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对一边的文书道:“把这点记下,江家不止利用灵记敛钱财,其他的产业也有。”
江云歌一愣,太师这指鹿为马的本事真是高呢,“太师果然好无悟性!”
然而对着江云歌那满脸的嘲讽,太师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谦虚道:“云歌郡主过奖了。”接着便断过了一遍侍从手上的茶盏润了润自己的嗓子接着问道:“那么你们江家要这么多的殷致干什么呢?据老夫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这需要用这么大量的银子的地方除了做行贿之用便是操练兵马了?”说着便疾言厉色了起来,“说吧,云歌郡主你们操练兵马在何处?还有你们用这些钱财贿赂了何人?你可知道你们江家这是谋逆之罪!”
江云歌看着太师不由得冷笑,这罪名可真是按得莫名其妙,看来今天要审讯她还真的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那太师见江云歌丝毫的没有惧意,便不由得黑了脸:“江云歌,到了大理寺可就不是我审讯这样的简单了,你可见过大理寺的刑具,到时候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怕是不能行呢。”
江云歌依旧没有回答国师的话,反而定定的的看着太师笑了起来,莲步轻移的走到了牢门之前,一手扶着牢门一手执扇,“太师,听闻你府上的茶水甚好,赏一杯茶水给江云歌可好?”
太师不知道江云歌的心中打得什么算盘,但是心中想着不就是一杯茶水,给了又何妨,于是便吩咐下人道:“给云歌郡主一杯茶。”
“是。”说着那下人被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江云歌。
江云歌接过茶水浅浅的啜饮,微微的皱眉。“太师这茶可是名不副实呢,还是说太师见江云歌身陷囹圄而敷衍于我?这茶跟玉公子亲手烹的茶真是犹如天地呢。”
太师闻言不由得一怔。“云歌郡主这话老夫不明白,小儿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你何时喝过我家玉儿的茶水?”
别说江云歌,就是太师自己也是没有喝过玉公子的茶水的。
江云歌浅浅的笑着把手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本郡主何时喝过玉公子烹的茶水,在哪里喝过就不劳太师操心。不如现在太师就把玉公子叫来在这牢中给江云歌烹一杯茶,若是本郡主高兴了就把我们江家操练兵马的的地方告诉你如何?”
本来这太师的小儿子玉公子很是金尊玉贵,从小到大从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谁知道那玉公子忽然爱上了茶艺,于是这变成了他的爱好。只是作为父亲的太师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口福,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玉公子除了给太师请安之外几乎不跟太师说只言片语,不但对太师如此,就是对别人也是如此。
而现在江云歌却想喝他玉儿烹的茶水,这件事情可是不好办呢。
“按说你开的条件很是诱惑人,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是我的玉儿从来不喜欢做这样的伺候人的事情。”太师微微叹息道。
江云歌反倒不以为意,“太师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凡事都有例外,没准这玉公子就是喜欢与我说话呢?”
太师虽然不相信江云歌说的话,但是为了得到江云歌的话也只得试一试了,因为只要江云歌能说出操练兵马的地方不管是胡乱说的还是真有其事,那那个地方就必然会有兵马的。
“好,就依郡主所说,但是我若是派人去请了没有请到人,郡主也是需要告诉我的。”
“好。”江云歌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
接着那太师便吩咐下人道:“去请公子来。”太师勉强应下了。
“是。”下人应声而去。
却是那玉公子此时正在自己的院落中泼墨作画,忽然听得他的父亲请他,顿时不悦:“不去。”
这玉公子脾气倔强,除了皇上太后的旨意很少给人面子,就是太师想要见他也是需要亲自来见他的。更何况今日还败了他作画的兴致,自然是更加的不高兴了。
那下人这下可是急坏了,他知道老爷这次谋划的事情很是重要,但是若是因为自己没有请到公子而坏了老爷的事情,自己少说也是要挨顿板子的。
“公子,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老爷若是怪罪下来小的命可是就没有了你呢。”
玉公子:“……”
“公子,从这到老爷在的地方不过几步路,不会耽误您好久的。”
玉公子:“……”
“说起来这也不是老爷非要让你去。都是因为天牢中的那个女子说是喜欢你烹的茶,老爷这才让你去的。”
那下人已经擦了一头又一头的汗。
而正是这下人说的最后的一句话让那玉公子作画的笔顿了顿。
“牢中女子?”
这下人一说那玉公子的眸子忽然亮了亮,但是随即又暗了下去,那女子身份很是尊贵怎么会在他家的牢中。
“正是,那女子说是以前喝过你烹的茶,非要再喝一次……”那下人在心里诅咒着江云歌。
这下玉公子彻底的不作画了,甚至把作画的笔都扔在了那快要作好的画上面,揪这那下人的衣襟道:“那女子姓甚名谁?”
下人被玉公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说是什么郡主来这,这些贵人的名字小的是记不住的。”
“可是江云歌?云歌郡主?”那玉公子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又开始亮了起来,那下人看的分明。
“正是,正是。就是云歌郡主。”那下人经玉公子这么一提醒立马想了起来。
也不待那下人说话那玉公子就跑了出去,直奔他们太师府的大牢。
而大牢之中,太师和江云歌也在静静的等待着玉公子。
“我玉儿怕是不会来了,郡主你还是别等了,早点告诉我,我们也好早点去大理寺。到时候老夫肯定会请求皇上对你从轻发落,毕竟你揭发江家有功,又是个弱女子,对这样的事情肯定也是没有参与的。”
那太师很是笃定的样子,让江云歌很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