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耀眼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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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磊举起他的名片瞅瞅。

摇摇头:“又是一个董事长?一砖头扔下来,怕要砸着几十个董事长的头哟,咳,董事长?”准备往旁边的垃圾箱里一扔,可想想,将名片揣进了自己的衣兜。

老婆问:“是谁呢?这么大方。”

“是个什么公司董事长。”

“怎么别的男人都有出息,就你没出息?”老婆接过钞票唠唠叨叨:“你多久也当个董事长什么的,让我娘儿俩也高兴高兴。”

“这还不容易?”

鲍磊笑嘻嘻地说:“我不是就个总经理吗?”

老婆瘪瘪嘴巴:“你这个总经理,是别人封的;有本事,自己当个自己的总经理。你说,这件晚礼服我要不要?”鲍磊看看她。

晚礼服已被营业员包裹得好好的,拎在老婆手中。

想想老婆也够辛苦的,就这点爱买衣服的习惯,将就着吧。

便分明讨她乖似的回答:“当然要罗,你穿上它,只有那么好看啦,无法形容啦!真的。”

老婆喜孜孜的掏出钞票,将营业员填写好的小票,一同递过他。

“难得你有这份欣赏水平,去吧,帮我缴款。”

缴完款,往回走的鲍磊无意间打望扭头。

恰巧看见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东丹和一个朝气勃勃的青年人一起,亲密的在商场闲荡。那个青年人不知说了句什么,东丹愉悦的笑起来。

一头秀发随即摆动着流动着。

像一阙挂在挂历美人头上的黑瀑布。

鲍磊不觉放慢了脚步,盯住俩人的身影:“你不是回家了吗?这又是谁?”嘴里,便泛起了一股酸溜溜的滋味,感觉特坏。

老婆接了衣服交给鲍磊拎着,一手牵着芳儿又顺着瞅去。

鲍磊将芳儿的二百元钱交给她。

老婆接了揣在兜里,高兴地亲亲芳儿:“真乖,能找钱啦。说,要吃什么?妈给你买。”“老师讲,不能乱吃零食。”芳儿摇摇头。

重复幼儿园老师的教导。

“不然长大了,牙齿不好看。”

老婆笑起来:“小小的娃娃,什么好看不好看?吃什么?妈给你买。”芳儿睁着大眼睛,还是摇摇头。鲍磊也忍不住了:“我说你怎么搞的?芳儿不要就算了,小孩子吃零食是不好嘛。”

老婆哧的一声。

“管你屁事?我的女儿我晓得。再说,不吃点零食,算哪样女人?你懂个屁。”

鲍磊愤愤的扭过头:老婆总是越来越不讲理了,耍朋友时可不是这样;妈的,变得真快!一抬头,碰上东丹不怀好意的眼光。

“哟,这不是鲍总吗?”

鲍磊斜眼看去,老婆的嘴巴张得老大。

鲍磊心中滑过一丝快意:“哦,小东,逛商店呀?”“是呀!这位是?”“我太太,张顺芳。顺芳,这是我们一个单位的同事,东丹。”

老婆矜持的上下望望年轻的东丹。

点头道:“你好!”

“鲍太太,你好!”东丹像故意气气鲍磊:“鲍太太好漂亮哟,气质好好哟!呀,你这衣服是在哪里买的?样式好新颖。”

“是吗?”

