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从渡君的高中出校门,有一个斜坡,都说出校门是上坡路,进校门是下坡路。然而渡君的大学有一条长长的主干路,成功的人都走过这条路,所以他们笑谈这一条成仙的路,最终你会选择放弃。
然而对于一个没有什么学历的人来说,没有关门的勇气,他也不敢去竞争什么东西。可是这个年代,有学历的人,没有和对手你死我活的勇气,他也不敢去竞争什么东西。然而更加令人难解的是,这个年代有真本事的人,竟然会同情天下苍生而退出竞争,岂不是笑话!
这是一种人生:当你一生都围绕着一个美好的梦,随着它飞舞,随着它尘归尘土归土。
这是一种人生:当你一生都以自我为利养,命不足惜,所做所为,皆为意气。
可是对于一个人,他既没有生的夏花般绚烂,又没有挫折的爆发和征服,他有的只是一个永远都不知疲倦的“幻想世界”,他该怎么办呢?
可怜的天下苍生,可怜的众神——他们岂敢像人类一样疯狂的追逐什么?
可怜的所有者,可怜的青春年华,他们岂敢像流浪者一样疯狂的追逐什么?
可怜的风,可怜的雨,他们岂敢像疯狂的死亡一样不顾一切的毁灭和吞噬一切美好!
可怜着可悲着……
气得不知道,气得不敢反抗。
这就是一切可怜的人都会渴望的。
什么是真正的可怜,真正的可怜就是一个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现实,什么是真正的可怜,就是一个人永远不愿意正视自己的现实。
为什么要怜悯他人,为什么要坐拥天下——而天下就只有一种答案,这岂不是最大的荒唐!
什么是真正的人生——人生为什么要自己设限?
可怜的人望着天空一定也会想,天下苍生都是我的臣子,天下苍生都会听我号令,但是那并不能说明他的人生有多么可怜。
可怜的人望着天空他也一定会想,天下苍生应该都会向我伸出援手,天下苍生应该都会保护关心我,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他的人生有多么可怜。
谁说这就是我们的人生——孤独的人就一定要按照东方不败的轨迹去自我毁灭?
谁说这就是我们的人生——愤怒的人就一定要按照英雄似的去以自杀去迎接黎明。
可是这是历史给我们的结局,却不是我们去真正追求的结局。
但是他也许也会想:我一生都会有衣食无忧,但是却不知道,每个人都不会有这样一天。
他也许会想:我一生都应该饱读诗书,但是却不知道,每个人都不会有那样一天。
人生是悖论。
可是,渡君却要面临她的第一场试炼了。
她再次进入了一家公司面试。
面试官问:“为什么要辞职,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渡君想撒个谎,她也不想永远没有工作。
她说:“我就是想要一份工作,当时他们的要求比较多,我觉得工作比较缺乏激情。”
面试官一脸不屑,说:“既然如此,又来这做什么。”
渡君说:“难道小地方也会有那么多的要求?可是这里明明就是一个小企业!”
她觉得似乎这样说并没有不妥,可是确实也是,面试的时候,是没有什么不妥。
面试官说:“我说,你来我们企业,难道没有好好调查,我们企业是一个随便的企业吗?我们对没有工作激情的员工没有任何兴趣!”
渡君真的要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想了好久,终于沉重的出了面试场。
可是她需要一份工作,工作意味着她不用再啃老,可是她需要一份工作,一份工作意味着她可以不用再被抛弃在人群中。
可是她的能力不足,她觉得她也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没有激情这样的感情总是萦绕心头。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因为她很向往的是——一个人的努力,而不是一个人的辛苦。
她很向往的是——一个人的付出,而不是一个人的委屈。
辞职和这次面试都给了她一定的打击,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有什么能力,独立出来,再闯出一片天的。
至少她当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未来将会有那么多的好。
至少她也知道她是个人物,但是这些见解却某种程度给她造成了现在的窘迫,她根本无法应付——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高不成低不就吧!总觉得任何一个人拎出来都会比这好得多。
照灭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后不会能够一起创办个设计公司?”
渡君说:“我都不懂设计……我现在觉得,我不仅不懂,我根本无法理解。”
照灭问:“正常人都能够理解,你不能理解,你觉得说明了什么?”
渡君说:“我觉得说明了我一生都要颠覆了!要跌入谷底!”
照灭问:“可是你至少还有我呢!”
