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观察一阵发现这个村庄没有高手,就迫不及待的跳进庄子里和土著谈收购药草,结果因为语言不通,就打起来了。”
看过监控的修猎鹰给过严冬还原了事情起因,过严冬拍了下脑门道:“要不是看他们一把年纪,我真当他们是毛躁小子,这么大岁数都活狗身上去了,一点没有武者的耐心和淡定,做事全凭一己喜好,迟早要吃大亏。”
修猎鹰:“是见猎心喜,情不自禁吧,他们看到的药草叫‘银环冠株’,是一味延年益寿丹药的主药,他们这把年纪最注重的就是延寿,在外界这种药草应该极为难找,在这里突然看到,就忍不住了。”
“原来如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还是贪婪惹的祸。”
‘景天宗’十老在陌生的世界没造杀孽,虽然有仗势之嫌,但为了延寿也是无可厚非,可以理解。
过严冬本不欲插手,但山顶这二十五个兽皮土著无一庸手,暗藏在外,明显是在观望,恐怕一会知晓十老虚实就会立即出手。
果然,不出过严冬所料,待村庄里那百多个土著汉子都被打倒,十老也都累得气喘吁吁时,二十个兽皮土著抽出腰间细长如须,韧度惊人的奇怪兵器,纵跃如飞的冲下山坡,闯进了村庄。
‘景天宗’十老一口气还没等缓过来呢,就看到二十个土著恶狠狠地杀了过来,两人对付一个,霎时间就杀了十老一个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十老中带头的老者叫濮阳杰,他仗着身法飘忽不定,躲过两名土著的一轮疾刺,看了看被逼入下风的众位同门,连忙开口大叫:“误会,还请住手。”
二十名土著无一理睬,置若罔闻,出手如电,毫不留情。
他们步法奇诡,细长兵器暗藏恐怖杀机,看上去像细鞭,沾到身上就如被刀子割了一般,出现一个外翻的血肉口子。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十老中已有六位身上带伤,连连败退。
濮阳杰一看情形不妙,再不敢留手,身形连闪躲过面前两人,腾空而起纵到追杀六长老何斐的两个土著身后,双掌齐出,将不及防备的二个土著双双打飞。
而濮阳杰救援六长老的代价就是被衔尾追来的土著尖刺刺穿了肩胛,但他也在回身之时一拳轰中伤他那人胸口,那人来不及抽出尖刺,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
濮阳杰以一换三的举动大大激励了其余长老,同时也反应过来不能被敌人分开各自为战,纷纷操起地上土著掉落的武器挥动格挡,在后退中护着受伤最重的长老渐渐靠拢。
这个时候另外两位功力超高的长老不再保留,突然发力试图力挽狂澜,那是九长老可扎钦汉和十长老孟鱼。
这两人一直暗中忍隐观察,就在己方被赶到一起,土著人放松警惕时眼神互动,暴然出手,掩护交错间默契配合一举竟功,放倒了几个敌人,但这也只是昙花一现。
对手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本来也打着和大长老一样的主意,以伤换伤,出其不意中接连出手,虽然打伤了七名土著,但他们自己也身中数刺,吐血倒地,被另外的几位长老拼死抢回去浑身颤抖的聚在一起。
至此,‘景天宗’十老全部受创,四个重伤,六个轻伤,皆是浑身浴血,如得不到及时治疗,身处敌营的他们怕是都离死不远。
土著人没想到外来人的战力这么强,不到一会就如疯了一般伤了他们十个人,不过两相对比,伤势最重的却是外来人,己方的人都是皮外伤居多。
濮阳杰诧异地发现被他们拼命打中的敌人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又目露凶光地围了上来,一颗心直跌谷底,长叹道:“都怪老夫起了贪欲,贸然出手,不然也不能将各位兄弟带入如此险境,是我连累了大家,‘景天宗’灭门于此老夫有罪啊。”
一旁扶着他的二长老造化胸口纵横着三道血口,皮肉翻卷,血糊淋漓,他强自笑道:“大长老不必自责,看到‘银环冠株’失去自控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进庄购药是我们大家一起的选择,不是你一人之过。
我们十兄弟生死与共,今日即便是死也不能弱了华龙武者的名头,兄弟们准备准备,一同上路了。”
二长老造化一番话说的激昂热血,战意澎湃,其它几位长老听完后齐露释怀笑意,大有慷慨赴死的壮烈豪情。
四长老金岭脸颊上被抽出一道狰狞的血口,直达耳际,说话时牙床隐约可见。
他丝毫不为所动地长笑着挺直了身体道:“豁命干啊,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
冲天战意在十老身上疯涨,四周的风都被这股战意刺激得形成一股龙卷,推倒了邻近的两间草房。
逼近的二十个土著高手看得一愣,不明白怎么突然间这十个老头的气势变了,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不再是刚刚的垂暮之态。
三个手腕上纹了四颗小草纹身的土著脸色凝重,一番眼神交流,当先一人伸手阻止其它同伴上前。
接着三人收回尖刺,双手指天口中发出声尖啸,风起云涌,空气流动,光线在这一刻被扭曲,他们身后变得灰暗的虚空中浮现出三头形象各异的凶猛野兽。
野兽凌空咆哮,凶焰逼人,眼中闪耀着嗜血的光芒,暴烈的气势一下就将十老好不容易提起的战意挤压得烟消云散。
本来土著已经够强,如今人家又开了大招,十老心中再无侥幸,知道今日已陷必死之局。
他们任由鲜血在身上滴落,眼神绝然惨烈,各摆战斗姿态,就待最后和土著高手拼命。
忽然天上有人用华龙话说道:“贪婪永远是人类最大的原罪,面对未知你们应该敬畏,自以为是的后果就如眼前,念在你等对普通人没下杀手,我也救你们一次,希望你们今后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需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