老婆笑眯起了眼睛。

“就在那边的‘伊人秀坊’,08年最新款式。”“哦!”东丹恶作剧的抚摸着她身上的衣服“多少钱?”老婆更高兴了:“不贵不贵,1800打折下来,只有800元。”

“好的,我也去买,你陪我去。”

东丹示威似拉拉身边的男青年。

“带钱没有?”“带了。”“800元啦,够不够?”“放心,够!”东丹擦身而过,留下一缕清香。鲍磊知道,这是他上次出差带回的品牌香水。

老婆冲着空气嗅嗅,疑惑地耸着鼻翼。

“你这位女同事喷的什么牌香水?怎么和我的香水味儿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鲍磊装作无动于衷的回答:“走吧,回家还是餐厅?”“回家,又想在外面吃餐厅?我说鲍磊你呀,钱没找几个,排场大得死人。来不来就下餐厅,你有几个钱?穷大方。”

第68章狐朋狗友

还没上楼,芳儿就欢叫起来:“叉叉裤叔叔。”

果然,鲍磊瞅见叉叉裤站在自家门前,瘦身上罩着件不伦不类的衣服,郁闷的抽着烟。

“吃没有?”老婆开着门锁边问:“又在抽?唉,上次你的病才好,不怕再犯?”“我这是以毒攻毒哩,嫂子。”叉叉裤接过芳儿抱着,笑嘻嘻的。

“一种烟毒克另一种烟毒,上了书的。”

老婆迷惑不解:“真的?”

“真的,我哄别人还能哄您哪?嫂子。”鲍磊不悦地斥责到:“去去去!瞧你嫂子好哄是不?又有啥事?”“还不是那六万块钱的事儿。”

叉叉裤放下芳儿,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我一时,还真没办法还啦?”

老婆给他泡上茶,接嘴道:“没法还就先放放呗,有了再还不迟。就在这儿吃吧,我去下点蛋面。”叉叉裤得意的冲着鲍磊一眯眼。

“听见没有?嫂子说啦,先放放。你就别像催命鬼一样催我啦。”

鲍磊没好气的睃睃他。

“放放?还放多久?妈的在你儿放了一年半了,还要放放?”“哎呀,我们不是叉叉裤兄弟吗?”他故作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我准备放三年的呐。”

“叉叉裤叔叔”

芳儿拿着自个儿的布娃娃,往他怀中一扔:“芭比饿啦,你快喂它嘛。”他便随手拈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喂到芭比娃娃嘴巴:“快吃啊,吃了就不饿啦。”

老婆手脚利落。

很快端出一锅热腾腾的蛋面,二人围着吃起来。

老婆呢,则开始端着饭碗追着芳儿,嘴里叫道:“乖,吃下这一口,长大更漂亮;吃下这一口,长得更漂亮;再吃下这一口,将来考上名牌大学。”

“我说鲍爷,那事儿你考虑没有?”

叉叉裤喝下最后一口汤,揉揉鼓起的肚子,再满足的打个响亮的饱嗝。

“机会难得哟,放过了不要怪我不够朋友。”鲍磊喝着可口的蛋汤,闷声闷气的回答:“让我再想想。”“再想想?你想了多久啦?”

老婆也接话了。

“还要再想想?人家叉叉裤说得对,机会难得,你到底干不干?同不同意?”

“嘿嘿,这不是逼我吗?”鲍磊放下碗:开玩笑般叫道:“这不就像水泊梁山,逼我造反吗?要不,你俩干得了?”

叉叉裤的亲叔叔。

人称“神算手”的宋江姜。

进入08年下半年就没高兴过,一忽儿沪深股市阴跌不至,一忽儿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上星期天,神算手一觉睡醒,忽然就高兴起来。

现在低迷的房市股市,不也蕴藏着生机吗?

神算手盘算现在已可能是房市股市的谷地了……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抄底!大胆抄底去!找来亲侄子叉叉裤许诺,入五万现金到自己帐上,一年后奉还10万现金云云。于是,叉叉裤就屁颠颠来找鲍磊……

叉叉裤、鲍磊,鲍磊老婆再加上牛高马大的老可和老婆。

五人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邻居,情趣相合,臭味相投。

五人中,鲍磊年长,老可稍后,叉叉裤呢?最小,刚好就和鲍磊老婆老可老婆同龄。

所以,这厮当着鲍磊和小时同龄女孩儿的面,“嫂子嫂子!”的喊得格外惬意和讨人喜欢。

手机响了,鲍磊瞧瞧。

是董事长也就是老板打来的。

“在干嘛呢?明儿的朝会结束后,在办公室里等我,有要事商议。”脑子中浮起老板那张总是愁眉不展的脸庞,鲍磊想:“资金又遇到问题了?唉!这老板当的?”

