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江云歌此刻最关心的不是阳关公主,不是皇上,而是她的三妹妹江天荷。
“回郡主,那江天荷依旧在那天牢之中,只是皇上已经请了太医给她看病了。”姜晨如实将自己打听到的说给了江云歌听。
“如此说来这江家倒是快要遭殃了?”江云歌习惯性的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莲花瓣喃喃自语。
姜晨摸不准这云歌郡主究竟在想什么,所以也就没有答话,只是如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在哪里杵着。
江云歌摩挲着衣袖间莲花瓣的手终于停下了,顿了顿吩咐姜晨道:“你去看着梅氏,有什么动静立刻来禀报我。”
姜晨还没有应声的时候,清歌院门前一声高喝就传到了江云歌的耳中,“逆女江云歌,你给老子出来!”
要说这个声音江云歌是熟悉的,但是这口气她却有些生疏。她的父亲江天峰向来以谦谦君子示人,怎的今天就爆起了粗口,倒是让江云歌意外了。
“江家家主,郡主还在休息,你要是有事情就改天再来吧。”
柳溪自然是不把这江天峰放在眼中的,说起来这柳溪柳眉的心中以前的时候是无尘,现在么是江云歌,着江天峰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以前的时候她们明面上不跟江天峰作对,那也是因为江云歌在江家的处境使然。不过现在她们家的小姐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没有那个必要对江天峰客气了。
“放肆!”江天峰恼了。
这个江家向来都是江天峰他一人独大,别说是个丫鬟就是他的母亲也没有这样对他说话的时候,所以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伸手想要打那柳溪的耳光的时候,江云歌用灵力隔空把话传到了江天峰的耳中。
“父亲,何须动这么大的肝火。柳溪不过是国师送给女儿的丫头,您这江家之主跟一个丫头这样置气,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份,您说女儿说的是不是?”
江云歌的话合情合理之中带着威胁,是的,就凭这丫头是无尘送过来的江天峰想要教训的时候就得好好的掂量一番。
所以,最终江天峰的耳光终是没有打在柳溪的脸上,而是冷哼一声拂袖走进向了江云歌的闺房。
而后江云歌对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姜晨摆了摆手,那姜晨便瞬间消失在了窗外。而后她便起身,还没有等到江天峰敲门的时候便打开了房门,而那江天峰的刚要敲门的手便僵在了空中。
“父亲,何事?”江云歌对着江天峰冷冷一瞥漫不经心的理着自己胸前的发梢问道。
这个时候那江天峰方才放下了自己架空的手,“逆女,你还有脸问!”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进了她的闺房。
而江云歌只是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她也因为狂怒而面孔扭曲的父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而江天峰见江云歌不吭声认为她是心虚的缘故,就更加恼怒了,“月灵山庄的事情你可知道?是不是你所为?!”说着便把那身侧的茶几拍的梆梆直响。
江云歌知道此刻她的父亲是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且不说她现在是郡主,就算是因为无尘的缘故江天峰想要干什么也得细细思量。只是今天这问罪实在是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些,她虽然去过了月灵山庄,但是月灵山庄的血案关她什么事儿。
“月灵山庄?父亲,您莫不是搞错了,这月灵山庄女儿不过去过几次,它出了事情父亲不去报官,来找女儿干什么?”江云歌一字一句的说着便走到了江天峰的面前。
“江云歌,你少装蒜,月灵山庄的血案若不是你所为,你也定然知道,有人看见你那天凌晨从月灵山庄出来!”江天峰咆哮。
闻言江云歌微愣,她自认为她娶月灵山庄的事做的缜密,况且她还是男装前去,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她想能够逃脱凤玄眼睛的人一定非比寻常!
瞬间江云歌就把所有可疑的人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是魔族!
好一个梅氏,胆敢这样的算进她江云歌,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父亲,外面这么大的雪,云歌觉得这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至于去月灵山庄,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是您觉得云歌说谎,不如你就去叫那个见过云歌的人来对质一番。”说着江云歌就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坐在了贵妃榻上,她决定把耍无赖进行到底。
“你!”江天峰气结,但是他对江云歌毫无办法,而且他也不敢保证他的夫人梅氏说的是实话。
见状江云歌还不忘火上浇油,“父亲,月灵山庄的惨案我也听说了,这样大的事情发生在我们江家,父亲应该好好的思虑一番才是。云歌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定然是跟我们江家有仇怨的人,而且还有权有势,父亲还是好好的想一想这样的人谁吧。”江云歌说完便懒洋洋的走到了床边,打着哈欠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而江天峰听了江云歌的话也不由得心下不由得一怔,他自从知道月灵山庄出了事故之后他便心烦意乱,咋一听梅氏说江云歌曾经在出事之时出现在月灵山庄便来兴师问罪,完全没有想过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为了什么。如今江云歌这样一提醒他方才觉得自己着实他国莽撞了些。
江云歌看着江天峰失神无语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有了谱,便又打了一个哈欠道:“父亲,我们江家近来不太平,究竟是为何,父亲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吧,不要中了异族人的计谋才是,本来三妹妹一事没有牵连到我们江家已经是幸事,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江家要毁了。”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这样的雪色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云歌还是及时睡觉消遣吧,所以,父亲慢走,云歌不送。”
这是逐客令,江天峰在这里确实是碍了江云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