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知道自己那天说的话确实是伤人了。然而他不知道江云歌哭的这般的梨花带雨是不是因为无尘说的伤人的话,而是因为江云歌自己说着伤人的话。
所以无尘不说这自责话还好,一说这话江云歌便哭的越发的厉害了,甚至,用自己的拳头敲打着无尘的后背。
“就是你,就是你说的那么伤人的话……”江云歌自己错了,但是现在就是不想承认,于是把心里的怨气都发到了无尘的身上,“你以后可记住了,我不是什么东西,什么物件儿,我是一个人,是你的妻子,我还是一个郡主,我有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后我可以管着你,但是你不能管着我,可记住了?”江云歌一股脑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的话。
而且她的语速飞快,那无尘或者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她说的是什么话,只得嘴上一个劲的答应着,“好,好,好,我家丫头说什么便是什么,以后我再也不管着你。”
如此江云歌方才破涕为笑,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这还差不多。”
那无尘见看见江云歌不生气了,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江云歌跟他算完了帐,他也要回家跟江云歌算算帐了。
于是,那正在为江云歌擦着眼泪的无尘又猛然一用力把江云歌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耳鬓厮磨间,无尘深情说道:“丫头,以后你再怎么跟墨哥哥闹别扭都可以,但是绝不容许你再说‘究竟谁是未婚妻’这样的话了,你可知道我的生命里,我的心里,我的眼中,就全部只有你一个江云歌,再没有其他的女人。你不仅是我的未婚妻,也会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更是我一生一世最爱的女人,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了!”无尘说着便重重的敲了江云歌眉头,这也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
江云歌听着无尘说的话,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天的口不择言,现在仔细想来,她说的话或许要比无尘说的话更加伤人,只是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不觉得罢了,现在想想,竟然是自己对不起他居多。
但是江云歌是个小女子,她不想认错。
“是吗?”江云歌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我那天说的什么话我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我竟然说过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这类混账的话,不会吧,你的未婚妻不是从来也只是我一个人那?”
江云歌虽然死不承认,但是脸皮究竟是薄的,甚至不敢跟国师无尘对视,只得死死地抱着国师无尘,让他不能看见自己的脸。
国师无尘是个聪明透顶的人,见自己的小妻子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但是他就是这么喜欢宠着她,惯着他,顺着她。于是他便想,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只要只要以后不再说他有什么其他未婚妻之类的就好。
于是无尘不再说话,是静静的搂着江云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女子的香气。而江云歌也沉浸在国师无双身上淡淡的茶香之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太累了,身子也实在太过虚弱了,是以身心一放松便睡了过去。
江云歌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国师无尘的肩膀上睡着了,而她的呼吸恰好轻轻的拂过国师无尘的耳垂,不知不觉中,那国师无尘竟然渐渐的身热情动起来。
“丫头,我想你了。”
原来这国师无尘根本就不知道江云歌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所以才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见江云歌没有动静,便又轻轻地唤了一声,“丫头,听见我说话了?”
江云歌依旧没有动静,直到这个时候那个是无尘方才意识到江云歌已经睡着了。
于是无尘就轻轻地把江云歌从自己的肩膀上给推了下来,轻轻的抱着她让她平躺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国师无尘看着江云歌如花般的睡颜,嘴角浮现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不由自主之中,他便轻轻在江云歌的唇上轻轻一吻,“睡吧,不用怕,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国师无尘没有食言,他确实在江云歌睡着的时候一直守着他。
然而就是这和谐美好的画面令有的人不高兴了。因为孟奈把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说给了殷家公子听。
“殷公子,你可知道那江云歌已经被国师无尘里找到了,而且接回了国师府。”孟奈把自己在国师府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然后呢?”
殷致翘着的二郎腿晃悠的很有规律,好整以暇的等着孟奈说下面的话,他以为,无尘跟江云歌之间说了那么伤人心的话,自然不会就这么的轻易和好,若是,他们在此基础上矛盾继续上升,那么正是他出手的好时机。
“郎情妾意,画面甚美。如此看来,殷公子你倒是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那穿着火红衣衫的殷致忽然就不动了。
这个时候孟奈依旧笑着,但是殷致已经笑不出来了,本来他以为这次是他能够获得江云歌芳心的绝好机会,却不想这样的一个机会就这样失之交臂,早知如此他应该最先去寻找江云歌的。
若是如此,至少他们之间会多了一次患难与共的相处,然而一切都晚了。
“他们之间不是已经伤了彼此的心吗?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好?而且,这个无尘经是怎么找到江云歌的?”殷致皱着眉头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甚至有点怀疑,这个孟奈真跟他说谎了。
那孟奈无奈的一声叹息,“一对有情人之间的事情,我哪能搞得清楚呢。一时恼了,一时又好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江云歌跟无尘闹成这般,不是因为一个叫做古霍的男子吗?难道说,江云歌心中没有这个古霍?”原来殷致一直以为是这江云歌移情别恋古霍了,才会让他们之间闹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