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心中冷笑着,就把怀中的三皇子安置到了一旁,缓缓的走到了江天荷身边:“江天荷,若是以前我心中还把你当做三妹妹的话,那么今天,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彻底就算完了,你方才说魔族跟江家相互勾结的事你完全不知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跟阳关公主告发了这件事情之后,又去通知你的母亲赶,离开江家回到魔族呢?嗯?”江云歌边说的便步步紧逼的到了江天荷的面前。
江天荷北被江云歌一身的清冷和寒意吓得不知所措,直直的对着江云歌摆手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个魔鬼,就是你才害我们江家成这样的………”
然而,江云歌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跟跪在地上的江天荷持平,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或者说,你跟皇上告发江家跟魔族合谋夺湮塔国天下的事,根本就是你和你母亲魔族公主对付江家家的阴谋。你说是不是?待到江家跟皇上反目成仇之后你们魔族人或者说你跟梅氏好趁乱渔翁得利。是不是?”
那江天荷被江云歌说中了心事,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她,只是声嘶力竭地吼着:“你胡说八道,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我母亲这么爱父亲,母亲和祖母都对我这样的好,母亲和我怎么可能害我们江家?!江云歌,你明明是血口喷人,再说了明明是你和国师无尘一起伙同江家跟那魔族合作,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我跟母亲………”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立马抽了江天荷两个耳光,“江天荷,你污蔑我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你污蔑国师和江家我可就不依了!你可知道国师是皇上的心腹,污蔑国师就等于污蔑皇上,难道说皇上会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吗?还有,你居然污蔑自己的父亲,简直是不孝之极,如此不敬不忠不孝之人留着何用!”说着江云歌就要对那江天荷下了死手。
只是江云歌灵力凝成的剑气,还没有靠近那江天荷的近身便被一个人给挡了回来。
江云歌凝神望向了那挡了她剑气的女子,正是不远处的夜朝馨公主。
“不知道,夜朝馨公主此举所为何来?”
江云歌十分的不悦,虽然说她跟着夜朝馨公主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但好歹这夜朝馨公主也曾三番两次的想要自己跟她合谋共事,却不料今天却阻挡了她泄愤。
那夜朝馨公主也不忙着回答江云歌,只是缓缓的走到皇上面前,对着皇上轻轻施了一礼:“馨儿拜见父皇。”
在看见夜朝馨的那一刻,皇上眼里的凌厉之气瞬间有了一丝丝的慈爱,紧接着便对着夜朝馨公主点了点头,“馨儿,起来吧。”
如此这般,那就公主方才起身,转而看向了江云歌:“云歌郡主,虽说这江天荷罪该万死,但毕竟她是魔族公主的女儿,现下我们跟魔族虽然有间隙,但是还没有到交恶的时候,如此这般便杀了魔族族主的外孙女,到时候有理也会变成没理,如此如何堵住普天下悠悠众口。再说了,江天荷是否参与这件事情还有待查清,不过本公主想,这江天荷不过是我们湮塔一个弱质女流罢了,凭她的灵力和能力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倒是云歌郡主太小题大做了,在者,留江天荷这么一个人质在我湮塔也未尝不是一件对我们有助益的事,云歌郡主聪慧伶俐,定然比本公主知道的更加清楚。”
如此说完江云歌不由得对这夜朝馨公主刮目相看,若说以前这夜朝馨是一个只会扮柔弱的心机女,那么现在便是她锋芒毕露的时候了,而越是在这个时候江云歌反而不好跟她对着干了,毕竟她现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况且跟她对着干越是容易暴露自己,倒不如暂时收敛自己的脾性,以待其他的时机。
于是江云歌深深的看了江天荷一眼,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随后便淡淡的对着皇上和夜朝馨公主施了一礼道:“夜朝馨公主说的果然有理,是云歌方才莽撞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能屈能伸方才是大丈夫,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身为七号早就已经深谙这个道理。
江云歌这样的转变或许能瞒得过其他人,可是怎么会呢瞒得过皇上夜擎呢。只见他眼中满是探索之意的望向江云歌,良久方道:“郡主,言重了………”
只是,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有宫女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话语刚落,只见太后娘娘拄着一把凤头拐杖在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原来太后娘娘在江云歌跟那梅氏打斗的时候被宫女连拉带扯的那进了内殿以保证其身体安康。那太后虽然担心江云歌,但是奈何此事由不得自己,只得随那宫女进了内殿,此刻听见皇上说话方才急急的出来了。
那皇上见见太后无身体无恙,便抢先一步迎了迎太后道:“母后,您可还好?”
哪知道太后根本就像没看见皇上似的,直直地走向江云歌。而那江云歌正祥想要对太后娘娘施礼,却被太后娘娘一把给拉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歌,你你可伤到了哪里?”
太后娘娘呢紧张的样子,让江云歌不由得心里一暖,脸上带着笑意慌忙对着太后娘娘说道:“都是云歌的不是,让太后您奶奶您担心了。云歌,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这说起来都是三皇子救了云歌呢。”说着便用手指了指正在被太医查看伤势的夜非落。
而且夜非落虽然伤势危及性命,但毕竟也受了重创,当下也只是微笑着对着太后娘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那太后娘娘淡淡地看了夜非落一眼,“倒是三皇儿是个有情有义的,”说完便对自己身后的小太监道,“还在这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去找最好太医给三皇子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