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星这个文明战场上。
弱的。
会被征服。
强的。
挑战不断,这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想要发展,想要更强,想要不被征服,就得尽全力壮大自身。
否则。
命运将不由其掌控。
因此。
这个文明的兽星之危,可能一兵未损,是其幸运,也是不幸。当面临真正强敌,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就比如现在。
理论上。
地球文明也可以算是其危,因为结盟是建立在从属关系上,从属关系本就存在不平等,自然是危。
只是。
这个危较小而已。
不然。
若是碰到动辄灭国、屠星的暴虐文明,就不是什么不平等,而是生死存亡,或者全球为奴的命运。
那不是危。
是灾。
林山从不怀疑,人类对同类下手的决心。也从不怀疑,一部分人在另一部分人眼中,是何等之轻。
兴许只是商品。
只不过。
是较为特殊的商品,就如这里,在其强大的精神力下,发现这里对于部分同类,是以商品形势定义。
奴。
在这个文明大量存在。
。。。
此时。
天渐渐亮了,云层由黑变白了些,但依旧很厚,照这个下雨的速度,今后几天都见不到晴空万里。
“嗒~嗒~”
小雨飘着。
阴雨绵绵。
最难受。
“冷!”
一晚的强降雨,让温度骤降,只见流民们缩成一团,报团取暖,褴褛衣衫,遮不住吹进棚的冷风。
打湿的衣裳,不断带走热量。
左看。
右看。
不见有人送来保暖之物,林山微微摇头,不仅仅是这里,就算是真正的流民收容处,也不发衣物。
“唉!”
林山心中一叹。
终究。
人心是肉长的,意念一动,数秒后。
“轰~”
“轰隆隆~”
“咔嚓~”
雷鸣狂震,方圆几十里,整个云层都在激烈翻滚着,庞大的精神力,不断搅动天空比来时薄的云层。
下方。
不知多少人看到这一幕。
心中一惊。
“大雨要来了。”
果然。
一分钟后。
“哗哗~”
雨势大了不知多少,倾盆大雨的能见度还有十几米甚至更远,但在这样的雨势下,能见度不足十米。
何止倾盆。
几如瀑布。
“好大的雨。”
“多少年没见过了。”
“啊!”
有人伸出手,忽然一声惊叫。
“怎么了?”
“这水。。。有点温。”那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
顿时。
像炸了锅一般,不少人冲进雨中,沐浴在温暖雨水中,感觉刚才的冷意一扫而空,心里颇为震撼。
不是没见过。
只是。
这种温雨,一般出现在大热天中,而且是刚开始下的时候,之后温度会慢慢降低,越下,会越冷。
不可能再回升。
现在。
一晚上的降雨后,竟然骤下温雨。
“此生未遇。”一位老人狂呼。
“祥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所有人惊诧地望着天,热议着,有的直接跪在地上,有祈求,有感谢,有惊恐,关注的人越来越多。
如都城内的天鉴司。
天鉴司。
主管帝国占卜、祈福、法事等。云象,自然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为帝国一些需求,提供天气信息。
可是。
刚才的诡异天象,闻所未闻。
“嘶~”
温雨。
却让人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诡异。
太诡异了。
“先生,这是何等天象?”
“不知。”
“古籍中,也无法找到与眼前相匹配的记载。”
“。。。”
巨大的圆形石阵上,一老一少,望着天空,眼神凝重,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遇见,变化太诡快了。
之前的云层量,根本不足以产生这么大的突然降雨,而是小雨绵绵,下到明天去,现在呢?抬头。
只见一束光透过云层。
此外。
更诡异的就是温度,这根本是不可能。
“先生。”
“嗯?”
“这等奇象,如何禀报?”
“祥瑞。”
老者不加思考便道。
这等天变,自然要禀报上去,还得给个说法,倒是不担心,他们的工作,就是把任何事情,换个说法。
让帝主满意。
现在。
冷雨变温雨,更好编,这是福泽苍生,天佑帝主,一大堆吹捧的话送上去,帝主肯定会开怀大笑的。
此等祥瑞。
可稳人心。
。。。
棚下。
林山负手而立,不少流民为了祛寒,直接冲进雨中,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激动点的还在地上打滚。
说要沐浴天泽。
“。。。”
好吧。
随你们。
我就负责下雨,林山动用精神力,让几天的雨,如瀑般下了,这样的忽然改变天气,一般是不可取的。
毕竟。
这对排水会是个极大考验。
江河。
湖泊。
山川。
人类聚居地。
......
一场大雨,是连环考验,一个不注意,河水漫灌,水坝垮塌,村庄被淹,山体滑坡。。非常难预料。
不过。
林山既然想到了,便有应对之策,他的大脑如计算机般,把方圆几十里的地形都考虑到了,搬云易雨。
山坳。
山谷。
峡谷。
无人的低洼处。。。全部考虑到,然后开始移动云层,把主要的突增降雨量,在那些地方给下了。
如此。
不会给河道带来太大压力,发生水灾。
在这。
下雨还不算如瀑。
在那些地方,才是真的瀑布,几天的降雨量,被林山压缩到了十分钟,同时,利用精神力震荡加热。
小意思。
热。
来自于分子剧烈震荡,只要频率够高,加热漫天青雨难度并不高,而且林山又不是全部都给加热。
只是有人的地方。
于是。
便有了这场温雨。
很快。
碧空如洗。
“。。。”
无人数望着天空,目瞪口呆,这样的降雨,已经近乎神迹了,哪有这样,一顿饭就下成了碧蓝天空。
不科学。
此刻。
恒星的光芒洒下,淡淡的热传来,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多的人跪在地上,膜拜这等超自然景象。
棚下。
也跪了一地。他们只是一群流民,大多地位低微,受教育水平有限,对于这等神秘异象,只有膜拜。
毕竟。
远处的兵爷和商队,也多在跪。
不跪。
就是不合群。
当然。
除了林山。他背负双手,淡淡看着这一切,开玩笑,这就是我做的,跪谁?这辈子,他只跪过直系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