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事情进行到这里，若是双方都拿不出证据，就该像往常一样，各自打道回府，不了了之。

可这回，作为吃亏那方的丁字班学员，仗着人多。

有人突然又想到了个或许对己方有利的证明，“负责打扫学堂的小厮！”

“咳咳。”

提起这个，那人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白日里学堂被设置了结界，我们出不去，很多人就忍不住直接……”

“负责打扫的小厮向来都会在学堂使用前半刻钟，和使用完之后的半刻钟内分别去打扫两次。

长老只需将他唤来，问问他前后气味是否有所不同。咳咳，就能证明我们是在上典籍课期间，在学堂内中的顺通香了！

而我们整个班都中了香，只有尧教授没事，难道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

“……”

真他娘的是个有味道的证据。

不过，反正都已经丢脸到这份上了，只要能把害他们到此等境地的教授给赶走，这脸也算是没有白丢。

夜离派人去把打扫丁字班的小厮带来。

二人回来的很快。

只不过，那小厮来的时候，被搀扶着，脸色煞白。

一把脉，竟是也中了同样的香。

除此之外，学堂内的那股臭味，也令他相当印象深刻。

和丁字班这些人说的都能对上。

“尧教授，这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明颜想了想，一瓶顺通香的量，扩散到空气中，一个时辰内，应该就被十几个人吸收的差不多了。

撤掉结界后，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味，往更广的范围一扩散，更是约等于无。

等到小厮再去打扫时，根本不可能还会中招。

除非……

明颜道：“你打扫学堂的时候，肯定捡到了一只瓶子吧？

那瓶子就是害你腹泻的源头，还是尽早丢掉为好。”

小厮面露惊惶。

那瓶子他恰好就收在袖袋中，闻言连忙抖着手把它扔了出来。

他今日清扫学堂的时候，偶然扫到了这只瓶子。

见瓶身精致漂亮，说不定能当几两银子。

而且，打开盖子一嗅，瓶内还有淡淡好闻的香气，正好冲抵了学堂内的恶臭。

便顺手将之揣走了。

若是明颜刚刚问这小厮捡到瓶子没有，他或许怕惹事上身，会否认捡到过。

可对方直接言之凿凿，判定他一定捡到了，而且产生的病症也是由这瓶子引起。

比起怕惹事，小厮当然还是更加惜命，所以毫不犹豫就扔出了瓶子。

“那瓶子里面装的是毒药吗？这位教授，我这腹泻会不会越来越严重，会不会有其他更恶劣的病变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明颜垂眸瞥了眼那只瓶子，俯身将它捡起。

边打量边道:“无妨，让灵药阁中医师替你开副药，很快就会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这只瓶子，你具体是在学堂内的什么位置捡到的？”

糟糕！

舒宁等人顿时冷汗直流。

这香是扈已带来的，开瓶时，他当然就是将瓶子放在了自己的桌肚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