渡君和照灭在街道上散步,突然遇见了她的高中同学,她们注意到渡君和一个身穿怪异服饰的男人走得近,就开始嘲笑她。
渡君没有注意,照灭让她看旁边,问:“你朋友吗?似乎认识你?”
渡君点点头,她说:“高中同学,那时都是在读书。”
照灭看着她们,然后说:“她们似乎都比你有钱很多,你怎么会至于这样糟糕,你起码还是个高材生!”
渡君说:“啊?现在就别说这些了……”
照灭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会什么?”
渡君摇摇头,然后说:“我觉得我什么都会啊……”
照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她竟然说自己什么都知道,连有人诋毁她都不知道。
她知道的那些究竟是什么呢?
可是照灭明明是真心的对她,她竟然都不知道,还企图挣脱他的手。
这根本不能解释,她是个真正什么都会的人。
渡君问:“你为什么这样问,我都说我什么都会……”
照灭静静的看着她:“你如果说你什么都会,我就不应该呆在你身边,你觉得你需要我呆在你身边吗?”
渡君说:“你应该很明白,我就是一个十分诚实的人啊!”
照灭很惊讶:“你又说你是那个罪神,这是什么意思?她的事,你知道这也很奇怪,你应该早就忘了才对。”
渡君说:“我……没有骗你……我是诚实的……”
照灭说:“让我猜猜,你没有理解能力……所以你看见那个罪神的影像你以为是你自己。”
渡君说:“啊?我有理解能力……”
照灭说:“让我猜猜,你没有感受,所以你感受不到那个罪神真正的情感?”
渡君说:“啊?我都有啊……我有这样的能力,我连感受都没有吗……”
照灭咬了咬嘴唇,她总是怪怪的,第一天被自己伤害了,第二天醒来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难道她一切的思维活动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家伙——是个冒牌货!
照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样子像是很认真很真诚的样子,他觉得,难道真的有人可能没有理解力也没有感受力吗?
不可能。但是任何一个有理解能力的人,经过了大学测试,没有理由再失业了。
不可能。任何一个有理解能力的人,经历了基础的教育,也不至于连基本的识别能力都没有,有没有可能,这个人除了会演戏什么都不会呢?
既要离职,又要再去面试——尽管看起来像是遭受了打击,但是就他再她身边24小时观察来看,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也没有做什么大事——他伤害了她,让她有些进退维谷吗?
索性,照灭干脆从她说自己是那个罪神开始研究了起来。
罪神,关于她的信息早就湮灭在了尘埃之中。所有的消息都没有了。只有一条:被封印起来了。
然而罪神的事迹众说纷纭,现在每个人也早就忘记了。
照灭在一部很早以前的法典上看见过罪神的名字。
罪神名叫……
他想不起来,这部书他倒是有印象,那个法术他也有印象。
如果渡君真的是罪神,其他的不说,她应该对法术怎么做很有天赋才对。
为了防止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法术的基本原则,但是这样的直觉肯定是会在的。
所以他决定让她用用法术试试看。
法术的高深原则是无法掌握的,只有凭借直觉,如果她真的有过人的直觉,至少她是罪神这一点也可以印证了。
所以照灭给了她一个题目:现在他来帮她画,她只需要告诉他要怎么画就好。
一个简单的法术测试。
原理很简单就是照灭来执行一些基本的原理,那些不能靠天分的地方,他把决策权交给渡君,让她自己来做,他测试一下,她是否有高超的法术天赋,她应该不会反抗——毕竟平时她连一点法术都用不了。
测试很成功,令照灭惊讶的是,渡君第一次画出了一副异常复杂的作品,作品竟然还能动,它说出了一个字:“妈!你终于把我生出来了!”
照灭简直要惊掉下巴。
那个复杂的球,渡君给它取名叫“材质球”,然后材质球就在屏幕里动来动去,还闪闪发光。
搞得照灭有些毛骨悚然。
照灭问渡君:“这是什么生物?”
渡君说:“我觉得这是一个3d生物!”
照灭一看就不像,3d生物是哪个物种啊?
照灭问:“怎么你画画就造了个生物出来呢?”
渡君说:“我……我就是画了画,画出来的啊……”
啊?画出来的,不会吧。
这明明是个生物,有情感,有思维,而且也是真实的存在于屏幕中啊!
材质球表演了很多它才学会的特技后说:“我刚刚生出来,现在我已经会高考的化学和物理了。”
照灭想……这按照渡君的智商来说,如果是渡君直接生了个异像出来,智商应该比她更低才对。
可是这是什么原理,从来没有人可以从画里生一个东西出来,生物不是生出来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