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姐姐,他真的会没事吗?我的心跳得好快,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杜鹃担忧的看着陈雅歌,她小心翼翼的走向门边,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
“放心吧,会没事的。”陈雅歌安慰的看着杜鹃,忽然眼咕噜一转,陈雅歌将一个花瓶递给了杜鹃.
两人同时躲在门后,陈雅歌将手中的花瓶“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门外的官兵闻声匆匆跑了进来,陈雅歌一掌打晕了其中的一个,杜鹃则用花瓶打晕了另外一个。
陈雅歌和杜鹃跑出了房间,但是她们并不认识路,她俩躲躲藏藏到了一个帐篷后面,却听到帐篷里面传来了玉真的声音。
陈雅歌和杜鹃蹲下身子侧耳静听,只听到玉真说道:“安大人,宫殿的事还需要你多费心,人我先带走了,虚无庵的事你一定要派人彻查。”
“是,下官一定会彻查此事,可要多派些人手到清音寺保护公主的安危?”安禄山的声音沉稳,从声音可以听出他大概也只有三十上下的年龄。
“不必了,佛门境地讲究的是清净,我不想被你们扰乱了佛门的清净。但是虚无庵的事我不希望还会有第二次发生。”玉真的语气凌厉,安禄山显得十分的恭敬。
玉真刚走出帐篷,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大人你为什么要把游欢交给公主?”
安禄山道:“你既然知道她是公主还问为什么?她的命可真够大的,竟然能从我的手中逃脱,我们一定要赶在皇上来终南山之前把她除掉,一定不能让她见到皇上。”
“大人,这是今早射下的信鸽,公主已经开始行动了。”
“哼!”安禄山一声冷哼,“这是咱们第四十九次拦截的信,她的人可有何动静?”
“没有,最近突然安分了不少。”
“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打起精神,不可掉以轻心让她有机可趁。”
陈雅歌和杜鹃在帐篷外听得心惊胆战,虽然她不知道安禄山和玉真之间有何过节,但她知道了虚无庵的黑衣人并不是杨国忠的人而是安禄山的人.
玉真对安禄山又没有什么戒心,陈雅歌竟有些担心玉真的安危,或许是出于报恩,毕竟玉真救过她们。
陈雅歌拍了拍杜鹃,杜鹃在起身时忽然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发出一丝声响,安禄山在帐篷里面自然也听得真真切切.
陈雅歌忙扶起杜鹃逃跑,跑了不过几步,杜鹃就无法行走,“雅歌姐姐我的脚崴了,你快走,去通知玉真公主,不用管我。”
陈雅歌停了下来,她扶起杜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坚持一下,咱们不能被他们抓住,就当是为了游欢,你也一定要坚持。”
陈雅歌的话让杜鹃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她强忍着脚下的痛歪歪斜斜的随陈雅歌奔跑,可是她们毕竟是两个女子,杜鹃的脚又受伤怎能跑得过那些受过训练的士兵?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官兵追了上来,陈雅歌和杜鹃不得不束手就擒。
安禄山走上前,十分不屑的问道:“你们都听到些什么了?”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倘若回答知道的话,安禄山一定不会轻饶她们,陈雅歌镇定的说道,手中早就捏了一把冷汗。
安禄山又是一声冷哼,“看来是我太过大意,竟让你们两个逃脱,公主对你们的事倒是上心得很,不惜向我要人,这可是头一遭。”
“我们和公主不过萍水相逢,不曾有过什么交情。”
“为了保命不惜与公主撇清关系,不知道玉真公主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呢。来人,把他们带回去,多派些人看守,要是再让她们逃掉我定不轻饶。”
安禄山一声令下,官兵将陈雅歌和杜鹃绑了起来。
陈雅歌挣开了官兵的手道:“我们不过是平常女子,不知道安大人为何要在我们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颗有利用的棋子,物要尽其用。”
安禄山的话让陈雅歌有了存在感,只是被别人当做东西一样利用,宁愿不曾存在过。
逃跑后被抓回去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但碍于安禄山的命令看守陈雅歌和杜鹃的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言语相加并不会动手动脚。
看着天色一点点变黑,陈雅歌和杜鹃沉默的靠在一起,许久杜鹃突然唱起了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唱什么唱,鬼哭狼嚎的,给我安静些!”守在门外的官兵忽然破门而入,一声喝道,杜鹃的歌声哀怨动听,宛如天籁.
陈雅歌深深沉醉在杜鹃的歌声里,被进来的官兵拉回了现实,对官兵的话更是愤怒不已,“我们唱我们的,你要不爱听大可以把耳朵捂上。”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醉花楼吗?就你这样只怕醉花楼的老鸨都不会要吧!哈哈哈哈!”
官兵的语气刻薄,笑声刺耳,杜鹃终于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一巴掌扇在了官兵的脸上。
“你个死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官兵大怒,举手想要打杜鹃,陈雅歌手疾眼快的捏住了他的手。就这样又是一场混乱,最后官兵妥协了,他忍气吞声的出了房间。
“雅歌,你怎么在这里?快跟我走。”李白一袭白衣,衣袂飘飘,陈雅歌激动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忽然来了大量的官兵,他们手中举着箭或是刀,安禄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举头大笑,“想走,这军营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的到底想怎样?”李白拉着陈雅歌的手,陈雅歌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安禄山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他退出了人群,弓箭手纷纷向前一步.
陈雅歌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有多少闭上了人一支箭便飞向了她,她定定的站着,抱着必死的心态闭上了眼,但是她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头痛,而是殷红的血飞溅在她的脸上。
“不要!”陈雅歌撕心裂肺的吼道,她看着李白缓缓倒下,心比刀割还痛,“不要,不要···”
陈雅歌猛地从梦中惊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