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谦恼怒,他不悦开口,“我不需要大夫。”
“殿下没必要倔,昨晚我已经和父亲商量过,现状叫太医不适合,所以才叫了李大夫来。”祁紫芸解释道。
“丞相?”萧御谦听到是丞相一同安排时,感到些意外。
祁紫芸不说那么多,朝着而李大夫走去,随即的一句话直让萧御谦改变了态度。
“那晚你用的药膏,是李大夫调制的。”
说到那晚的药膏,祁紫芸还是很意外。
她是隔日才知道,原来柳儿拿的药是粉末,可她明明记得给萧御谦涂上去的是粘稠的药液。
随后祁紫芸觉得事情不对劲,仔细一想,那药液很熟悉。
探寻了女配的记忆许久后,祁紫芸才发现那是女配儿时经常使用的药,不管是药液的触感,还是色味都一样。
知情后,祁紫芸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要萧御谦能上药,她的目的也算是达成。
如果不是昨晚上巧合,想找个萧御谦信得过的大夫,祁紫芸还真想不到要叫此药的调制者过来。
到房门时,祁紫芸还在想她是不是要避嫌比较好。
但她又担心萧御谦会对李大夫做什么,再三犹豫,还是决定留在里边看情况。
然而李大夫经验丰富,马上就给萧御谦做了伤口处理,嘴上还叨了几句。
“少爷你这伤可得多上心。”李大夫说着还叹了口气,总觉着这伤势不该这么久还这么差。
萧御谦没应答,他只是握紧了拳头,忍着伤口的不适。
反倒是祁紫芸,虽然伤口比她初次见的时候好多了,可她还是担心。
“大夫,以后会不会留疤呀……”祁紫芸光想到这可能性,她都觉得很可惜。
萧御谦样貌极好,身材……
咳咳,祁紫芸收起她的小心思。
客观地说,祁紫芸还是那两个字,极好。
说到这个,李大夫反倒是笑了笑,“小姐不用担心,还是坚持用那药,绝对不会留疤的。”
“大夫这么说,我可就安心了。”祁紫芸松了口气,再见萧御谦皱着眉头的表情,只得无奈一笑。
把伤口包扎好后,李大夫便从他的大药箱里拿出了药瓶,“少爷,每日清晨和睡前各抹一次,不出十日,你这伤马上就能结痂。”
萧御谦结过药瓶,随即打开盖子,放在鼻息间闻了闻。
还真和他那晚给祁紫芸用的药一样。
可……他记得萧雅岚说过,她也是被赠予才得来的。
“大夫,你这药有卖吗?”萧御谦问道。
祁紫芸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萧御谦,想知道萧御谦这么问意义何在。
李大夫苦笑几声,“回少爷,其实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只是那原料价值高昂,我买不起……即便假设我能调配出,一般人也买不起。只有小姐给了我原料,我才得以机会调配。”
“除了小……表妹之外,你还给过其他人调配过吗?”萧御谦说到称呼时,还是会觉得膈应。
李大夫想了想,“只有小姐和大少爷。”
大少爷?
祁紫芸见萧御谦还是很在意,不再沉默,帮忙解释了几句。
“李大夫是我们府邸聘用的大夫,往日没事他也会给附近的村民看看小毛病。小时候我和哥哥比较调皮,李大夫为了让我们早日恢复,想尽办法才找到了他们家的秘方。”
祁紫芸解释几句后,萧御谦便知情了。
他回忆起当时萧雅岚所说的情况,拥有这药的就祁紫芸和祁紫芸的兄长,那么……
给了萧雅岚那瓶药的人,大概便是这后者。
李大夫又交代了几句,后边没什么事需要他,他便先提前离开。
等祁紫芸送走李大夫,回头再看萧御谦,人家已经把上衣穿好了。
祁紫芸:啧。
“怎么样?”祁紫芸的表情兴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萧御谦夸李大夫了。
萧御谦高冷抬头,“小姐说得何事?”
“我说李大夫呀李大夫。”祁紫芸叹气,“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虽然他只是村里的大夫,但其实能力不仅如此哦。”
萧御谦:“确实,处理伤势这点要比小姐熟练多了。”
祁紫芸:……
她是第一次处理伤势,怎么能和专业人士比!
“是是是,是我不行可以了吧。”祁紫芸心想,她才不想和小屁孩去计较。
眼看留在这也没谈事的气氛了,祁紫芸估计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建议,打算要离开竹院,去书房找找书瞅瞅得了。
而在她刚跨出门外时,萧御谦却说了一句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祁紫芸刚想回头问问什么意思,却只见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祁紫芸忍不住嘴角一抽,很想对萧御谦摆出竖中指的行为。
但她忍了
她现在是注重礼节的嫡女,得保持形象。
离开竹院时,祁紫芸还是回头看了眼紧闭着房门,止不住勾起嘴角。
看来,男主也并非无法攻防。
在祁紫芸的见解,男主萧御谦一直都是外冷内热的人。
他的外壳坚固,内心却柔软无比。
只要壳出现了一道裂缝,那么,他随时都会被攻破。
在萧御谦的过往里,除了身边的家人,几乎没有人会对他好。
因而原著中,出现了对他温柔善良的女主时,他很快便沦陷了。
而现在,祁紫芸坚信,只要她再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萧御谦会明白她不是敌人。
回到房间里,祁紫芸坐在梳妆镜前,刚低头,她便忍不住眯起眼睛。
随后她冷笑,“胆子真大。”
紧接着,祁紫芸拿出笔墨,写了一封密函。
片刻,皇宫内。
萧雅岚嘟着嘴,耷拉着眼角,头上就差挂着“不高兴”三个字了。
她坐在秋千上,荡着双腿,可心中的烦躁还是散不去。
在她忍不住想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时,暗卫忽然现身,给了她一封信函。
萧雅岚看信封素白,署名都没有,顿时心有疑惑。
沉思了一小会,萧雅岚没有当即打开,而是藏至袖中。
随即她从秋千上下来,以要乏了为由,回至房间独自休息。
她心想,在这关节眼上,能明目张胆却又不留下署名的人……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