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全部的脏水泼到江云歌身上了,好歹江云歌还有一个厉害的夫婿无尘。在老身看来,皇上对那个无尘也是颇为忌惮的,若是把脏水泼到他们二人的身上,我们江家或许能够躲过此劫难。”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江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这确实是个祸水东引的绝好的法子。
那江天芙见江老夫人这般说一边慌忙地赞道:“老夫人真是英明。”顿了一顿,又疑惑的问道:“可是老夫人,那国师无尘向来为人厉害,做事也够精明,怎么可能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若是我们这次祸水东引没有成功,那岂不是让皇上看出我们的目的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江家还是免不了火灾。”
江天芙犹豫着把自家的想法说了出来,那江天峰听到自己母亲说的办法之后,也觉得甚为不妥。无尘为人向来精明之极,倘若这次祸水东引没有成功,他日定然不会放过他们江家;倘若祸水东引成功了,以国师无尘的实力想要真正的起兵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他们江家依然会遭殃。想来想去,江天峰仍旧觉得这个办法很是不妥。
然而,这时候江云歌正在被审讯,若真的审了出来那么他们江家必定会被皇上灭了族。既然如此,倒不如真的起兵造反,起码最起码这样还有活着的机会。
但是,江天峰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之后,寄宿在他体内的噬魂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甚至在蛊惑于他:你想的不错,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起兵造反才能够保得住你们全家的性命,没准你还能坐拥天下!
这是极大的诱惑,坐拥天下的诱惑。
被那噬魂兽蛊惑之后,江天峰就更加坚定了起兵造反的心。
于是那江天峰便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手边的茶几,坚定的说道:“母亲,现在我们江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上觊觎我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非是因为那本秘籍在我们家罢了。所以说,现在我们只有造反才是唯一的活路!”
江天峰此话一出,江老妇人立马反驳,“绝对不行。这件事情,我们得需要从长计议。”
“母亲,现在是关键时刻,如何从长计议?”江天峰着急了。
“起兵造反,我们没有做丝毫的准备,岂能有胜算?到时候,起兵失败,其他的家族就算为你求情也不可能。那时死的不就是我们几个人了,那可是合租的老小!你让我死了之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如何面对你的父亲!”江老妇人敲着拐杖怒道。
而江天芙这个时候却怔怔地跪在一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母亲!”江天峰焦急地喊着自己的母亲。
但是见老夫人却是一步不让,“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拿我们江家合族老小去冒这个险。”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在江府门口守护的小厮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老爷,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江天峰听着这小厮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对着跑进来的小厮就是一顿呵斥:“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小厮平常都是十分的惧怕江天峰的,今见他这样呵斥,也立马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还怕没有时间不成?”江天峰端的是江家家主的威严。
“老………老爷………我们江家背群侍卫给包围了,说是我们江家犯了什么谋逆之罪………”
而此时的江天峰却已经彻底的傻了眼。
那小厮的话方才说完,就见一队侍卫如入无人之境地进了老夫人的静心苑。
“无论男女老少,通通给我抓起来!”那领头的侍卫凶神恶煞的说道。
于是江府的丫鬟仆从都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
“该死。”江天峰重重地把拳头锤在了桌子上,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们江家已经是那摆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此刻的他,只恨自己没有早早的谋反。
那江老夫人早就瘫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甚至还晕了过去,一边的嬷嬷不住地掐着她的人中。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那嬷嬷边哭边说道。
而此时的江天峰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他的母亲了,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到用什么办法来解救自己,解救他们江家。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那侍卫首领都已经进了大厅。
“江家家主。”那侍卫首领对着江天峰草草的行了一礼。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们江府如此胆大妄为!”都到这个时候了,那江天峰依旧在摆江家家主的威风。
“江家家主,你的女儿江云歌举报你私自操练兵马意图谋逆,太师大人让,把你捉拿归案!走吧!”
“江云歌?这个逆女!”说着那江天峰就把桌上的茶杯茶盏全部摔到了地上。
那侍卫首领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很是不屑的说道:“江家家主,请吧,太师和七皇子正在大大理寺的公堂等你呢。”
等到江天峰到达大理寺公堂的时候,那江云歌依旧坐在椅子上假寐,而正在这个时候江天荷也被人带到了大理寺。
说起来浙江天峰和江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进大理寺的公堂。他们是世家大族的人,平常别人对他们都是阿谀奉承的份儿,所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甫一进来公堂江老夫人几乎要晕倒,亏得江天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母亲小心。”
而那坐在主审官座位之上的太师没有了往日见江天峰的和暖,而是直接拍了惊堂木,对着江天峰呵斥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太师还不赶紧跪下!”
那江天峰冷冷的看着太师说道:“太师大人,我江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连皇上都给几分薄面,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