叉叉裤也掏出了手机瞅,接话道。

“老可,什么事儿?连呼了几遍,这么急?呵,我是在鲍爷家里。叫他接电话?好的、好的。”,

鲍磊接过电话,只听得老可哑着嗓门儿问:“鲍爷呀,嫂子在不在身旁?说话方便不方便?”鲍磊瞟一眼隔壁关着的房门,放低了嗓门儿。

“带着芳儿午睡哩,什么事?”

“你快到五月花商场来,东丹出事儿啦。”

“出什么事?我必须到吗?”“东丹被一个男人拉着头发,正在向楼下的汽车里拖。东丹又哭又叫的,可那男人说是这是自个儿的老婆,围观的人没法,我也没法,你快来吧。”

鲍磊一下毛了脸。

刚出校门的大四女生东丹,连男朋友都还没有,何来是别人的老婆?

他忙向叉叉裤使使眼色,轻声道:“快走,有事儿,抄家伙。”“放心,带着哩!”鲍磊赶到正是时候。东丹正被一个满面菜色的男人拉着不松手,一个劲往车上推。

“朋友,干嘛?”

鲍磊伸手拦住了那菜色男人。

“光天化日下,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让开,我拉我老婆,关你屁事。”东丹大声哭叫着:“你放屁,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老婆,放开我。”

老可正呆若木鸡的混在人群中。

见鲍磊和叉叉裤赶到,这才走上前。

“你说是人家男人,人家不承认。拿出证据来,否则是调戏妇女,当街耍流氓。”围观的人见有人出头制止,也跟着起哄。

“对呀,平白无故的说是人家男人,拿出证据来。”

“就你那个菜色样,红苕屎都没屙干净,人家看得上你?”

菜色急了,大声说:“我真是她男人,在老家订了亲的,不信?瞧她爹妈的亲笔签字。”菜色像变戏法样掏出张纸,高举在手中示威一般的扬着。

鲍磊接过仔细瞧瞧。

一张陈年变色的马粪纸上写着。

今有××县××乡×队社员东汉与何尝,同意把自家女儿东丹和本队吴发财结为夫妻,东丹长大后就嫁给吴发财。***年11月28日,双方家长签字盖章无悔。

“你就是吴发财罗?”

鲍磊将这张堪可进历史博物馆的结亲条子摔摔,冷冷的盯住菜色。

菜色男人骄傲地点点头,又使劲往车上拉东丹。老可拦住了菜色:“搞清楚,你那结亲条是违法的;21世纪是自主婚姻,恋爱自由,懂不懂?”

菜色男人有些慌乱,更起劲地向车里推东丹。

东丹则挣扎着拉住车门不上车,骂他痴心妄想,痴人做梦。

鲍磊哭笑不得,一把揪住老可:“让他拉,有本事就拉到派出所里去,这事儿就精彩了。”

菜色男人到底不是白痴,见鲍磊如是说,只得松了手,悻悻啐道。

“好你个东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你赖得掉这娃娃亲,咱吴发财就认死了这个理。走!”

菜色跳上车,桑塔那无声无息的开走了。

东丹也顾不上害羞。

冲着老可就一个九十度鞠躬:“谢谢你哟,老师傅。”老可差点儿当场没被过气去:老相的老可,其实比35的鲍磊还小三岁,却总是被当作鲍磊、叉叉裤和鲍磊老婆的大哥。

弄得膀大腰圆,一身血气的他。

锐气陡降,信心失落……

“唉,唉,我真不懂。你走吧。”老可对东丹挥挥手:“否谢啦,你走吧。”看着老可的窘态,鲍磊差点笑出声来。

他上去拍着老可的肩膀,安慰着。

“做好事不留名,无名英雄呵,无名英雄!”

