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马车停到了临近的小镇休息。
接下来的路程要连着翻越好几座山头,不适合在天黑时行驶马车,因此还是决定在这里停留一晚上。
用晚膳时,祁紫芸见萧雅岚和慕司予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僵硬,于是提起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如果赤院和蓝院进行合作,你们通常都是如何配合的?”
祁紫芸还未曾见识过,此时再看到他们两,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翡院倒是和谁都可以,需要什么,翡院便提供什么。
像先前祁紫芸去协助萧雅岚时,主要还是帮忙提供恢复内力的药草,可以让蓝院的学生将术式维持更久。
而协助赤院时,更多是提供恢复类的,或者是像若可灵那般,直接提供治疗术更快。
但要说到赤院和蓝院,祁紫芸还挺好奇,如果眼前这两人合作,那会是什么样呢?
“赤院当先锋,蓝院在后方协助防御。”慕司予应道。
祁紫芸想了想,大致上能想到那个场面,但她还是止不住问道,“难道不会有喜欢冲锋的术师吗?”
“也不是不行。”萧雅岚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可她还是得强调,“想要冲在前线,首先要自己的实力过硬才可。”
“但在使用术式时,需要花费构造术式的时间,因此选择让赤院的人冲锋在前,才是最佳选择。”慕司予说道。
祁紫芸点点头,以表示自己了解了,“也就是说,你们赤院的学生把后背交给了蓝院的学生,对吧?”
虽然不喜欢这个说法,但萧雅岚还是点头了,“是的,确实是如此。”
其实不仅仅是赤院和蓝院,术师和擅长强攻的修炼者在一起行动时,基本上都是如此。
术师可以提供辅助,并且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所以适合在后方或者安全的地方支援。
只要术师不倒下,强攻者基本不用再去担心多余的情况,只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敌人身上即可。
祁紫芸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然后说了句,“岚岚辛苦了,平时定要观察多周围才做得到,换成我,我肯定做不好。”
萧雅岚被夸得小脸微红,“还好啦,也得是能信得过我的人,才会愿意把后背交给我。”
“确实,信任对方才是关键。不过真要提到这,其实作为前锋的强攻者也需要勇气。”祁紫芸说着说着,看向慕司予。
“不知对方实力时,还得想办法去模糊敌人的判断,同时还要想办法如何击败敌人。”
慕司予微微抬眉,“危险无处不在,还是谨慎为主。”
“确实要谨慎,同时也得保全自己,否则前锋都倒下了,术师不也得遭殃?”祁紫芸说完,在桌子底下悄悄戳了戳若可灵。
若可灵本想安安静静地听祁紫芸讲话,但此时被请求了支援,若可灵才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观点。
“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方式,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才是最主要的好办法。”若可灵道。
祁紫芸对此很赞同地点头,“是呀,也许别人的看起来好,但不一定适合自己。看起来不适合自己,也不能就说别人的方式不好。”
眼看祁紫芸和若可灵两人的配合完美,萧雅岚撇撇嘴,看慕司予在沉思,萧雅岚这才懊恼地叹了口气。
“好啦,我知道我有错,是我过度高看自己,不应该那么对慕司予。”萧雅岚说完还有些小委屈了。
萧雅岚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本以为祁紫芸真的只是在好奇配合的事情,听到最后,才意识到了这话题没那么简单。
下一刻,慕司予摇头,“是我错在先,不应该那么试探你们。”
其实慕司予想贴近祁紫芸是事实,但这次他是想试探祁紫芸,想明白她是在想设圈套,还是真的请他来护送。
结果试探还没完成,却先被萧雅岚发现了,所以慕司予才觉得有些烦躁,对萧雅岚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可其实,他们都是同一阵营的人,根本没必要对同伴如此敌视,不是吗?
“既然你们都能互相理解对方了,我希望记下来的路程中,你们可别再因为这些事情吵了。”祁紫芸浅笑,但眼神却没那么友好。
祁紫芸心想,如果他们在闹,她可不介意偷偷给他们喂药。
至于是什么药嘛,毒药是不担心,但她有的是办法让两个人闭嘴两天。
被祁紫芸警告的两人默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互看了一眼对方时,尽管还是嫌弃地别开了头,但起码口头上是没有再斗下去。
若可灵被他们的互动逗笑,“你们都得在紫芸手上吃瘪。”
“不公平。”萧雅岚像是蔫了一般,双手托腮委屈地说道,“怎么我们这么多人,就只有可灵不会吃瘪?”
这时慕司予还跟着说道,“是呀,紫芸你这过于偏袒,真是令人难过呀。”
若可灵不知为何说提到她,可要说吃瘪,若可灵哭笑不得。
若可灵心道,她何时没吃瘪过?
倒不如说,“谁能不在紫芸手上吃瘪?只是我吃瘪时你们没见到而已。”若可灵无奈地说道。
作为主人公的祁紫芸无辜地眨眨眼,“我对你们做什么了?”
她一没骂人,二没打人,怎么一个个都像是被她欺负了一样。
祁紫芸发誓,她可没有喜欢欺负人的爱好。
见祁紫芸还是如此迟钝,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要等祁紫芸自己意识到,怕是余生都见不到这场面了。
现在三人都是不指望能这场面了,只要祁紫芸不再更扎他们的心,当下还是能接受的程度。
谁让她是祁紫芸呢?
祁紫芸被三人盯得有些发毛,只得赶紧吃完晚膳,再催促三人赶紧吃完休息去了。
等凌晨她们就开始出发,尽可能地缩短路程,提前回到连云城去。
被祁紫芸那么催促了,三人也没再多说。
作为祁紫芸的小伙伴,她们被祁紫芸扎心的次数也不是一两次了,再多来一次,似乎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