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之后自己就站在江云歌的卧室门口像个门神一样守着。又对其他的下人说,“若是有人问起小姐,你们就说小姐在沐浴,不方便让人进清歌院,在问其他的就说不知道。明白了么。”
那些下人们齐声应是。
这些下人基本都是原来江云歌的母亲月灵在的时候给江云歌备下的人,虽然这些年江云歌并没有再这里住,但是下人还是原来的下人,都是受过月灵恩惠的人,所以都是向着江云歌。如今情况紧急他们也是知道,自然会听香浓的吩咐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众人将要离去的时候,香浓又叫住了他们:“等等!”
“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都记好了,别人问的时候,不要露怯,不需要心虚。”
香浓严肃地嘱咐众人,“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们都是清歌院的人,小姐要是不好我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老爷发过话,清歌院一切都由小姐定夺,若是出卖了小姐……小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若是待他一心一意那小姐也是不会亏待我们,如是出卖了小姐,那小姐可不是软柿子!”
“记下了。香浓姐!”香浓一番话众人已没了刚才的慌张冒失样。
“去吧。”香浓点点头众人便离去了。
这边香浓刚刚安排好,那边江峰和梅氏就进了清歌院的们。
“你们小姐呢?”江天峰进门就问。
果然有一个小丫头对着江天峰行了礼:“回老爷,小姐在沐浴!”
“这个侍候沐浴什么?不是小姐身子不舒服么?要沐浴也是正午太阳毒的时候沐浴啊。你们这些小丫头真是不知道伺候小姐!”梅氏说着就是发怒的样子。转身便又对着江天峰说道:“老爷,我说是该挑几个丫鬟伺候小姐吧。这些小丫头就是见识少。还是我去看看吧。没准已经沐浴完了。”
江天峰沉默片刻方才说道:“恩,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二人便朝着江云歌的卧室走去。
香浓一直守在江云歌的卧房的门前,面前还放着备用的热水喝花瓣,香浓听到脚步声方才高喊一声,“小姐,备用的水和花瓣都准备好了,如是水不够了就让柳溪姐姐来提,奴婢在外面候着呢。”
香浓一边谋划一边想,这究竟是谁出去报信的呢?难道...这清歌院有内奸?
搬到清歌院的时候,江云歌明明已经将院子里的丫环全部都查了一遍,都是当初小姐的母亲安排进来的,没有半点岔的,只有一些婆子和外院的小厮是从府里过来的,但也都调查了好几遍底细。
没想到小姐如此小心谨慎,还是出了内奸,敌在明我在暗,还真是不好弄。虽然自己以前做了准备,但并不是完全之策。
她现在只能企望江云歌快点回来了,只是现在清歌院这么多人,江云歌就算回来了,要如何避人耳目进来卧室也是个难题。
想到这里,香浓忍不住咬牙切齿恨极了那报信的人,心里也恼恨,若此关顺利度过,她定要拔了那人的皮!
“香浓,小姐呢?”
那香浓一看是江天峰和梅氏便眉眼带笑的施了一礼:“老爷夫人好。小姐在卧室沐浴呢,本来说昨天晚上沐浴,谁知道出了那样的事情,小姐伤心又难过,身子又不舒服便休息了……老爷是有什么事情么,不如你留下话我跟小姐说一声……”
“住嘴!”
梅氏一声怒喝,便对着江天峰说:“你听听,这就是歌儿的丫鬟,简直是没有规矩的很,一个粗使的丫头罢了,还想跟老爷传话,这说出去成什么体统,粗使丫头就是粗使丫头,只在院子里扫地洒水就是了,什么时候能到这里面来干精细的活计了。柳溪柳眉呢?”
香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梅氏会那她粗使丫头的身份挑刺,顿时心乱了。
但是无尘挑出来的人也不是纸糊的,一见梅氏这么凶自己立马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在了江天峰和梅氏的面前:“老爷夫人,奴婢知道奴婢是粗使的丫头,所以一直不敢亲近小姐。只是这两天小姐不是刚到清歌院一切都不是很熟悉,况且别人也不了解小姐的脾性喜好,所以才会让奴婢伺候小姐沐浴的。这不也没有让奴婢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提水。”
香浓边说边抹泪,“要是夫人觉得奴婢不配伺候小姐,那等小姐出来,夫人告诉小姐便是,奴婢自己也会跟消小姐说的。”
江天峰一向不在乎这内宅下人的事情上认真,如今听见这香浓哭诉就更加的烦心了,“好了,你的事情以后再说,赶紧的让你们家小姐出来,正正经经的挑几个下人,也省的这清歌院以后没有规矩。”
梅氏一听江天峰这样说便也接口道:“就是,挑了人以后就不愁没有人伺候了。”
那香浓一听梅氏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便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梅氏的手笔,当下就哭的更厉害了。
“老爷,夫人刚刚说了奴婢纸只是一个粗实丫头,不配做小姐身边的精细的活,如今让奴婢去催小姐奴婢是不敢的。”香浓跪在江天峰的面前全身发抖。
“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江天峰骂道。自己女儿身边怎么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看来还真是得给江云歌跳几个正经的丫头了,但是也不急在这一时。
“算了,我看今天歌儿是挑不成丫头了,还是改天吧。”江天峰本就无心于此,说着就要离去。
那梅氏看香浓那丫头推三阻四便知道江云歌肯定不在清歌院,若是这个时候让江天峰走了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又要落空了?
不管今天能不能扳倒江云歌,给江云歌一个下马威还是可以的,省的这丫头以后不知道这就江家谁是主母。
梅氏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找个合理的借口让江天峰留下,“老爷,妾身……谁!”梅氏惊呼着拉住了江天峰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