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郡主?”直到这个时候那柳如盈仿佛刚刚看见那江云歌一般,走到江云歌面前轻轻的施了一礼,“云歌郡主。”
“起来吧,”江云歌怀中抱着小雪,淡淡的说了一句。
“真是没有想到云歌郡主会大驾光临,柳如盈真是受宠若惊。”柳如盈说着场面上的客气话。
直至此时,那江云歌方才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睛,“受宠若惊?本郡主看柳小姐就淡定的很么。”说完又顺了顺小雪的皮毛。
的确如此,那柳如盈很是淡定,一点都没有因为江云歌的到来而感到意外。
但是那柳如盈不比幽如,她是个心急深沉的,见江云歌这样说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着,“今天这么宾客,我可是不能失了体统,就算再不淡定,也得装着淡定啊。”说完便拉着幽如对江云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柳如盈一路走一路跟江云歌寒暄着,“郡主这衣裙素淡的很,以我看群主比较适合鲜艳的颜色,比如说红色,紫色。”
柳如盈见了江云歌的打扮是嫉妒的,这样乏味的白色也能被她穿出别样风致来。
“是么?”江云歌淡淡的回眸,“大红大紫的颜色本郡主也不是没有穿过,确实很好,但是颜色穿的多了本郡主还是觉得就是白色穿在身上最为舒服。”
那柳如盈本来打算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一下江云歌,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江云歌只有在跟七皇子大婚的时候才穿过红色的,谁知道这江云歌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郡主说的对,衣衫的颜色穿的多了,却是还是白色最为舒服,但是如盈还是觉得郡主在跟七皇子大婚的时候穿的红色最为漂亮。”柳如盈似是随口说了出来。
但是所有站在一旁的闺女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了,因为江云歌周遭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江云歌也只是纹丝不动的看着柳如盈,而这时候的柳如盈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惊慌失措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如盈真的是无心之失啊!”
这演技拙劣的江云歌都懒得理会。
“饶命?”江云歌嘴角带了一丝的冷笑看着柳如盈说道:“本郡主说过要要你的命么?”
是的,从柳如盈说出那一番话开始,江云歌就没有开过口。
“啊?”柳如盈此时有些不痛快了。
是的,没有看到江云歌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很是不爽。
说来也奇怪,这江云歌本来就是快言快语绝对不会吃亏的性子,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江云歌这样自然是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所以才强制按压自己的内心的愤怒没有发作。这些人要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怎么能如了她们的心愿。
“多谢郡主不怪罪之恩。”柳如盈心有不甘的说道。
“不必了,本郡主本来就没有怪罪于你,在说了你,你说的也是事实,那天本郡主穿的确实是大红色的嫁衣。不过本郡主没有看出好看来,因为本郡主只看到我满身的脏乱,不过倒是难为柳家小姐你了,那个时候竟然也能看出本郡主的风姿来。”江云歌云淡风轻的说出了当初的事情。
这倒是令众多的闺女佩服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江云歌会自己将这段往事说出来。
而柳如盈这个时候就恨得牙根痒痒了,没有想到自己没有难为到江云歌,反被她将了一军。
“郡主说笑了,当时是如盈离的远,所以只看见郡主一身的红艳,没有看见您身上的脏污。”
“既然离的远,那柳家小姐怎么能看清楚本郡主的风姿呢?”江云歌就是要不依不饶。
“这……”柳如盈没有想到江云歌会在言语上这么难缠,以她认识的江云歌从来都没有一言不合便动粗的,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如盈觉得……觉得以郡主的风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最后说的这一句话,江云歌总算是满意了,“既然如此,以后本郡主穿什么衣衫柳家小姐你还是不要管了,免得让本郡主觉得你别有用心。”顿了一顿,江云歌接着说道:“不过,这本郡主跟七皇子大婚一事提出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又没有入洞房。而且这件事之后我也休弃了七皇子,得到了无尘的青睐,因祸得福,本郡主高兴还来不及呢。”
柳如盈彻底的不敢挑刺了,嘴上只得迎合的说道:“郡主说的是,说的是。”
然而这个时候更加的生气的应该是幽如了,因为江云歌说她得到了无尘的青睐。
“郡主,别再门口站着叙话了,这里风大。你看都把你的头发吹乱了。”幽如一边上前帮着江云歌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江云歌躲了那幽如一下冷冷的说道:“无妨。”
但是那幽如倒是像没有听见似得,“不过幽如很是好奇,既然你都已经住进国师府了为什么还是女儿家的装束呢。”
按照这湮塔的习俗,这女儿家一但嫁了人,这女儿家的发髻以后便是妇人的发髻了。而幽如说的江云歌进了国师府,那便是说明着江云歌跟国师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江云歌还是女儿家的发髻这就说不通了.
这是一个坑,不管江云歌如何回答都会掉入彀中。
若是江云歌不承认跟无尘的夫妻之实,那么便是说明无尘对江云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看重。若是承认了,那么隔天江云歌淫荡不知检点勾引国师的传言便会在房间流传。
“本郡主何时住在国师府了?”江云歌疑惑的问这幽如。
幽如这下只觉得好笑了,这江云歌住在国师府的事是人尽皆知的,这个抵赖有用么。
“郡主,你我一同从国师府出来的,难道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不记得了?再说了你住在国师府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呢。”
江云歌淡淡的瞥了一眼幽如,“本郡主,从来都不曾住过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