叉叉裤不认识东丹,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只是大眼瞪小眼,云里雾中发着怔。东丹呢。

瞅着陪鲍磊而来的叉叉裤眼生,也不好意思声张。

还得对着鲍磊说一句。

“也谢谢你呵,这位大哥。”

不过谢谢二个字拉得溜长,透露出她心中的忿忿然。鲍磊笑呵呵的回答:“没有什么?这位女同学,快回去吧,啊,不要再乱跑啦,外面可危险罗。”

东丹当然也听出了他的话中话。

当着众人面自然不便发作,只得扭过头转过身走了。

处理完这事儿,鲍磊看看还早,就请二人进了咖啡馆。日式咖啡馆响着谁也不懂的日语歌曲。三人脱鞋上了榻榻米,学着鲍磊的模样盘腿而坐。

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很快送来了热咖啡。

跪在浅棕色的榻榻米地毯上,一杯杯的向上递着咖啡。

老可一眼就盯瞟见了,女服务员裹在和服衣领中雪白的颈脖,奶酪一般白中透乳……“你怎么就瞧见那位女同学的?”

因为是故意让叉叉裤不知情。

鲍磊说话便有意识的避着他。

老可从女服务员身上收回眼光,端起咖啡呷一口道:“今天休息没事儿,出来逛荡逛荡,就碰见了她。”“当时她一个人?”

“哦,好像还有个男的,是她同学吧?不过,出事儿后那小青年就不见啦。”

鲍磊脸上滑过一丝阴霾。

看来,东丹八成是和那个男孩儿有一腿。想着、想着,鲍磊便有些愠色。说起他与东丹的相识,也颇喜剧。

年初,身为公司执行总经理的鲍磊,决定亲自到人才市场进行招聘。

作为软件开发公司,这二年来人力部倒是按照自己的意图,陆续招聘了不少专业技术过硬的员工。

可是,忽然有一天鲍磊发现:公司满眼竟全是姿色平平,身材平平的女孩儿。二平平的娘们技术虽然好,却实在让人,特别是让男员工们提不起兴趣。

那位毕业于名牌大学的硕士怎么说来着?

“金玉软件,满眼是糟糠之妻,瞅半眼就让人感到极度的审美疲劳---累得慌。”

话虽刻薄了一点,却是事实:公司不断有男员工辞职,辞职理由竟破天荒一致:在金玉软件找不到激情与创意,没有活力与动力……

鲍磊刚在人才市场坐下。

一个丰乳肥臀的高挑女孩儿便递上了简历。

一切都和时下大学生们流行的通病一样,简历厚厚一册。鲍磊随手翻翻:有自我介绍,特长介绍,学科介绍,能力和思维介绍……

还有义薄云天的豪言壮语。

“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

鲍磊微微摇着头,再翻腾着简历夹页中那一张张精心扮装的艺术照。忍不住问道:“同学,你是来考软件公司还是考演艺公司呢?”

“如果充许,二样都可以。”

“别搞错了,我们是软件开发公司。”

有才华却不漂亮的人力部部长和办事员,见总经理如是问,立即接上话茬儿:“你到另一个公司去投简历吧,我们技术要求很高,至少专业是学软件运用和设计的本科生,不适合你。”

俩人说着。

居然就伸手来拿鲍磊手上的简历册,想立即还给她。

鲍磊明白了她俩的意思,笑笑抬抬手请女同学坐下,开始了惯常的一问一答。

事后,东丹虽没如愿进金玉软件,但引起了鲍总的重视和注。

最终在鲍总心怀叵测的安排下。

很快就轻松进入了另一家广告公司……

当然,孤身一人,并无任何谋生本领的东丹,终于如愿的扑进了他的怀抱……二人在租赁小屋里,激情相抱,信誓旦旦,开始了一段浪漫情怀。

可是,东丹身上的温香还在鲍磊鼻翼袅袅。

却一忽儿出现了陌生的男孩儿,一忽儿出现了菜色男人……

还要出现什么?这该死的东丹!说来奇怪,鲍磊明知和东丹的恋情,不可能有结果,却总是想东丹留在自己身边。

明知东丹有恣意选择的权利。

却不愿听到或看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所谓男人惯有的占有心理?老可问:“鲍爷,昨晚上在那儿哪?有事就不约我嘛,让我在大排档上好等,打手机也不回。”

