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王看向江清波，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卡扎督姆的矮人落难途径此处，是林地王国帮他们度过了最开始的难关，建立了山下王国；在恶龙来袭的时候，是林地王国带着河谷镇残余的居民们砍伐树木，重新建立了二位阁下所见的长湖镇。二位睿智的吟游者，您们现在不必将我看作一个国王，听了我的讲述，想必您们也会领会我的意思。我们披荆斩棘一路前行，不是为了贪于享乐和获取权力；我们渴求壮大，但不会向力量屈服，也不会向世界屈服，这才是独属于林地王国的高贵。”

江清波和曲灵生平静地看着这位拥有真正睿智的王者，瑟兰迪尔单手抚胸欠身说道：“绿叶能得到二位的指点，是他的荣幸，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新的力量，这不是单纯的武技，虽然只有一丝，但也突破了精灵的极限，现在可否请二位告诉我，这力量源自何处？”

听了瑟王最后的疑问，江清波点头说道：“瑟兰迪尔陛下，感谢您为我们讲述了贵族精彩的历史，您不用为这股力量感到恐惧，它不凭借外物，也不沾染邪恶，和众神无关。”

江清波和曲灵生二人走向议厅的一处高台，这里的顶部被凿出了一个天井，月光从山外透射进来，二人在月色下盘膝而坐，顷刻之间浓郁的月华似乎在他们身上凝结出了银色的薄幕。

“这是银月和星光的馈赠。”

曲灵生睁开双眼，微笑着看向瑟兰迪尔。

江清波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小看了瑟兰迪尔，拥有几千年阅历的人哪里是可以小睽的？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刻意去联系林地王国，恐怕必然会引起瑟兰迪尔更多的怀疑，好在二人和林地王国之间还有一个巴德做掩护，献弓也好学武也好，都可以视为对巴德产生的同情而引发的一切，莱戈拉斯可是自己上杆子找来的。

而且瑟兰迪尔这番交谈可以说带了点摊牌的意思了，谁没有一些自己的秘密？

人家话里的意思很简单，我是一个开明的人，并不像其他地方的精灵那么闭塞，但是你要告诉我这武技的来源，我儿子都已经学了，那我这个当爹的要有知情权吧？别是和索伦一样的邪恶势力埋的钉子。

因此江清波和曲灵生第一时间就展示出了银月的力量，泰尔佩瑞安的力量绝对属于魔苟斯之流的死敌，被银月眷顾的人必定不会是索伦的同党。

瑟兰迪尔见了之后先松了口气，“银月与二位同在，清波阁下，灵生阁下，您们的力量是来自银月么？这么说莱戈拉斯是受了星月的眷顾才得到了突破？”

“陛下，您理会错了灵生的意思，银月也好，星光也好，这些就如同水、空气一般，始终存于我们身边，只是看我们是否去研究过它们。就像我们的生存都需要水和空气的馈赠，但要获得这种馈赠就要去努力的钻研自身的潜力。”

江清波同曲灵生一起走下高台，来到瑟兰迪尔身边说道。

莱戈拉斯在一边紧接着说道：“父亲，这种武技名为‘内力’，是清波老师的族人开创的，他们认为世界的前进源自自我的突破，而众神给我们的血脉犹如枷锁，要突破每个人的极限就需要打破枷锁，来创造属于自己的能量。”

瑟兰迪尔听了不禁有些动容，他一直以为这些武技的来源都是曲灵生所创造的，从未想过江清波才是一切的主导，“清波阁下，您知道我这一生也走过许多地方，但说实在的，我从未见过您这样的人类。。。”

“在中土大陆的赞歌当中，万物源自伊露维塔，祂创造了这个世界以及万物众生，我族毕竟没有精灵那样永久的生命，也许我们的祖先的确受到了伊露维塔的恩惠，魔苟斯所带来的灾难在我的祖先眼里也是伊露维塔的造物，这并不是说我们对神不敬，而是祖先有言自己的未来终究只有自己能够决定和掌控。”

“我族据说从第一纪元开始就一直与世隔绝在海外生存，愤怒之战毁灭了您的故土，所引发的大海啸也冲破了我族海岛外的迷雾，对我族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灵生漂流到我族领土之后我们才获知了这一场可怕的战斗。为了不让类似的惨剧再次发生，我族就决定将对众神的希望改为敬意，既然这世界上有各种如此强大的迈雅生物，我们相信通过自身的努力终有一天也可以达到这样的强大，于是就发现了‘内力’这种能量的使用方法。”

江清波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如此回答。

瑟兰迪尔有点迷糊，他微微揉了揉眉心，仔细思考了一下江清波的话，然后抬头问道：“您是说这是一种使用方式，就像武技一样？”

江清波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出了几个其他的问题：“陛下，新出生的婴儿能够走路，能够说话么？”

“不能，需要经过长久的引导和教学。”

“您不仅是一名睿智的君王，同时也是一名高超的战士，如何调用身体的肌肉来提高出刀的速度想必您因该很了解吧？”江清波又问道。

瑟兰迪尔做了个了然的表情，他算是理解了江清波话里的意思，“您是说所谓‘内力’就是如何调动自身内部能量的方法？”

“是的，集中能量，调动能量，就是‘内力’的奥妙，但这门武技练起来还是颇为困难，就像一个战士如果长久不再握刀，他手臂的肌肉就会变的松弛一样，体内的能量运转大多数人都没有去考虑和研究过，因此一开始练会比较麻烦，训练不当可能还会受伤，我的先祖们在这条路上也因之牺牲了不少人。不过大约在一千多年前我们已经能熟练掌握这里的诀窍了，练习过程因为无法像刀剑一样直接展示，所以需要有人协助避免出错，莱戈拉斯殿下初练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些麻烦，但殿下的确很坚毅，顺利的通过了这一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