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成为你的人!”
樱莉抬头说出这句话,随着她那坚定的眼神,还真有种威慑力。
祁紫芸却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成为我的人?你要怎么做呀?”
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而且樱莉肯定也清楚,真要选择了祁紫芸,就意味着是在背叛大胃王。
按樱莉的说法,大胃王不是个柔情的人,如果被发现了,肯定也会遭遇不测。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樱莉迫切地应着。
祁紫芸转回身面对樱莉,她故意走到樱莉的跟前,“那我让你现在去死呢?”
即便这只是祁紫芸的一个试探,可樱莉还是因此而感到一身冷汗,料不到祁紫芸会用如此平静的表情说出这句话。
可樱莉没有犹豫,她开口:
“我会的。”
因为祁紫芸给的药比死亡更可怕。
那是只有祁紫芸一人有,而在外找不到的东西。
倘若真的能死,樱莉也想这么做。
“哦吼,你胆子真的好大。”祁紫芸称赞道。
当初樱莉那么轻而易举地跟着萧御谦走时,祁紫芸就感觉到了,樱莉的胆子的确很大。
换句话说,是真的脑筋粗,没有去考虑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但也因此,祁紫芸点头,“可以可以,你要真的想成为我的人,那你就回去大胃王的身边,最好是能黏在他的身边,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樱莉却对这个事情感到迷茫,“让我……回去?”
“嗯哼,要听清楚我说的话哦。”祁紫芸微微一笑,不带恶意,却让樱莉感到了恶寒。
祁紫芸现在需要了解到大胃王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一个固定去的地点,并且还是近期的事情……
冥冥之中,祁紫芸意识到绝对不能错过这件事。
樱莉犹豫了下,她也不是很确定,颤巍巍地开了口,“但、但是你不担心我……”
没等樱莉说完,祁紫芸伸出手,轻抚着樱莉的脸颊。
“我担心呀,可你现在离不开我,不是吗?”
祁紫芸用着单纯天真的表情,却又说着让樱莉冒出鸡皮疙瘩的话语。
祁紫芸也想让樱莉知道,此时此刻,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在这魔教之中,想要有立足之地,就得学会狠心。
樱莉微微皱起眉头,“即便如此,你怎么就能相信我?”
“这个嘛。”祁紫芸故作沉思,然后说了句,“如果我说,除去你魔教的身份之外,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你会相信吗?”
樱莉愣住,着实没能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祁紫芸耸耸肩,“信不信由你,但现在你是魔教的人,所以我还是不太喜欢你。”
“我、我很快就不是了!”樱莉激动地说着。
说道这魔教教众的身份,樱莉也是不知如何和祁紫芸解释。
她会成为魔教教众的原因,有部分原因也是被迫。
其实在五年前,她曾是青楼里的红牌。
原本她在那边待得还不错,可也因为她的客人很多,没想到有些人因为想要独占她,然后闹起来了。
最终成为了两个贵族之间的问题,而夹在中间的她非常煎熬,不管是对谁都不行。
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在她绝望之际,她另外的一个客人邀请了她。
而这个客人,是魔教教众。
因为救命稻草只有一根,樱莉只能选择了这条道路。
并且魔教真的帮她解决了这个事情,还让她从青楼那边得到了自由。
在那之后,樱莉觉得在魔教里边也还不错,索性就跟着了。
但是,樱莉必须得说。
“我、我没有参与他们那些事情!”
不管是祭坛还是什么,樱莉的身手一般般,她根本不敢去参与那些。
她试图让祁紫芸理解她,但是,祁紫芸的眼神还是很淡漠。
“按你这么说的话,如果两个人在打架,因为你在一边看着而已,所以不关你的事情?”
祁紫芸第一反应是想到了校园暴力。
往往让被害者感到最难熬的,其实正是这些冷暴力。
祁紫芸不喜欢,甚至还会想起自己和若可灵刚开始相遇那段时间的事情。
她也曾成为了这种人。
但祁紫芸不会认为和自己无关,不会就此认为自己不是个恶人。
而樱莉这种态度,让祁紫芸感到很不舒服。
樱莉原本是这么认为的,可听到了祁紫芸冷冰冰的声音,她反而紧闭着嘴唇,不敢再说下去。
眼看樱莉真有种要哭出来的模样,祁紫芸也不追问了。
“算了算了,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你有没有做那是你的事情,是你的过去。我只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你会配合我就好了。”
祁紫芸的要求就是如此简单。
如果樱莉真的是因为那种原因而加入魔教,反而让祁紫芸觉得很好办。
不是已经无药可救的魔教教众,只要给她灌输一些正确的三观,再加上药物控制,祁紫芸认为会是很好用的棋子。
樱莉松了口气,“你愿意相信我就好了。”
“很重要?”祁紫芸问道。
樱莉苦笑,“不重要……但是,会让我觉得好受很多。”
樱莉知道自己没资格去奢求什么,可现在这种感受,她确实也不知道应该和谁说才好。
现在这种说不出口的放松感,也不知道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祁紫芸的存在。
未曾说过的心声,竟是也想和祁紫芸说。
“其实,我真的不想加入魔教的……”
樱莉感到鼻子一酸,“我爹娘把我卖到青楼之后,我每天都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可我什么都不会,我只能利用我有的东西。”
“我、我也曾经想着,自己开一家面馆,和我心爱的男人一起。但是,我明明没有勾.引人,他们却非要说是我做的。”
“明明不是我……是他们强迫我的,却没有人相信我……”
随着药物的作用,樱莉越来越放松,逐渐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祁紫芸就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真要说来,她只能回应一句话。
“确实,你真的很不容易。”
可那也不是作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