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看奏折的心情是一点也没有了,于是便摔了折子非常不悦地皱眉问道:“外面是何人吵闹?”
那守在无尘房门之外的侍从听见无尘这般怒气冲冲,便便慌忙禀报道:“回少主,是四夫人。”
说起来,这个四夫人也算是他已故父亲的重比较宠爱的妾室了。当年他母亲的死跟她不无关系。要说这个四夫人的老头可是不小,她跟幽雨长老是表兄妹的关系,说起来也算是方才哭着走出去的那位幽如姑娘的姑母了。
九幽后宫跟几位长老之间也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无尘父亲后宫的女人们也正是杀死他母亲的凶手,杀母之仇未报,后宫没有清理,恩情也没有报完,他怎么会坐上的九幽之主的位置。
那九幽的几位长老见无尘迟迟的没有坐上九幽之主的位置,不免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有非分之想,于是跟九幽后宫的瓜葛便更加多了起来。
无尘虽然没有跟后宫的夫人们有过正面的冲突,但却是对她们的一举一动甚为清楚。
许是因为幽雨长老的缘故,这四夫人至少在表面上看来在这九幽后宫之中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分守己的,只是不知道她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
无尘在自己心中,细细思量一番,便对外面的侍从喊道:“让她进来。”
此语一出,那四夫人便对着外面阻拦他的侍从一顿好骂:“你们这些下作东西,本夫人也敢拦着,难不成你们欺负本夫人没有子女傍身吗?”
四夫人骂骂咧咧的便窈窕着身段走到了无尘的面前,见了那无尘也不行礼,只拿着自己手中的香帕我无尘的胸口一戳:“多年不见,少主竟然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了,跟当年的主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放肆!”无尘见那四夫人如此的没有规矩不由得黑了脸。
虽然这四夫人是无尘父亲的宠妾,但是妾就是妾,对于无尘来说就是伺候自己父亲的一个下人。而且现在这个下人现在见了他不但没有行礼而且还如此的轻薄,那无尘不黑脸才怪。
那四夫人也是个有颜色的,见无尘真的发了脾气也便不情不愿的对着无尘欠了欠身:“妾身拜见少主。”
“四夫人所来何事?”无尘的态度依旧的冷淡。
说起来当年的九幽之主也就是无尘的父亲是多少女子追逐的对象,这也是那九幽之主风流成性的资本。但如今这个少主其实跟他的父亲做事极为不同,若是寻常之人在他这样的年纪也早成亲生子,偏偏这九幽的少主凌如墨,却是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那四夫人在心中思量一番便又娇滴滴的思量一番之后便看见无尘的冷然的面孔以及幽深的眸子好像是淬了冰一般射向了她,顿时全身一凛,有些胆怯。但是又倾慕那无尘的容貌,所以还是硬撑着站在那无尘的面前。说起来,那四夫人活了这个年岁所见的男子也是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清冷俊逸的男子。所以四夫人就自恃是无尘的长辈便笑着坐到了椅子上,阴阳怪气的对着无尘说道:“刚才我看见我的侄女儿幽如哭哭啼啼的从你的房间冲了出来,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便拿着香帕扯了又扯,好像生怕无尘闻不见那香气一般。
许是那凌如墨这些年来给九幽人的印象是极为沉默,无所我所作为的吧,今天居然一个个都敢欺凌到他的头上来。
“四夫人,你这是兴师问罪?”无尘对着那四夫人淡淡一瞥,极为不悦。
“兴师问罪这话说的严重了,不过就是问个缘由,好歹幽如是我的执念,要是被人欺负了,我可不依。”那四夫人依旧硬撑着问道。
无尘本来想要把这四夫人撵走,但是她这话一说,他反而改变了主意,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四夫人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于是便懒懒的看了四夫人一眼道:“横竖眼泪长在别人的眼眶子里,哭或者不哭,岂能是本少主能够阻止的,四夫人若是兴师问罪,也问不到本少主的头上。”说着无尘便开始坐下又翻阅起奏折来。
“凌如墨,你!”四夫人听见无尘这样说便不由得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无尘气呼呼的说道:“这么些天你都不在九幽,如今回来了居然一点也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好歹是你父亲的宠妾,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中,难道也不把已经故去的主上放在眼中吗?”
那无尘倒是与以往不同,竟然没有丝毫发脾气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本少主的父亲,你的主上,死都死了,还提他干什么?这世间断没有活人要把死人放在眼中的道理。”
那四夫人已经彻底气疯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凌如墨竟然从来也不把自己的父亲放在眼中,当下也便口不择言起来。
“凌如墨你别猖狂。你别以为你就能这么顺顺当当的坐上九幽之主,本夫人虽然没有子嗣,但是也不会让你这般如愿。”说完之后眼珠子一转,手就附上了无尘的肩膀,“除非……”然后便给了无尘一歌媚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无尘猛然起身,便把那将要靠近自己的四夫人摔在了一边,极力着隐忍着自己的不让自己爆发,淡淡说道:“四夫人,还有事情吗?若是没有,你滚下去领罚吧!”
那四夫人猛然被无尘摔在了地上,本来就气,现在蓦然听见,无尘这样便更加的恼怒了,“领罚?领什么罚?我犯了何罪?”
“身为已故主上的夫人就在这里勾引少主,品行不端。明知本少主在批阅奏折过来窥探,视为干政。无视本少主定下的规矩,实则是藐视九幽至高之权。本少主说让你去领罚说起来也是对你宽大处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无尘说着便拍案而起,那桌子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