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灵看慕司予又开始装可怜,干脆放弃了挣扎,“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
有时候,过多的交流并不能助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发展,反而会引起人与人之间的不快。
慕司予轻微叹气,“我发现他们不在,可灵你对我的意见是越大了。”
“我对谁都一样。”若可灵淡然应着,没那么容易就被慕司予的想法兜着转。
“你对紫芸和雅岚就不会。”慕司予说完还很心疼自己,“是我不够好看,可灵你才不想搭理我吗?”
若可灵回头直视他,“她们不是别人,所以当然不一样。”
“那你之意,果真是怪我不好看?”慕司予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也不该吧。
除了她们这几位之外,大多数接近他的人,可不就是为了他这幅皮囊?
若可灵逐渐头疼,“你长得好看,无人能比,可以了吗?要可以了,如果没什么要说的话,你也可以离开了。”
说完时再回头一想井承,若可灵发现两人的对比真是大。
井承也有很多好奇心,可他能让人觉得真诚,因而不会觉得他令人心烦。
但慕司予可就不同了。
他还喜欢抛媚眼,偶尔还会让若可灵起一身鸡皮疙瘩,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种罪。
若可灵才刚想到这个,慕司予下一刻还真对她抛媚眼了。
“既然我好看,为何不多看我几眼?”慕司予媚笑道。
若可灵:……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并非是真的讨厌慕司予,只是……
可能太熟了,知道他是在故意做这些行为时,总归是先感到肉麻,再是其它的感受。
见若可灵的表情逐渐不耐烦,慕司予不慌不忙,“其实此时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事。”
“呀,还真有事?”若可灵意外不已,没想到慕司予不是过来捣乱,而是真带着目的前来。
慕司予作出惊讶状,“原来你不信?”
若可灵叹了口气,再是说道,“莫说废话。”
“罢了罢了,你现在都不乐意见到我,怕是我真要说出口,你也信不着我。”慕司予觉得不公,还在摇头叹息着。
若可灵感到语塞,看到慕司予还是这个模样,霎时知道慕司予要说什么了。
“你又说是见我一人可怜的话,你还是先自己回去舍院休息吧,我要去磨药草了。”若可灵说着还一点都不客气,拿好了东西,霎时就要往药草房去了。
慕司予当下挡住若可灵的路,“虽然那也是其中之一,但还有其他的事。”
“……”若可灵紧皱眉头,怀疑慕司予今天是不是故意来找茬。
在若可灵真的生气之前,慕司予拿出了一封信函,“你先看看。”
若可灵接过手,看完后,发现那是邀请函,是邀请慕司予参加宴会的。
“这是何意?”若可灵没懂,甚至想要怀疑慕司予是不是在故意炫耀。
慕司予轻笑,“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若可灵没有丝毫犹豫,将函件还给了慕司予,“算了吧,你找我不适合,还是去找其他更适合的姑娘更好些。”
“不多考虑下?”慕司予显然也很意外,没料到若可灵会这么快拒绝她。
若可灵没说什么,直径前往药草房,再把门给关上,一副闲人勿扰的模样。
慕司予站在原地震撼许久,万万料不到脾气最好的若可灵竟然拒绝了他。
其实,这倒也并非什么特别的宴会,仅是家族里的几位好友见个面,再带个人一块相互认识。
慕司予想再去药草房那边问问看若可灵的意愿,然而这次,慕司予却吃了个闭门粪。
无奈之下,慕司予没有再继续纠缠着若可灵,而是选择落寞地离开。
实际上,慕司予是在经过多重思考后,才决定找若可灵的。
但这次显然他没有得到想要的好结果,也不是个欢快的局面。
过了会,等慕司予离开后,若可灵才从药草房中走出。
她看起来有些落寞,望着空荡荡的小院。
忽然间,若可灵发现只要祁紫芸不在,她就很容易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若可灵学着祁紫芸用双手轻拍脸颊,为自己鼓起精神。
即使没什么作用,但这自我安慰的方式却让若可灵的心情好了些,霎时也觉得其实没什么。
……
与此同时,祁紫芸正满头大汗,衣裳也已经被汗水所浸湿。
丹火在内力的支撑下,正在旺盛地烧着。
连着一个月,祁紫芸已经尝试了近百种配方,直到这最后一次,她已经坚持了三天三夜。
祁紫芸不知道这次的情况会如何,但起码目前的情况让她感到有期望。
一旦抓到了希望的光,她可就不想停下来了。
忽然一瞬间,祁紫芸感觉到丹炉有异状,霎时她屏住了气息,全神贯注在丹炉上。
但随着祁紫芸的坚持,异常的压力让祁紫芸感到越来越吃力,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那一刻……
她咬破嘴唇,硬是逼着自己撑下去。
都到这一步了!
不知道白天黑夜地待在这里,累了就睡,醒了之后不到累到再次睡着,她就不会停下来。
虽然这么做为自己提供了安静的环境,可是同时,祁紫芸也有点害怕这种寂静。
平日里她能感觉到生气,至少会让她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着,这个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着的。
可现在这种只有己身的感觉,让祁紫芸差点撑不下去。
当祁紫芸头疼地快要炸裂的那一刻,她猛地憋了一股气。
“我他.妈待不住啦!”
不管别人到底是怎么坚持住的,起码她现在已经快受不了闭关的感觉了。
将她这期间的压力瞬间转化成动力后,祁紫芸忽然一下便冲过了这难关。
只是……
“轰——”
……
片刻后,祁紫芸看着水中的倒影。
她总算是把脸给洗干净了。
把自己清理干净后,祁紫芸才一身轻松地站起来。
要说发生了什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就只是……
第二次把丹炉炸了。
嗯,也就是这样而已。
这样而已。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