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予有苦说不出。
换成正常人,确实没有人会主动要求被打这种事。
而主要的原因,还得说回祁紫芸坦白了自己的秘密,慕司予想了很多。
他重新想过,他究竟只是因为这所谓的设定而产生了感情,还是他原本就存在着?
和祁紫芸谈过话后,慕司予也逐渐地感受到了。
不管有没有那所谓的原著,他也不会改变。
忽然,就产生了想被人打一下,想让自己清醒的冲动。
然后,他就去找了若可灵。
再然后,若可灵觉得慕司予想让她这么做,那她就这么做了。
如果知道会被祁紫芸发现,慕司予肯定不会在这时候来找若可灵。
“罢了罢了,不用解释。”祁紫芸下意识地跟慕司予保持距离,试图让自己撇清这个关系。
若可灵见祁紫芸后退,也跟着她往后一退。
慕司予明白现在是解释不清楚,反正也已经被误会过不少次了,再继续被误会也差不了多少。
慕司予苦笑,“嗯,罢了。”
见状不对,祁紫芸还是想着拔腿先跑,还是先不跟慕司予说太多。
她们要走,慕司予也没有拦着的意思,就让他们跟着过去。
片刻后,祁紫芸才从慕司予奇怪的情形中摆脱出来。
但若可灵对慕司予的异常情况确实能理解。
她很清楚,在知道了祁紫芸所说的那些情况后,心情是如何的。
听祁紫芸说自己是恶女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
可是,知道祁紫芸过去的人,再想起那几年她的传闻……
似乎,也不得不相信真是那么一回事。
忽然之间就对祁紫芸产生了一种模糊感。
因此若可灵确实能理解慕司予的心情。
除了这些事情,最主要还是对祁紫芸的情感吧。
一旦知道自己是祁紫芸口中的书中人物,并且事情确实就和祁紫芸所说的那般发展时,他们不得不怀疑。
他们所知道的真实,这份真假要如何去判断?
忽然,若可灵问道,“紫芸,你不担心吗?”
“嗯?担心什么?”祁紫芸反问着。
“我听说你要去魔教那边,你不担心……这和你所知道的情况不一样吗?”
若可灵带着试探的意味,还是不敢问得太直接。
她是第二个发现祁紫芸不太一样的人。
先前,若可灵只是隐约有感觉,但是她没有办法去确定是否如此,因此才只能选择先待在她的身边看看情况。
知道情况后,若可灵想起之前的祁紫芸都是小心翼翼,现在却突然放开,让若可灵反而有点意外。
“怎么说呢。”祁紫芸忽然步伐轻快,“和你们说时,我的确很忐忑呀。”
“但你们没有拒绝我,我就觉得很快乐。”
“那种心情我不知道怎么表达,非要说,就是我瞬间觉得这不再是我所认为的书中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着的。”
“我对你们的情感,也绝不是因为被设定,而是我真实地喜欢。”
祁紫芸回眸一笑,“能和可灵当朋友,我觉得一点都不后悔哦。”
若可灵心中猛然一跳,也不知道是因为祁紫芸的笑颜,还是因为祁紫芸的言语。
她无法否认,自己也感到很开心。
那一刻,若可灵在祁紫芸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是若可灵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感受到,为何豹牙会说祁紫芸的身上有圣女的气息。
那种感觉,和圣洁教给人的感觉一样,令人非常地舒适放松。
回想到这些,若可灵在脑海中又再次想到。
如此耀眼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恶女呢?
“紫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若可灵跟上她的脚步,“你不担心去魔教那边吗?”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祁紫芸甩甩手,心想着她怕死了。
可要怎么说呢。
人生如果不来点刺激,一直当咸鱼似乎也挺无聊的。
“偶尔,也让自己冒险几次,说不定也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祁紫芸说道。
若可灵见她如此轻松,恍惚之间,觉得的确是自己多虑了。
祁紫芸可不是盲目冲着前方的人,她真要想起来,恐怕也是会想得比多数人都多。
“真可惜,我本来以为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若可灵托腮,也不知道到底是真这么想,还是说着玩的。
祁紫芸想到若可灵曾经有被魔教绑架的情节,她立马摇头。
“那可不行,可灵你记住,这辈子绝对不要和魔教的人接近。”
祁紫芸的神情很认真。
真要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和井承有关系。
祁紫芸可不想让井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因此,不管是为了若可灵还是为了井承,祁紫芸都想着一定要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好好好,我和你约定。”若可灵笑道。
祁紫芸说什么,若可灵都是相信的。
尽管现在没有祁紫芸所说的情感,但她还是不怀疑祁紫芸所说的剧情。
“不过,紫芸又是为了什么去?”若可灵还是想知道。
就算说是为了冒险,可这个冒险,又是为了什么呢?
祁紫芸眨眨眼,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
当初她是对叶芷蝶说了很多,可她有感觉,这些都是不适合对若可灵说出来。
因此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跟若可灵说道,“若是我说,我只是觉得自己非去不可,你会怎么想呢?”
“是吗?”若可灵没有什么大反应,似乎也不觉得这个事情有多奇怪。
说到底,也只是如此。
“对了,如果真的要说,我应该还有一个原因。”祁紫芸说到这个,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若可灵好奇时,只见祁紫芸抬头望月,可眼中却不是月亮,而是一个让人熟悉的身影。
“还有御谦跟我一块去呢,想到这个,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萧御谦都已经答应过她了,祁紫芸就能够觉得安心。
说者自己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但是听着的人,心情就很微妙。
若可灵也不管那么多,只说出一句,“你们两人,实在是太可惜了,为何不在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