鲍磊笑笑:“突击加班,搞了一晚上哩。”

老可盯盯他。

“我们可是真正的狐朋狗友,无话不谈哟。加班?哼,我看你是在加班,脸儿都瘦了一圈。”别看老可平时话不多,一说起来就要你的小命儿。

“小徐呢?”他有意茬开话题:“还没有?”

“回娘家去啦。”老可果然入瓮。

老可瓮声瓮气的:“一不如意就往娘家跑,我真不懂这女人到底怎么啦?”“你也别光怪人家了,自己检讨检讨吧,那事儿还没有?究竟有没有?”

鲍磊可真正是关心老可。

老可则无奈而懊丧地摇摇头。这是他的心病。

结婚几年,虽勤奋耕耘却总不见老婆肚子大起来。为此,双方父母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尔后,没少相互指责,埋怨。

可表面上,俩亲家还是和睦相处。

外人看不出丁点痕迹……

叉叉裤却高兴了:“我说过不结婚,怎么样?女人只能带来烦恼。”鲍磊生气道:“闭上你的鸟嘴,站着说话腰不疼?”

老大不小的叉叉裤也二十好几,三十挂零了。

爹妈着急,这厮却不急不燥,有板有眼,有滋有味的活着。

时不时哥几个碰到一起,还不断拿二个老大开心。这样,竟弄得老婆有一次悄悄跟鲍磊咕嘟:“叉叉裤是不是同性恋哟?”

不过,这损话儿他可没听着。

三人说笑一会儿。

叉叉裤掏出裤兜里的折叠刀玩儿。半尺长的折叠刀,刀刃雪亮,在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鲍磊瞅瞅他:“放回放回,也不怕警察叔叔看到?”

“玩儿呗。”叉叉裤不以为然,甩开、合上。

合上,又甩开,雪亮的刀刃快速地闪动,那动作熟练得令人叹服。

“玩儿?”老可不屑地瞟向他:“纯粹一个街坊小混混。我说叉叉裤哟,真碰上事儿,你那玩意儿解决不了问题。”“那不一定。”

这厮笑嘻嘻的。

“上次不也多亏了我?”

老可一下被呛了个满通红,半晌,缓过气说:“那、那是我看花了眼,没防那二小子包里有刀。要不,那二小子哪是我的对手?”

“我说鲍爷,老可,你俩可认真想一想。”

叉叉裤玩着刀子,嘴里劝道。

“一年翻一倍,如今世道混沌,行情低迷,这种好事不多哟。”老可啐道:“我真不懂,还是叉叉裤兄弟,你就敢保证你那宋江姜,没看花眼,不失手?如果失手岂不是害了兄弟们?现在找点钱这么辛苦。”

叉叉裤赌咒发誓道。

“决不可能!我亲叔可是远近闻名的神算手。”

鲍磊拍拍他肩膀:“唉,叉叉裤呀叉叉裤。上次借我的六万元还没还,又来逛兄弟?算啦,要发财你自个儿发,别管我们啦,行不?”

叉叉裤不高兴了。

拉下脸:“鲍爷,我也没坏心眼,还不是都是为了大伙?”

想起那六万元钱,鲍磊心里就有点发紧。别看老婆当着叉叉裤,拍着胸膛说先放放,暗地里却时不时冲着自己发火,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呀。

也是念儿时的朋友。

轻信了他借钱入神算手炒期货的话。

鲍磊硬是从家里抠出六万元甩给了他,结果,神算手到底抵不过世界金融危机的冲击,六万元的期货款,如泥牛入海……

至于为什么想起六万块就感到发紧?

