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带我，我更会照顾人！”

几个不正经的女魔，当即就争先恐后地自荐起来。

“嘘！”

师月示意她们安静。

然后又一指鬼鬼祟祟的金睿姬，对着她们吩咐了几句。

那边。

金睿姬就听背后一声呼喊，几个花枝招展的女魔，笔直地朝他扑了过来。

“救命啊！”

……

明颜与师无极，来到了一处山崖旁的水潭。

水潭表面非常平静，毫无波澜，就像是一潭死水。

“那是因为，鬼闻泣都是生活在水下的。它们发出的声音，也只有在水下才能听见。”

得知了魔鱼的这种习性之后，明颜便决定下水。

刚才在市集，她买的就是一些防水颜料。

这样画出的符咒，才能保证在水下不会花掉。

稍作准备，而后，明颜便纵身一跃，毫不犹豫跳进了潭水之中。

“噗通！”

水花扬起。

不足片刻，就又恢复了平静。

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师无极今日也易了容。

所以一路过来，并非引起太多注意。

他注视着那深幽的潭水，眸光同样深不见底。

……

明颜放任自己下落。

这潭水大约有十几米深，起初水面还有些亮光，越往下，便越昏暗，温度也越低。

好在她在岸上的时候，就画了可以在暗处视物的符咒，还有方便在水底呼吸的符咒。

快到潭底的时候，她开始听见了，是鬼闻泣的叫声！

那声音极其尖利，并且曲折起伏。

所有的魔鱼，不是同时发出叫声。

可几乎在每一刻，都有鱼叫。

果然是难听得很，令人难以忍受。

明颜暂时封闭了自己的听觉。

待她完全落到水底，周围的魔鱼瞬间便多了起来。

可能是难得见到有其他活物靠近，这些魔鱼，围着明颜不停地打转。

与尖利难忍的叫声不同，这些鬼闻泣的长相，可称得上憨态可掬。

肥肥的，抛开嘴巴和尾巴不计，基本就是个球。

明颜随手捉了一只。

那只魔鱼被她握在手里，明显有些紧张。

明颜注意到，它嘴巴抖动的频率，变得比先前高了。

因为这种鬼闻泣，嘴巴一直都是张着的，不能靠它嘴巴的开合来判断它的发声，而是要靠抖动的频率来判断。

明颜盯着它看了半晌，自觉已经对它的发声规律有所了解。

而后试着放开了一点听觉。

尖利而绵延不绝的叫声，立刻由从四面八方，灌入了耳道。

虽然因为她放开的听力不多，声音不算太响。

但仍旧叫的人心胸烦躁，恨不得大开杀戒。

她不自觉收紧了手心。

那只被她捏在手心的魔鱼，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明颜耳廓微微一动。

就在这只魔鱼断气的瞬间，她能清晰地分辨出，周围的叫声少了一道。

又捉了一只鬼闻泣来。

这次，她注意调整着自己的力道。

一段时间后，终于从那些繁杂纷乱的叫声中，找到了自己握着的这只。

她就这样，逐渐增加能识别出的声音数量。

当数量超过某一个值时，周遭的声音变得不是那么那么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