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车站的人很少不用排队,木晨风和江希阳很快就搭上一班通往余山镇的大巴。
车里的乘客还没满,两人找了个紧邻的座位坐下,等待着。
班点一到,大巴开始启程。江希阳显的很兴奋,像出了牢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过看到前后有几个乘客正在补觉,脑袋耷拉着。她的声音一大,他们就不由的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垂下头。
叫她说话小声点的意思,不言而喻。江希阳可爱的伸伸舌头,挽着木晨风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再说话,不过她可没有一丝困意,干净的眼神在车厢里四处扫视着。突然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诶,晨风,你看,你看。"江希阳摇了几下木晨风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顺着江希阳目光的方向,木晨风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不时的搓着手,眼里的喜意十足。
从他黝黑的皮肤,粗糙的手掌,手指节上还有厚厚的茧,可以看出这是一位长期在地里干活农民。不过的穿着可不是地摊货,衣服上的牌子,鞋子上的牌子都是国内一流的品牌。
活生生就是一个爆发富,只要有眼力的人都看的出来。
"晨风,他是不是捡到钱了,还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乐成那样。"江希阳用手指,指了指那个汉子的脚底下的一个手提袋,看上去鼓鼓的。
"可能真是得到什么宝贝了,不过看他乐不拢嘴的样子,估计最近在城里风流了不短时间。"木晨风戏谑道,把被风吹到嘴边带着清香的几条长发拿开。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啊,到处风流。"江希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话有些语病,她还不是木晨风的女朋友,这话说的有些暧昧。
脸上一热,轻轻一缕额前的刘海,眼睛瞄向窗外一路倒退的景色。
"小心!伏倒!"
木晨风一声大喝在车厢里响起来,霎时惊醒昏昏沉沉的补觉客,江希阳也被他的喝声吓的一跳。还没等她开口,就被木晨风拉着滚到座位下,压在身下。
"轰!"
一声轰鸣声在乘客的耳边响起,视线中火光四射,照的车厢一片通红。随后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痛苦哭喊声在车厢里回荡。
"出事了,不知道碰到哪里了?"刚刚清醒过来的乘客,心中一沉猜测道,可是看到客车中部火光直冒,把周围的座位都烧的变型,开始向周围蔓延,浓烟缭绕。再看到喷溅在车窗上的鲜血,还看到几条断落的胳膊、大腿,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事故,心中更是慌乱。
尖叫着,还能动的人拼命的往车门挤去,场面变的极度混乱,变形的车门被慌乱的人群拥堵着,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木晨风站起来,看到车厢里浓烟伴着火光,乘客无措的逃窜,伤员倒在地上呻吟着,驾驶员歪着脑袋贴在方向盘上,鲜血顺着盘边滴落下来。
瞟了一眼被堵的死死的车门,意随心动,木晨风调动丹田中血滴子的力量,身上肌肉块凸显,一拳轰向已经震的都是裂痕的玻璃窗户。
"砰!"窗户带着框在他的一拳下轰然崩溃。
"阳阳,快出去!"木晨风抱起呆呆盯着座位上一个大洞的江希阳,把她送到车窗外。
江希阳这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心中的惊悸如同在和死神搏斗险死生还,刚才如果不是木晨风及时把她压倒在地上,那个大洞就出现在她的胸口。
"跑远点,我帮助其他人。"木晨风对江希阳交代一声,转身朝车门处跑去,一拳轰在门框上。
在他大力的轰击下,已经变形的车门瞬间倒塌,堵在门口的乘客这才一拥而出。
几个正义感十足的乘客,不顾自身安危,迅速帮助伤员,帮他们抬出车厢。木晨风也没有闲着,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人,不管是死还是活,迅速提起往车外送。
场面经过一阵的慌乱后,很多已经恢复过来,在车厢外帮忙着把伤员抬到安全的地方。最后一个居然是那个农民工爆发富。
木晨风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势最重,下肢已经全部被炸碎,腹部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估计很难活命了。
就算如此,一只手还死死抓住已经破烂的手提袋,掉出来的果然是一叠叠百元大钞,嘴巴张颌着,似乎有什么要交代。
此时大巴中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开始听到汽油燃烧的声音,不敢有丝毫怠慢,木晨风提着他,飞速离开车厢。
刚走到安全地带,就听生身后传来汽车爆炸声。所有人脸上都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刚才要不是及时出来,就和汽车一起灰飞烟灭。
"晨风,你没事吧!"江希阳脸色有些苍白,上下打量着他,用手摸摸,发现没受伤这才放下心。
"...神...神血...风...风云...商...盟。"刚被木晨风放在地上的汉子,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头一歪嗝屁了,手还紧紧的拽着破袋,里面飘动的几张红色大钞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神血吗?目标终于出现了吗?"木晨风喃喃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