鲍磊还有着说不口的烦恼。

自从有了仙人儿般年轻漂亮的东丹,自己的腰包便出多于进。这年头,爱情是要花钱的,而养小三的成本,更高。

眼见得芳儿的个头越长越高。

老婆的脸色越来越憔悴,鲍磊也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

人影晃动,几个保安站在面前,对讲机、电棒和手铐一应俱全:“先生,请你出去玩刀子,这儿是高雅场地。”叉叉裤停住了手:“干嘛?墙上没写这一条。”

一扬手,满尺刀刃闪着森冷的寒光。

快速地折叠进刀鞘。

保安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紧张的注视着三人。鲍磊不禁笑起来:“干嘛哪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边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慢慢呷一口:“卡布其诺,味道好极啦。”

“先生,请你出去玩。”

保安还在催促:“有客人感到了威胁,提意见请你们出去。”

老可恼啦:“谁威胁谁?威胁了什么?我真不懂!我们在中国地盘上拿钱喝咖啡,还请我们出去?搞错没有?”哗!衩叉叉手一动。

雪亮的满尺折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握在他手中。

“你们来拿嘛。”他皮笑肉不笑的:“只要拿得去。”

这时,站在众保安后面的一个秃顶经理模样的家伙,嘴巴里开始咕嘟咕噜的说着什么,那个班长模样的保安便两手夹裤,站得笔直垂着头,不断向他鞠躬嘴巴连声应答:“哈伊、哈伊。”

初懂日语的鲍磊听懂了一些。

秃顶经理说:“快报警,快报警,快把这几个恐怖份子赶出去。”

保安则连声答应:“是!是!是!”鲍磊对老可叉叉裤笑笑道:“我们一不小心成了恐怖份子啦,真他妈滑稽。咱们还是走吧。”

三人站起来。

在保安警惕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喝完杯中的咖啡,蹲上鞋,慢吞吞向外走去。

路过那个秃顶经理身边,叉叉裤猛然抖开手中的折叠刀,向他大声怒喝:“我操你祖宗八辈子的妈,小日本鬼子,滚回小岛去。”

秃顶吓得张口结舌,慌忙后退几步。

矮小臃肿的身子撞在绣花的屏风上,惊起骂声一遍。

顺便提一句,叉叉裤的爷爷是抗日军人,系张自忠将军麾下的少将副师长。为国捐躯时,全身嵌着日本鬼子的三十七块炮弹片……

第69章女生寝室

东丹回到宿舍时,姐妹们都上课去了。

小小的舍房里,荡漾着女生熟悉的香味和体味。

几只花花绿绿的文胸和鲜红色的裤衩,胡乱扔在对面上铺的床上。墙上,一身粉色的郭敬明正对着自己微笑。东丹皱皱眉,她不喜欢眼下正在网络走红的这位奶油小生。

总觉得他长得怪怪的,写的东西不伦不类。

一面漫不经心的起脚,将几只地上的空牛奶盒踢到墙角。

脱了外衣就穿着文胸,懒懒的一下坐在自己的床上,再踢掉小巧的奶色皮鞋,盘腿,一只手支着自个儿下巴,撅着嘴唇心情不爽。

有人敲门。

是宿舍管理员。

“是你呀,小丹?”“嗯。”“今儿个没出去?”“才回来,阿姨,您有事吗?”“没事、没事儿,我到处溜溜看看,你歇着吧。”

胖胖的管理员对东丹笑着,出去了。

东丹听听她响在门外的脚步声。

想着胖阿姨平时对自己的关照,心里涌上一丝歉意。毕业已快半年的东丹,仍住在自己原来的宿舍里。新来的女生,自然对这位人貌才华俱佳的学姐不便催促。

胖管理员呢?

