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褚中收过来的药吃了个遍,身体也没有明显的好些。可能是因为褚中非常的认真,过于严肃,而增加了悲伤而空无的氛围。
褚中说:“你既然说要教我,到现在都还未对我说一个字?”
渡君说:“那你可知道,我究竟有何能耐,探清虚实了吗?”
褚中说:“其他能力却不知道,吃了药,也许也有了抗药性,倒是艺术的能力,却一点都在行。”
渡君说:“你看的都是些啥……我今天就给你做个东西出来,看看你会说我艺术设计的能力太差吗?”
渡君被气得不行,至少她目前的水平,做个东西还是蛮轻松的。
渡君想:自己以前就是太过于相信那些学究们的话了,整个脑子里都是一片浆糊。
因为艺术这件事,其实是充满了不同凡响的那种“冷漠”“惆怅”“怪异”等等的,但是一旦被学校的那些学究一给公式化:点线面,上中下,就再也没有文章可做了!
艺术这个玩意,首先就得要有所突破——突破现有的限制,还有现有的手法!
否则你做一个,凭什么卖钱。
渡君大摇大摆的对褚中说:“我可不同意你说的,我不会艺术!我就是天才!等着,今天就给你做个东西出来!可是,我现在也是全在自学,你知道,自学这样的事情是很可怕的哈!”
褚中笑了:“你自学就能够这样聪明,以后是不是要更聪明一点了?”
渡君说:“那是自然的。我现在也是在慢慢的领悟生活中的那些困难的问题,就像是在无数次重复经历快乐的事情,用快乐去战胜悲伤似的呗,叫你看看我有什么能力,也是为了让你好学习,我好教啊……”
褚中很开心,又很失望,开心的是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她在教什么,失望的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学的。
褚中说:“你什么都不教,就教我一个变得快乐的方法?”
渡君说:“我反正是什么都还没有领悟到,要说我最有经验,就是这样的事啦,要说要能够把事情给完完全全给做漂亮了,我可能还真的差些火候吧!”
褚中说:“快乐有什么意义,我很快乐。”
渡君说:“可是我就觉得我连快乐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也不明白你要学什么,不管怎么样,我倒是真的愿意教啊。”
褚中看了觉得很遗憾,但是却明白了什么:“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相信,你明明知道很多事,比如,你知道如何判断一个人对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渡君说:“我可没有办法判断,我只能说,我随便做做,往往还有意外的效果,我什么时候能算得那么厉害了!”
褚中说:“你能教我什么呢?”
渡君摇摇头,还能教什么,除了自己的一点点经验,自己也不知道可以教个什么。
渡君起来到处活动活动,褚中问她:“你现在又感冒,感觉真的有好些?”
渡君说:“那当然,我自然是觉得好了很多,我想应该是我用药用得还不错,但是总觉得离十足的把握还差得太远呢!”
不过渡君也觉得,一连带受了不少伤,也不见得是感冒这样简单。
褚中问:“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再叫我,既然你没有什么好教的,我就不陪你了。”
渡君说:“挺好啊!我没有意见。”
褚中说:“你难道早就想要赶我走???”
他上来恶狠狠的瞪着渡君。
渡君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其实也很简单,我就是觉得我很奇怪,不觉得吗……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要怎么样顺利的平安的度过。你走了不好吗?或者再晚点走,你也要受拖累了。”
褚中觉得这样的话有些悲凉,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同情心,却觉得很诡异的,身子一凉,就再也没有了什么斗志似的。
他说:“你也觉得你什么都做不好吗?”
渡君说:“没有错啊……我觉得你们什么都好,但是我自己做的都很糟糕。”
于是两人回忆了童年,便再没有任何线索。
他说:“其实我们也许都很相似,没有老师教,我们都能够自学成才。”
渡君觉得好笑,自学成才至少也需要很多的素材吧,除了素材至少也需要一定的科学装备吧,要说谁都能自学成才,光靠什么意志力,这点这是令人觉得十分罕见。
渡君安慰他:“别想自学成才了!我就觉得自学成才不适合你,你能够忍受那么多的嘲笑和不理解吗?自己学就算了,一遇见什么就退却了,你觉得我比你做得好,我也愿意教,你就不想学了,哪里有那么轻松的事,尽管我水平差,说不定真的对你还会有帮助呢……”
因为渡君直接拆穿了他没有自学的天赋,所以他又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他茫然的看着她。
渡君又拿了以前他说的话来怼他:“说起来,你以前还说过什么要帮助我之类的,哪里有可能,自己说的话,自己都早就忘记了,还哪里会有什么自学成功的美事?”
他觉得心痛,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觉得,自己更了解自己。
但是他转眼一想,未必每个人都会和她一样那样难以相处。
所以他便说:“我不再帮你做药了,我们的合同一笔勾销,我不想在你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是个极其恶毒和讨厌的女人。”
渡君这下子恍然大悟起来。
确实,她适合一个人呆着。
确实,她的确是适合一个人呆着。
因为她有时根本无法理解这群人的逻辑,尽管她基本上是什么东西都很难进展,但是她至少明白,要能够不将就的过着,其实也是太难太难了。
有时,还不如委屈求全的好。
但是心里一直怀抱着一个梦想,往着这个方向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毕竟自己已经更理解所谓的失败了。
渡君想,自己还差什么呢?
她想,她差的,其实就是坚持下去,以及对自己的信心——不管自己再弱小,走再多的弯路,她总有一天会做得到的。
于是她对褚中说:“不如我教教你,怎么样让你变成一个医神!”
褚中听了,愣了愣,他说:“我觉得你做不到。”
渡君说:“我觉得我做得到,我想做的,我都能做到……只是未必就是一两秒钟。”
褚中问:“谁让你有了信心?”
渡君说:“自己。因为自己不愿意永远缩在别人后面,永远都被人提心吊胆的对待着,所以挺身而出,去保护别人……”
渡君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刻在褚中身上,他还要要求她来保护他?
而她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
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说:“男人不会需要女人保护,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我会想办法了解是谁暗中伤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