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转身看萧九成, 她现在已然不确定, 到底奇怪的是萧九成，还是自己, 或者萧九成和自己都有问题。

“你倒是奇怪, 又喜欢摸女子的胸，又会有当男子娶女子为妻的想法，你莫不是喜好女色吧？”千雅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怀疑十分合理。

“好女色么？”萧九成反问道, 她心想千雅终于憋不住, 要探个究竟。

“难道不是么？”萧九成并没有马上否认，让千雅越发觉得可疑。

“是不是好女色，我也不晓得，我自小就觉得女子香软可爱, 男子如臭烂泥。”萧九成虽然不是直接承认自己性向, 倒也算是间接承认。

听萧九成这么说, 千雅又觉欢喜，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心想真正奇怪的人果然是萧九成, 自己不过是被她害成这般奇怪的。

“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好女色的, 只是不自知罢了。”千雅下定论的说道。

“是么？”萧九成语气将信将疑的反问道。

千雅以为萧九成不信, 她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确认萧九成是否真的好女色。她的手反抱住萧九成的身子, 一直手放在萧九成臀上，另一只手沿着萧九成背部轻轻抚摸。

萧九成显然没料到千雅会有这样的举动，身子一下子就僵硬, 那身子一阵阵的酥麻，让她的身子几乎都要软成一滩春水了。

“如何，我这般对你，你是喜欢还是讨厌？”千雅感觉到萧九成的身子僵硬了，她对萧九成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心里也没有底。

萧九成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极了千雅对自己触碰，只是千雅这么直接问，真是让人羞涩得很。

“我想，我是喜欢千雅这般对我……”萧九成极小声的说道，只觉得说完，脸都热得慌，就连自己的身子都有些热，好似说出了最羞耻的秘密一般。

千雅听着，心情大好。

“那你还不放开我，既然你好女色，那你我就应该避嫌才行，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和我做这些过分亲密的举动。”千雅一本正经说道，她心里对自己变奇怪的事情，还是有些抗拒的，如今证实萧九成才是好女色的那个人，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奇怪可以不治而愈一般，只要萧九成避免对自己做太过亲密的事情，那么她就可以恢复正常。

千雅这番话，让萧九成黑暗中脸上微白，她以为千雅表现多多少少都有些喜爱自己，却万万没想到，千雅在知晓自己秘密之后，想的确实避嫌。萧九成此刻内心有种自作多情的难堪，她豁然放开了千雅的身子，然后身子往墙上贴去，这下，她在自己和千雅之间留下了一条缝隙，不让自己再碰到千雅。原以为自己对千雅可以百折不饶，如今她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原来自己在千雅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原来千雅是这般不喜我碰触。”萧九成语气低落中夹杂着无数的失望。

“没有讨厌，只是觉得别扭……”千雅解释到，萧九成主动放开自己，明明遂了意思，可是此刻她并没有感觉松了一口气，反而比刚才被萧九成抱着的时候更加不自在。

萧九成并不再说话，空气中，一下子就陷入寂静，千雅笨拙得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就任凭沉默持续下去

萧九成不再骚扰千雅睡觉，千雅反倒比刚才被骚扰的时候更没有睡意。

萧九成回想起今日以来的种种，越想越觉得不甘，她总觉得千雅对自己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她想千雅或许只是别扭而已。萧九成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操之过急，逼得太紧了，没来得及给千雅消化的时间，反而引起的反弹，未必是千雅真实的心理。想了一宿之后，萧九成决定以退为进。

在第二天的时候，萧九成已经恢复常态，她在千雅身上以前挫败惯了，倒也恢复得快一些，在想好了策略之后，萧九成一切如常。

千雅见萧九成恢复正常，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难为自己还为此一晚上没睡好。

“千雅既然觉得要避嫌，我就不在此打扰千雅了，等用过早膳，我便不在此打扰千雅了。”萧九成用膳的时候，突然开口对千雅说道。

千雅闻言，硬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表面看着雨过天晴的萧九成，竟然会主动离去，她发现自己却非常不想萧九成就这般离去，而且还是拿自己昨夜说过的话为由。

“就算要避嫌，也不用离开，我们不睡一起就可以了。”千雅有挽留之意，但是话说出来，又带着几分的别扭。

“我出宫另有其他事情要办，等过些时日办完事情再来找千雅，之后在回宫之前，我就暂住在清风道观。”虽然千雅开口挽留，但是萧九成永觉得这番不够，她忍住要留下的欲望，她还是要以退为进，不然别扭的千雅不知何时又会让她心头一刺，自己哪里受的住那疼，要知道她可是把最柔软的心摊在千雅面前。不过她有告诉千雅，自己住清风观，就是希望千雅想自己了，能来清风观找自己。

“那随你吧。”千雅语气不太舒坦的说道，但是也不好在做挽留，毕竟昨日说避嫌的是自己。

萧九成自然是希望千雅多做挽留，那挽留之意再强烈一些，或许她大概也不会管什么以退为进的策略，要知道分开之后，她想千雅，定会比千雅想她更甚，见千雅不再挽留，心里又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用过早膳之后，萧九成果然离开，千雅连送都不去送门口，多少心里还有些赌气的意味，但是见萧九成真的转身离开，千雅心里又觉得有些难受，早就忘了昨日要让自己恢复如常的想法。萧九成离开的一整日，千雅总觉得缺了什么，做什么都觉得没劲，总想到萧九成，连想了好几日之后，千雅不得不承认，自己变奇怪，就算萧九成不再影响她了，自己也不会好了。

萧九成回到了清风观，便去向苏清沉问陆凝雪。没错，她就是想找陆凝雪要女女的春宫图。毕竟千雅的那张图是从陆凝雪这边得来的，她想陆凝雪肯定还藏有其他的图。

“苏道长，这道观中可有一名画师叫陆凝雪呢？”萧九成问苏清沉。

“不知太后要找陆凝雪呢？”苏清沉不知萧九成为何要找要找陆凝雪，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有一部杂记，想找一个画师配图，只是我没带画师出宫，听闻道观有一名叫陆凝雪女冠十分善画，便想召见她，让她为我画些配图。”萧九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