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夜朝华闻言转身,抬眼望去,只见来人一身白色莲衣,超凡出尘,一头白发不但不显苍老,反而多了几分清洁隽逸,正是国师无尘。
虽然这九皇子素来在众人的面前是个体弱多病,又没有灵力的废柴,但是他内心却是极度的自恋,只为他长着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然而,在他近距离的看到国师无尘的那一刻,他便开始自惭形秽起来,他与国师无尘相比,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皇子就是皇子,虽然不受宠,然而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见的世面也比旁人多,今天见到国师无尘,虽然感觉自愧不如,但依旧对国师无尘晗了首,微微欠了欠身,“国师。”
而那国师无尘也对着九皇子夜朝华象征性的拱了拱手,“七殿下有礼了。”然后无尘看了灵风灵云一眼,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居然对七殿下都这般无礼?”
国师无尘向来是个护犊子的,然而今天居然对着自己的两位得力属下这般疾言厉色,不用想九皇子也知道这是做戏给自己看的。但是就算如此,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国师无尘,是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所以才会给自己面子。
那灵风灵云见自家主子这般说自己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做戏给他人看呢,于是便慌忙单膝跪地告罪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而那七皇子此时只是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主仆三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国师无尘束手而立,站在二人面前,“说吧,你们这般对九殿下无礼,这是究竟是为了何事?若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国师定不饶你们。”
说来也怪,中国师无尘明明是轻飘飘的把这话说了出来,只是在别人听出来却是不寒而栗。甚至连七皇子身后的一队护卫都感觉到从无尘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心里不禁暗道,这国师无尘奸佞暴戾的名声果然是名副其实,看来以后在对着国师行事作为的时候得端着十万分的小心了。
国师无尘这样问,那九皇子便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心下怕这灵风灵云二人添油加醋,也便对着无尘淡淡一笑说道:“说起来,这两位护卫对本殿无理也是情理中事,毕竟是护主心切,忠心可表,倒是也让人敬佩。不过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在国师府门前出现了一桩杀人案件引起来的。”
“什么?”无尘惊讶不已,“居然在我堂堂的国师府门前出现了杀人害命的之事?”国师无尘好看的容颜皱着眉头,让人依旧忍不住多看两眼。
“正是如此,而且,是十几条无辜的百姓的性命。据那进宫告状的百姓所言,这行凶之人正是国师府的人,所以本殿才会按照父皇的旨意前来捉人,本殿以为国师你驭下如此严明,最是刚正不阿之人,自然不会护着那杀人害命的贼人。”
要说七皇子说这话简直是八面玲珑,让人听了甚微舒心。这话中之意一方面说明了他来这里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另一方面还说明了国师压根知道杀人害命的事件,再加上最后那对国师无尘的阿谀奉承,这简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只是这样的话或者对别人管用,但是对国师无尘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果然国师无尘听了这话,却只是冷冷的撇了九皇子一眼,“就如九殿下所说,本国师向来驭下严明,这种杀人命案之事是断然不会发生在我们国师府的,所以在本国师看来定然是有人对我们国师府载赃陷害。既然如此,那九殿下就应该去追查这杀人犯才是,与我们国师府何干?”
无尘说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护着自己人了,九皇子有心反驳这句话,但眼下又没有证据,九皇子夜朝华无可奈何,脑子稍微的转了一转,便又对着国师笑道,“国师说的是,我们是应该追查那杀人嫌犯,而本殿和父皇也是相信国师的,只是那告状的百姓口口声声说是国师府的护卫杀了人……国师也知道现在因为时疫的缘故,正是民怨载道的时机,父皇就算是有心护着国师也要做做样子给百姓们看。所以依着本殿看来,不如国师就随本殿走一趟,到了皇宫,在父皇和那告状百姓的面说清楚事实真相也就罢了。”
七皇子知道这是皇上第一次派他做事,若是他不把国师无尘给请过去的话,他的父皇自然不悦,这是对自己极不利的。
所以说着他必须要千方百计的让着无尘跟他进皇宫一趟,至于国师承认或者不承认这杀人之事那就没有他七皇子的事了。
然而九皇子夜朝华话音未落那灵风灵云便出声了,“九殿下,你这话好生没有道理既然,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国师府干的,那么我们主子就没有必要跟你进宫一趟。就如你所说,本来我们家主子跟你进宫一趟也是没有什么的,只是在天下百姓看来,这岂不是我们家主子就承认是这杀人的罪魁祸首了?那些百姓们不知事实真相自然会乱说一气,届时我们国师否自然是有口难辩了。”
灵风灵云说了这么多话,总的来说就一个意思,杀人这事不是我们国师府做的,所以我们家主子也自然不会跟着你进宫。
这时候,一直面带笑容的九皇子夜朝华忽然冷了脸,“既然国师府门口的命案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国师府的人所为。本殿自然不会强行带走国师府的人。只是,这江云歌既然是百姓们口中的“妖女”,本殿自然要把她带回去盘问一番,还请国师大人不要阻挠本殿拿人。”
说着那九皇子夜朝华就对着身后的一对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清歌院拿下江云歌。
然而那江云歌就是国师无尘的心,无尘的肝,他怎会允许这九皇子无缘无故的就把她拿进了皇宫?眼见着那队侍卫就要进了清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