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它送到手机市场重新刷机了是不是?”
差点忍不住一拳打在大忽悠脸上,过严冬怒问。
“是。”
“哎呀我去,什么时候送的?有没有对方电话,他说没说什么时候给你修好,还有取的时间?”
过严冬真急了,说话像打机关枪。
“别急,别急,他现在也可能没修上呢,我是昨天晚上六点多让小谷带过去的,小谷家住城北,还认识修手机那人的家,七点多到家,正好小谷给他。”
“那人昨晚不会在家就修了吧?”过严冬心往下沉。
“不能,小谷跟那人通电话时,我就在边上,那人家里工具不全,只能第二天上班去手机市场修,他要能在家修的话,小谷今早就把手机给我带回来了。”大忽悠白了过严冬一眼。
“好,好,把那人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先别修了。”希望之火重新燃起。
“行,我把小谷电话给你,他知道修手机那人电话。”大忽悠转身去找小谷电话。
“我嘞了去,弄了半天你没有修手机的电话。我跟你在这扯半天犊子有意义吗。”
真是差点要骂人了,抬手一看表,马上八点了,正是上班高峰期。
城北手机市场是八点半开业,也就是说现在赶去还有半个小时时间。
得斜着穿过大半个市区,从东城区最外围到西城区最外围。一路上得路过两个商业集中区域。全程约40多公里,开车都行一个多小时,要血命了。
不能再等了,马上走,不然时间来不及。
过严冬迎面抢过大忽悠拿过来的纸条,上面不只写着小谷的电话,还有那个修手机人的名字,手机市场章科学,但后面没电话。
将纸条揣到衣兜里,过严冬转身就跑,边走边告诉大忽悠:“给小谷打电话,让他告诉修手机那人,先别修手机,我马上去取。”
“什么,到城北得一个多小时呢,你怎么去?”大忽悠追出来问。
“飞去……”
自行车不能用,不够快。自己跑起来的速度都比骑车快。
离这最近的服装市场有地铁口,坐地铁到城北路地铁口用时约25分钟,先往服装市场的地铁口方向赶。
在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过严冬进入四维空间,开启‘维度视角’,确认过最快到地铁口路线后,发力狂奔,时间就是生命,拼尽全力跑吧。
以现在全力奔跑的速度,到地铁经过的路线,最快也得十五分钟,脚步虽未停止,可过严冬心中却焦虑的想着办法。
在穿过一个交通岗路口时,他在和指挥交警穿身而过的瞬间,那台插着钥匙的警用摩托闯入眼帘。
‘天助我也’,过严冬转身跑过去,做出一副骑在车上的样子,眨眼间退出再进入四维空间,零点零几秒内,三维世界少了台摩托车。
路过的行人也是只感到眼前一花,根本没人注意少了什么。
摩托车在四维空间马力开到最大,发出震破天际的轰鸣,不到四分钟,穿墙过户的机车,没有任何停止的撞入地面,飞速落往地下的地铁通道。
下方一辆飞驰的地铁列车和虚无的机车重合,和想象中一样,千分之一秒中,过严冬确定0维落点位置,机车稳稳的停在地铁车厢里。
三维世界的车厢内,人和人之间没有任何落脚点。与之形成强烈视觉差的是四维世界。
过严冬闲庭漫步般在拥堵的车厢里来回走动,旁若无人,闲得无聊,还数了数车厢提示器里还有几站到城北。
离手机市场最近的线路,不是城北路那站,因为地铁在地下的轨道有绕行的部分,所以应该提前三站,在白鸽广场站出去,这样还能省下近十分钟时间。
骑在机车上,眼中线框交错的黑白世界中,最近的点已在心中标注,但是必需先上站台。
就是此时,机车再次轰鸣,仿佛科幻片中的恶灵骑士,只是少了头上的火焰。
机车落在平整的站台上,顺着台阶向上冲去,飞一般出了地铁口。
眼中还是‘维度视角’所能看见的线,最近距离,出发吧,愤怒的少年。
从出废品回收站,到城北手机市场,过严冬也仅仅是用了31分钟。
市场正门大屏幕上显示着电子时钟,时钟指向八点二十九分。
门口小广场人潮如涌,上千人等着开业时间,不只上班的人,还有着急买卖和维修手机的人。
怎么办?在这么大人流里找出一个不认识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没想出办法,滴,时钟半点报时响起,市场大门开启,人潮洪水入闸般涌入市场,不一会,人潮散尽。
这种服务类行业,一般上班时间是非常准时的。所以,那个叫章科学的人肯定也在刚刚的人潮里。
怎么在市场里找到他,还是要大费脑筋。
不过还好过严冬来过这个手机市场,他以前帮班里同学修过手机,赚取一点小小的差价。
他知道这个手机市场一共有三家大型维修手机的档口,都在市场三楼。
他回到三维空间,将机车丢在手机市场旁边的胡同里,上到三楼,先到一家维修点扯着嗓子喊:“章科学,你家里有人找你,在A口三楼走廊。”
有人抬头看他,但没有人过来。
他迅速去下一个档口。还是刚才那番话,依然没反应,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分了。
最后的希望了,来到第三个档口,刚喊:“章科学,你家里有人找你,在A口三楼走廊等你。”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你喊什么喊?我刚才去走廊了,没人,你还跑这边喊,人在哪呢?谁找我?”
“你是章科学?”过严冬喜道。
“是我。”
“呃,是这样,小谷昨晚给你的手机是我的,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了,先不修了,我是来取手机的,但我又不认识你,所以就挨家喊一下,不好意思哈。”
尽量将表情装得自然,过严冬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