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家家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国师无尘的名声是湮塔国举国皆知的,做出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来也没有什么令人惊讶。
于是那慕家家主也便顺着江天峰的话叹了一口气,很惋惜的道:“真是白搭了如此好的一个女儿了。”
江云歌本来在一边站着装出女儿家的娇羞,低着头不肯说话,但是现在见他们说起无尘的坏话来,心里不由得恼怒了起来。于是女儿家的娇弱也装不起来了,便出声道:“慕家叔叔此话差矣,你有没有见过我国师无尘,怎么知道他不是良配?况且传言这种事情岂能全部都信了?我江云歌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方才所说我江云歌的大名您早就听说过,不过云歌想您所听说的应该是云歌废柴之姿,懦弱无能,淫荡无耻之名吧。”
慕家家主被被江云歌说中心中之事不由得尴尬起来,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却见江云歌说完一脸清冷的对着江天峰和他二人欠了欠身道:“云歌一个女儿家就不在这里打扰父亲和慕家叔叔说话了,云歌告辞。”说罢也不等的江天峰应答,便抬步走了出去。
而一边的慕家家主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怔住了。
而一边的江天峰见江云歌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便不由得气急败坏的:“逆女!”先要出口骂人,又顾忌慕家家主在一旁,也只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让慕兄看笑话了,我的女儿从小宠到大的,脾气大了些,我都管不服了,说起来也是因为他母亲早逝的缘故………”说着竟有几分悲戚之态。
如此,那慕家家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边喝茶边笑道:“女儿家脾气大些也是好的,至少嫁到夫家不受气。况且,我看云歌也是个有主见的,正如他所说的国师无尘没准是个良人也未可知。”
江天峰和慕家家主这边互相寒暄着,江云歌就已经满脸怒容的走到了自己的清歌院。
柳溪柳眉早就在清歌院的门口迎着自家主子了,远远的就见江云歌满面怒容而来,不由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着自家的主子。
走到清歌院的大厅,江云歌坐下之后柳溪便赶紧的把一个已经温好的手炉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而柳眉慌忙的给江云歌沏了一杯茶,却不料江云歌一改往日浅浅啜饮着品茶的习惯,竟然一饮而尽。
接着那江云歌便对着门外喊道:“凤玄,你去听听那两个老杂碎在说什么。”
凤玄没有进门,只在门外,应声:“是,姐姐。”
凤玄自然知道江云歌口中的“两个老杂碎”是谁。
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江云歌便知道他已经去了。如此这般,方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空茶盏递给了柳溪的:“再来一盏茶。”
柳眉闻言赶紧的给江云歌又倒了一杯,同样的江云歌一仰脖子,又一饮而尽。
直到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柳溪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主子,奴婢记得你以前说过,这喝茶重点在一个品字,如这般一口喝尽,那便是饮牛的蠢物了………”还没说完,那柳溪便捂个肚子笑个不停。
那柳眉此时也终于忍不住笑了,走到江云歌的身边为她捶着背道:“小姐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样气鼓鼓的样子可不是就成个牛了吗?”
江云歌见柳溪柳眉两个丫鬟竟然拿着自己说过的话来编排自己,一时间也不由得被气笑了:“你们这两个丫头啊,都是被我惯的,如今到倒好,跟我没上没下起来。哎呀,看来我这管人的本事也得像你们家国师学学了。”
还别说,国师无尘管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他调教出来的人不仅行事作风有干净利落,而且非常有眼色,能力也是一等一的,这也是他在湮塔无人敢惹的原因之一。只是自己就不行了,这样一想,江云歌反而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无尘来。
江云歌这里正兀自想着无尘,却不想那柳溪又道:“小姐这话就说的不是了,以后等你跟爷成为了一家人,谁调教下人不都一样吗?”
江云歌闻言一怔,这丫头说的话也是,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等待时日已到,他们男婚女嫁,他们便是最亲的人了。如此谁管家还不一样吗。
偏在这个时候柳眉又说话了:“柳溪你这丫头懂什么?到时候我们家小姐和爷成了亲,自然是男主外女主内,管家调理下人的事情可不就是小姐的事吗?若是小姐不去跟爷学一学,以后且得受这些下人的气呢,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国师府的下人们一个比一个猴精,若是没有爷一样的本事,怎么能够把他们管的服帖呢。”
其实柳眉说的这话很有道理,别说是是今生就是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身为七号,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那个本事,他们是断然不会听他,指挥调遣的,甚至还要处处为难捉弄于他,想来前世今生这上下级关系从来都是如此的吧。
看来以后自己嫁进国师府做调理管教下人的事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不过好在她没有婆婆,也不用受婆婆的气。
江云歌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却说那凤玄听了江云歌的命令,便悄悄地发到爬到了江府会客厅的屋顶揭开了一片瓦片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慕兄,不知道你此来京城是为了何事?你来京城皇上知道吗?”
这说话的自然是江家的主子江天峰。
熟料那慕家家主未语先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膝下只有一子两女,我的瑶儿也在那兽林历练之中死在了你的三女儿手中……”说着便满是悲伤的样子。
江天峰闻言满是愧疚的样子,站起来对着他抱了抱拳,“荷儿虽然是跟魔族有关系的人,但说起来都是我管家不严的罪过,慕兄要打要罚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