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顿住了,陈雅歌趁机挣开了杜甫,就在这时,那女子转过头来,陈雅歌愣在了原地,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在桃源朝夕相处的杜鹃。
陈雅歌再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亦不能鲁莽行事,她见旁边有一顶帐篷,灵机一动,便跑去火堆旁拿了一根正熊熊燃烧着的木柴,趁着官兵们不注意就点燃了那顶帐篷,官兵们见起火了纷纷跑去救火,陈雅歌趁机将杜鹃带走了,事已至此杜甫当然只得帮着陈雅歌扶起杜鹃。
陈雅歌和杜甫扶着杜鹃一路快步疾跑,不一会杜鹃便撑不住摔倒在地,陈雅歌焦急的扶起了杜鹃,杜鹃艰难的说道:“雅歌姐姐,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们快逃吧,不要管我了。如果你们遇到了游欢,叫他照顾好自己。”
陈雅歌不知道杜鹃和游欢何时熟稔起来,但她一定不可能丢下杜鹃独自逃跑,她把杜鹃从地上扶了起来,“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绝对不会,快走,坚持一下,一会我们就逃出去了,杜鹃,听见没有,不许睡觉,坚持!”
陈雅歌见杜鹃渐渐晕了过去,更是焦急,杜甫忙道:“快把她扶上来,我背她,别在犹豫了,没时间了。”
杜甫背着杜鹃就往山下跑,陈雅歌制止了他,道:“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下山了,我们现在上山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两天,等风声过了在下山。”
杜甫觉得陈雅歌说得有道理,便背着杜鹃向山上走去,陈雅歌在前面带路。
此时,夜已黑,晚风呼呼划过,敲醒了夜的沉默,急促的节奏,急促的呼吸声,陈雅歌和杜甫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躲过这一劫,但是无论怎样陈雅歌都不后悔。倘若她没有及时出手的话,恐怕真的会内疚一辈子吧!
就在那一刻,陈雅歌暗暗发誓,倘若有一天她有了权力,她一定会好好整治一下官兵,决不许这种情况出现,官兵是为百姓服务的而不是欺辱百姓的。
“杜大哥,要不换我背一会吧!”陈雅歌见杜甫开始有些气喘吁吁,建议道,毕竟背着一个人爬山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用,你好好带路就好。”杜甫拒绝了陈雅歌的提议,他一个男子汉怎么可能让陈雅歌一个女子出力?
陈雅歌忽然停了下来,杜甫也连忙蹲了下去,“有声音!”陈雅歌警惕的说道。
陈雅歌和杜甫都屏住了呼吸,“是脚步声!”陈雅歌轻语道。
随着脚步声渐远,陈雅歌和杜甫站起了身子,他们继续向山上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远方有光,他们便向那光走去,走进一看,那里是一间房子,一个尼姑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陈雅歌和杜甫便猜测那里是尼姑庵,尼姑也信佛,佛会普度众生,所以陈雅歌决定去投靠那些尼姑,过几日再下山。
“等等!”杜甫叫住了陈雅歌,“那里必定不是普通的庵或是庙,终南山上在修建宫殿,这里却如此清幽宁静,并未被官兵们打扰,许是住着什么贵人,玉真公主或许就住在里面。”
“那样岂不是更好吗?公主住在里面那些官兵一定不敢轻易前来搜查”不知为什么,陈雅歌对玉真公主颇有好感,而且她十分的想进庵里面,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她。
杜甫犹豫了,陈雅歌却催促道:“别在犹豫了,我们快进去吧,倘若等到官兵来了,只怕我们更难找藏身之地了。先进去再说,这一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怕危险么?”
“什么人?”陈雅歌和杜甫刚接近那庵便被人发现了,陈雅歌急中生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师父,求你收留收留我们吧,我妹妹她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求你救救她吧!”
杜甫愣在了一旁,他极力的憋住了想笑的冲动。
那个尼姑不是别人,正是玉真公主,不过她是带发修行,穿的也只是素色的衣服,她忙将陈雅歌从地上扶起,看了看杜甫背上的杜鹃,见杜鹃伤得的确不轻,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快随我进去吧!”
陈雅歌不停的道谢,这个庵是虚无庵,庵不是很大,却也容得下十来个人修行,玉真将陈雅歌带进了房间,杜甫忙把杜鹃放了下来,陈雅歌看到满身都是伤的杜鹃又伤心又心疼。
倘若不是她,杜鹃还是桃源里那个天真快乐的杜鹃,一切都是她,改变了杜鹃的命运,可让陈雅歌想不通的是杜鹃和游欢怎么会出现在终南山?许圉师怎么会让杜鹃离开襄阳的?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杜鹃身上有很多瘀伤,又感染了风寒,玉真为杜鹃上了一些专治瘀伤的药,但是风寒只得下山请大夫。
半夜的时候,杜鹃发起烧来,陈雅歌在杜鹃身旁急得团团转,杜甫在一旁也甚是焦急。
“怎么办?杜鹃的额头好烫,大夫要明天才能请来,不知道杜鹃能不能熬到那一刻。这可怎么办?”陈雅歌来回踱步着,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并不科学的方法,她用湿帕子敷在杜鹃的额上,一炷香之后杜鹃的烧退了一些,可不久之后烧得更加厉害。
陈雅歌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让杜甫照看好杜鹃,她去找玉真,但是她并不知道玉真的房间在哪里,只是瞎猫瞎撞。
夜,宁静而深沉,庵里的光越来越暗,最后还只剩下一间房间里有光一间是杜鹃睡的地方,还有一间就是陈雅歌眼前的这间。
陈雅歌寻着光靠近,在屋外她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声音,侧耳一听竟是玉真,当然,她并不知道那就是玉真公主,只当是庵里一个好心的尼姑。
她小心的捅破了窗外糊的那一层薄薄的白纸,透过窗向里面望去,玉真正在喂一个人喝药,那人一袭白衣,一看到白衣陈雅歌立马就想到了李白。
看到玉真对床上的人很是悉心的照顾,陈雅歌暗暗猜测那人对她必定很是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