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自己不反感也谈不上喜欢。黑白世界,荡荡乾坤,气象万千。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生活方式罢了。
可没想到。
珍部长,却彻底颠覆了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远在西方好像传奇般的生活方式,居然就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甜蜜,那么令人难忘……
珍部长的身体多美呵!
雪白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珍部长的热吻,简直就是魔鬼让自己呼吸停顿全身消溶……女人好!女人不像男人。男人老是神经兮兮的想着征服女人,征服全世界,即使做爱也心神不定。
而女人呢,没那么多梦想。
有的只是相互无尽的倾诉、醉人的理解和甜美的缠绵……
东丹莞尔一笑,手指动动:“吻你!在哪儿见面?”“‘江南雨’酒吧,十九点,不见不散!”衣裙一动,东丹快步跨出了电梯,边走边掏出了钥匙。
刚把钥头伸进锁眼。
古铜色的防盗门却从里面被人拉开,是鲍磊。
东丹啐他一口:“死样,吓我一跳。”鲍磊将她紧紧一抱:“吓你一跳?做了亏心事吧?”
一面将头向东丹的嘴唇吻去……
半晌,东丹推开他。
“一股大蒜味,你老婆中午给你弄的凉菜吃?好手艺,就是大蒜放多了。”
“没有呀”鲍磊疑惑地哈哈气:“中午我们没吃凉菜呀。”东丹拍拍自己脑门,朝浴室走去:“那算我没说,你不见这天热的?怎么想起这会儿跑来了?”
鲍磊道:“四处逛荡逛荡,就跑来吃晚饭了。”。
“吃了再回去陪你那黄脸婆?”
东丹腰枝扭扭,脱下一步裙,再一抬胳膊肘儿,脱下薄薄的短衫,双手反举到背后解开,就出现在鲍磊面前。
“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啦?”
因为近来的事儿特多,鲍磊已经有几天没挨东丹了。
这会儿心中的欲望腾腾灿开,上前一步就欲抱住东丹亲热。没想到东丹居然叫起来:“死样,没瞧见人家一身汗?让开!”
鲍磊拗不过她。
只好停了手,不满的咕嘟:“怪了,碰不得了,变金贵啦?你嚷什么嚷?”
东丹洗了澡,换了一身浅灰色麻莎连衣裙,秀发挽成高高的发髻盘在头顶,整个人儿更显得性感,高挑苗条,鲍磊吞了吞口水。
有些焦躁的斜睨着她。
“今晚吃什么?”
“几点了?”东丹心浮气躁的在屋里走动着:“你想吃什么?”“五点过。”鲍磊看看手机:“别说,我还真饿了。前天晚上的‘皇家礼炮’真有劲,喝时不醉过后醉,整一个马后炮;偏遇着老可和叉叉裤出了点事儿,忙着去救他二小子,弄得中午吞下的几口饭菜全折腾完啦,肚子空得慌。”
“老可?哦,不就是那个卖串串的傻大个?叉叉裤是谁?”
东丹挨他坐下。
小心翼翼的涂着自己的手指甲:“没听你以前讲过。”“就是那个小东家嘛。”“什么小东家?”鲍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口,眼珠子一转,话茬儿一调。
“说了你也不认识,要不,见了面我再给你介绍。”
“我说鲍总呀,你的朋友们怎么不叫老可就叫叉叉裤的?不是卖串串的就是闲荡的?”
鲍磊哽了哽嗓门儿,有些不高兴了:“是又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就奇怪你怎么没几个拿得出手叫得响亮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尽是些下里巴人!”
“你说什么?什么巴人?”
“下里巴人,怎样啦?”
东丹撅起嘴唇:“瞧你鼓起牛眼睛的,未必你还敢打人?”鲍磊瞅瞅东丹咕嘟着嘴唇的可爱样,摇摇头:“你别自以为自己是个大学生,就瞧不起我们小巷子生活的人。其实,他们远比你生存力强,懂生活,明道理,虽然粗糙一些,可踏实。”
“就像你一样?”
东丹眯起眼睛:“粗糙而有力”
鲍磊将她用力一抱:“粗不粗糙?有没有力?试试就知道了,你这个小妖精!”东丹一双雪白的大腿踢向半空,粉拳在他背脊上乱擂。
“放开我,我喊了哟,真的喊了哟!”
鲍磊生气的将她一推。
“你怎么了?有事还是发神经?你喊嘛,你喊嘛,我看撞鬼了。”东丹气喘吁吁爬起来,理理连衣裙,将右手伸到他面前:“拿来。”“什么?”
“水费燃气费电费物管费生活费”
东丹绕口令般,脆生生的一口气说道:“还有家政费。”“家政费?”
鲍磊眨巴着眼睛:“什么家政费?”“就是每周请人到家做清洁的费用。”鲍磊皱皱眉:“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再说,下班回来你可以自己做嘛,权当娱乐活动。”
扑!
一根纤尘不染的葱指,猛抵向了他眉心。
“那你倒不如叫我自己出钱罢了,哼,舍不得啦?没钱还养情人?玩女人?哼!”东丹腾地站起来,跑向卧室,呯地关上了门。
鲍磊气恼万分。
扭头斜睨着紧闭的卧室门。
东丹说得有理:没钱还养情人?还玩女人?说到底,自己和她的关系就是金钱关系。所谓的情呀爱呀是多么可笑,如果自己没钱,连虚假表面上的逢场作戏的权利,也没有了。
更莫说真正想赢得美人芳心
难怪东丹今天反常。
鲍磊捏捏自己的皮包,在皮包的最里层藏着几张金卡,让他自信心陡增。他默默的算帐,认识东丹半年,租房、花费,特别是租下这二室一厅来,前后已花费五、六万啦。
还不包括,平时甩给她的零用钱购衣费和美容费……
如果是以往,肯定早承受不起了。
幸亏和珍部长联手在邓勇那儿搞了一笔,否则早已走人,东丹也早成了别个男人的身下物。唉,还是金钱万能,金钱管用,是要横下一条心,不择手段弄钱呵……
一切都是假的。
弄到钱才是真的……
鲍磊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真正弄明白了金钱的意义和威力,第一次对那些贪官污吏,大小老板乃至贩毒造假,抢劫谋财害命的人,充满了深切的理解和同情。
他起身敲着东丹的卧室门。
门却紧关着。
鲍磊敲了一阵,见东丹仍没开门,只觉得心头火起,血涌如注,他明白,自己现在太需要东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