一句话，看着善良的人，不一定脾气就很好。
祁紫芸握紧拳头，她微皱眉头，不知究竟该如何说下去。
秦澜见祁紫芸不说话，还以为祁紫芸是紧张，帮着说道，“紫芸师妹确实花了不少时间，每日都在询问导师们的情况，还问了其他偶尔去炼丹的同窗，都得不到心仪的答案。”
这时，祁紫芸才觉得压在她身上的石头消失了。
抬头再看，分院长又是那慈祥温和的老爷爷模样，“如此，那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
“分院长，我……”祁紫芸本想解释，可在开口那刻，她瞬间住口了。
她的直觉在告诉她，绝对不能解释。
不管分院长是真的不信她，还是单纯在试探，她都必须坚持她的说法。
话到嘴头，祁紫芸说道，“我不想随意找导师敷衍，更不想因为将就，而要去敷衍导师对我的栽培。”
这次祁紫芸不再慌乱。
既然已经被怀疑和警告过，不妨放大胆子，这样她自己也痛快，也能让对方更相信她。
“我既然选择了翡院，我自是想在翡院有一番成就。若只因为了测试而选择导师，那我大可随意找个导师，此时也不必再这打扰分院长。若分院长觉得我这么做可行，我也听从分院长的安排，哪个导师想要我，我便跟随。”
话到这，祁紫芸不信分院长还会追究她为什么不选择的问题。
作为领导者，祁紫芸笃定他自然是希望后生能越来越好，而不是只随大众奔波。
分院长哈哈地笑了几声，“你这孩子，倒是嘴齿伶俐。”
“学生不敢，我只是不想敷衍任何人，包括我自己。”祁紫芸语气坚定，更是从容地接住了分院长的回应。
分院长见她姿态自然，这才微微点头，“有这想法很好，若是如此，你没有心仪的导师，按你所说，不选便是。此时，又为何为此事担忧？”
如果不是分院长问得认真，祁紫芸都要怀疑是不是被老人家调.戏了。
要说原因，祁紫芸哭笑不得，“我听导师说需要测试合格才能留在院中，我若没有导师，那我的测试又该如何是好……”
连测试的资格都没有，不就相当于“别浪费时间，赶紧回家”的意思嘛。
“测试并不代表一切。”分院长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回顾着什么，又笑了笑，“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早已该有方法才是。”
祁紫芸再次尴尬，发现分院长是真的太会看透她，竟然把她的想法猜得一清二楚。
“我听闻测试不过便要被除名，但我打听了一番，并没有出现因为不选导师而要被除名的例子。”
“因而我想问分院长，若我不选导师，能以什么方式通过测试，让我继续留在学院中。”
祁紫芸确定过了，确实没有出现过这种例子。
但她需要想办法过测试，这不，无奈之下才让秦澜带她来找分院长寻求帮助。
分院长听完，却悠然自若地说道，“你这孩子，果真是精打细算。”
祁紫芸只能干笑几声，虽然被夸了好几次，可她怎么老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