也被东丹递给的二盒法国原装香水,将滑到自己喉咙口的话茬儿,堵了回去。

忠于职责的她勤奋巡察,特别是学生上课时,渐渐东丹的心眼就有些小啦,总觉得胖阿姨是在督查自己;东丹发了一会儿呆,思绪不由得又回到眼前。

鲍磊走后,东丹又躺了许久,才爬起来洗漱整理。

到洗漱间要路过房东的住房,东丹每次路过都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鲍磊跑到市郊租用的这间屋子,约20平方米,摆上一张大床,一个简陋的床头柜,就只刚够二人过路。听鲍磊讲,这屋的租金很便宜,连水带电气,一季度才150元……

东丹有时就恨恨的想,你鲍总就图这个便宜?

害得本姑娘每次要坐上一个多钟头的公共汽车,才能到达。我东丹就值这个价啊?

哼呀!每月水电气全包,才150块大洋?说实话,鲍磊是那种让女孩儿,见了都很沉迷的成熟男人。岁数不大而沉稳,个头不高却壮实。

吹牛聊天起来,天上晓得一半,地下全知。

有着同龄男孩儿,完全不可比拟的风采……

所以,与其说是他勾引了自己,不如说是自个儿飞翔进了他的怀抱。不错,他有妻儿老小,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可那又有什么?

黑白世界,婚姻自由。

一张薄纸虽然管得了身,还能管得了心?

都什么时候啦?自然,东丹也不是无知小孩,这种婚外恋能保持多久?她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就如一首歌唱的:“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这,就足够了。

鲍磊呢,挺风趣挺知趣的。

他和东丹在一起尽是哄着捧着逗她开心,每月未了,总是不露声色的将3000块钱揣进东丹的拎包。可别小看了这三千块钱,刚毕业满大街找工作的东丹,就靠它支撑,日子暂时无忧。

东丹知道。

这叫包养,也叫婚外情。

但是不是小三呢?自己还不知道,因为到目前为止,二人仅限于每周约会,似乎小三的必需条件,她还没有享受到哩。

东丹也不着急。

小三的名声不好听,小三的义务比这种重许多。

情投意合的二人就这样唧唧我我,互不干涉。未了,等手中存了一笔钱,找个好的男孩儿嫁掉,再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不是很好么?

生活,就是这么回事儿。

贫困农村家庭出来的东丹,被沉重的现实教练得实际而超脱,聪明又糊涂。

新品“冷酸灵”牙膏不错,挤出的细腻条儿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涮在口里有一股微甜回酸味,丰富柔漫的泡沫,惬意地挤着嘴腔,感觉好极啦……

东丹猛然感到身后有人窥视。

一回头,房东那讨厌的小眼睛,闪电般离开了窗口,一条绿色的挂帘在那儿轻轻摆动。

其实,她不知道,鲍磊也不知道,身为城市郊区农民的房东,对年轻漂亮的东丹,早垂涎三尺。多次在鲍磊离开时未关好的房门缝中,偷窥过东丹软美的睡影和撩人的长发……

洗漱完备,整装待发。东丹拿起了手机。

“志东吗?我是表姐呀,你在干嘛?”

“和小于在肯德基,表姐有事吗?”“今儿天气不错。”东丹懒洋洋的梳着一头长发,望着窗外小山上一大丛黄灿灿的野菊花,淡淡的问。

“陪我逛逛商场怎么样?那款红色平跟皮鞋,我想买了算啦。”

“好的,我一会儿到。”

停停,表弟好像有点无奈的回答:“我在二楼皮鞋专柜等你吧。”“好的,不见不散。”东丹可不管志东的女朋友小于高不高兴,叫表弟,表弟就得来。

表弟比表姐东丹小三岁。

17岁的农村小伙被花花绿绿的城市,浸润得潇洒自如,高大挺拔,难怪表弟在银幕酒店火箭般上升。

从一个后厨房的打杂小工,成为了餐饮部的营销经理,还俘获了前台漂亮的迎宾小姐于娜的芳心……二人你情我意的甜蜜着呢。

表姐表弟在五月花商场碰了面。

东丹喜欢年轻朗气的表弟陪着自己逛荡。

她知道当自己挽着表弟的胳膊肘,款款儿穿行在人流中,身后会留下多少羡慕嫉妒的目光。谁个青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年轻的东丹。

就特喜欢这种飘飘欲飞陶醉的感觉。

结果,一不小心就遇到了鲍磊一家子。鲍总那老婆,哧,那也叫女人?岁数虽不大,但一双泡泡金鱼眼,还描了眉;胖乎乎的身上,套着件大红的旗袍,被赘肉绷得线缝间的丝头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难怪他男人要搞婚外情了。

东丹忽然感叹起来。

这女人啊!恁你曾是怎样一个年轻妩媚动人的美人儿,一结婚,便什么都变啦。不变的是,你的男人却一根葱似的,被你曾有的美丽和温柔,浸润得正像葱葱郁郁,风华正茂哩……

东丹对婚姻感到害怕。

婚姻呵,就是女人生命里的一道坎儿。

坎前,再丑的女人也因为青春而光彩夺目,如日中天;坎后,女人的一切就被世事无常,狠狠地捏在了命运的掌心,直至像一片秋后的黄叶,无声凋零和枯萎……

当然,这是不知哪些无聊文人的无病呻吟。

东丹可不这样认为。

东丹恶作剧般当着鲍磊面捉弄他一番,看着他那副狼狈相和其老婆警觉的目光,再联想到鲍磊在租赁房中灵牙利齿生龙活虎的模样,东丹感到心里要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因为,每当听到陈明唱“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东丹就爱想。‘“快乐老家在哪儿?别哄人哪,陈明,别看你在MTV上阳光灿烂,你心里真的快乐吗?”

于是,时不时总要给自己制造快乐的东丹,抓住每一个时刻创造快乐,给自己的生活添光加彩。她实在不愿想,也不敢想。

自己一个来自远方贫困农村的女孩儿。

在这花里胡哨的大城市里,除了自寻快乐,还能找到和收获什么?

承鲍总的面子和自个儿的善学勤苦,自己总算在名流广告策划公司立住了脚,可老板和男同事的骚扰却不胜其烦。

辞职么,市场茫茫,人海滔滔。

一个女人除了年轻和美貌,还有什么能力在其泛舟弄桨?

当然,作为女人运气好的话,年轻美貌当然可以换来一切。可单凭年轻美貌换来的东西,就能保持长久么?

学金融理财的东丹,虽没有学中文的同学那般浪漫。

却更知道无情的价格定律---紧俏和独特,是保持高价格的基础;前提一旦改变,价格也随之而下滑……

好容易下决心买了那双心仪已久的皮鞋,却不防又被前来“寻亲”的菜色男人拉住。一想起这事儿,东丹就永远不能原谅远在乡下的父母。

真是开玩笑!

二家大人小酒一喝一和计,就决定了东丹的婚姻大事?

熟知达芬奇、牛顿、德沃夏克和爱因斯坦,没事儿就上网游弋和双指如飞短信乐儿的东丹,岂能嫁给一个满脸菜色的乡镇企业小老板?

肚子一阵咕嘟,东丹心一紧。

八成是早上鲍磊买回的牛奶和面包闹的。

近来牛奶里掺杂着有害物质的报道扑天盖地,可鲍磊却大咧咧的说不怕,还是照买照喝。也一迭声叫东丹莫听那些扯淡,照喝照吃。

这下好啦,果然自己中了毒。

肚子里又一阵咕噜,东丹抓起手纸就往厕所里跑。

呯的关上门,忙忙地蹲下去,一阵疾风骤雨,好痛快!东丹抬抬头,忽然发现厕所板壁下的空隙,有一道耀眼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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