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云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今天和她见面的这个白衣男子应该不是个普通人,但是这人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她不想知道,只要不是敌人,都可以相安无事,但是若是敌人,只怕是免不了日后一较高低了。
只是现在江云歌知道自己不是那男子的对手,如此说来倒是不如先走的好,但是放走了两步那白衣男子就快步挡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奈何人家腿长,自己比不过,因此也只得站住了,抬首挑眉,“公子还有何事?”
那白衣男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腰间饰物的白色流苏,淡然说道:“我们好歹认识一场,这个便给你擦眼泪吧。”说着就扔给江云歌一个白色的丝帕。接着便大踏步的上前,先江云歌一步离开。
待到江云歌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已经不见那人踪影,只留下窗子边缘的稻草还在微微颤动,仿佛与那人的相见只是一场梦一般。
再次望向这茅草屋的密室,桌案上的茶水的水雾还在袅袅上升,甚至他做过的贵妃榻还有凹下去的痕迹,甚至还有手中的男人的丝帕都表明,那个仙气十足的白衣男子是存在的。
“不是梦。”江云歌喃喃自语。
江云歌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丝帕,那丝帕品质上乘,甚至连丝帕上的花瓣也是双面绣,极其稀有,只是那花瓣是亦是用的白色的丝线绣成,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这丝帕的名贵。
这样的习惯江云歌如此的熟悉,而且这人也有从窗子进入的习惯。
一个激灵,江云歌似乎就要确定这人的身份,但是随即她有摇了摇头,“断然不能是他,总不至于我到现在也不认得他吧。”这样想着江云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
是的,他们私定终身,而且耳鬓厮磨这么久了,没有理由江云歌不认识自己未来的夫君。
“我真是魔怔了。”江云歌不由得骂着自己,“真是花痴的很,不就长的好看点么?居然就这么想拉近自己跟人家的关系?”
江云歌如是想着就像把那丝帕扔掉,但是又觉得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若是就这样随便的人扔了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好物件,纵然自己不用,买个好价钱也不是问题,于是江云歌就把那丝帕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痴呆着江云歌就带着那包裹往密室的外面走,及至走出了那密室茅草屋的们“吱嘎”一声又关上了。江云歌闻声转身看向那茅草屋的墙壁,依旧挂着那副美人图,丝毫看不出那扇门的痕迹。此刻江云歌不由得细细的端详起那画像上的美人,那样貌却是跟自己十分的相近,若不是自己的眼角的朱砂痣,江云歌真的要怀疑那画像上的女子,是自己了。
当然了那画像上的女子的气质跟自己是不一样的,那画像上的女子是柔弱的,而她江云歌则是刚强的,眉眼之间有股子英气。不知道为何江云歌有忽然想起了方才自己使诈哭泣的事情,脸色顿时绯红了起来。
江云歌自认为前世今生都是女汉子,除了在无尘的面前展示过自己小女儿的情态之外还是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如此“梨花带雨”,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不过那白衣男子显然是吃了她的这一套,而且竟会真的放过了她。
这手段是在很不光彩的很,事后的江云歌很是懊恼。
待出了密室,江云歌的神情依旧有些不自在,甚至连守在外面的凤玄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凤玄说着便向着江云歌的身后看去。
“啊?”江云歌一愣:“能有什么事情?横竖我有没有在里头遇见了别人。”
凤玄被江云歌的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江云歌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怀疑,但是想着自家姐姐最是有注意便不在吭声,尤便默默地跟着江云歌往外头走。
江云歌走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一眼茅草屋紧闭的大门,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包裹,心中有些纷乱,但是依旧对着身后的凤玄说道:“回去吧,想来那女子也是等急了的。”
“是。”凤玄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及至那凤七所在的茅草屋的时候,凤七依旧在煮茶,听见江云歌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是欣喜的说道:“凤主回来了,雪水茶已经煮好了。”说着茶水入杯,被端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江云歌故意把右手里的包裹递到了左手中,用左手接过了茶盏,细细的品了一口:“果然好茶,你的手艺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她喝着茶水夸赞,略抬了抬眼皮瞄了那凤七一眼,“姑娘芳龄几何了?”
凤七倒是没有一丝的疑惑,只是抱了拳对着江云歌单膝跪地道:“凤主喜欢这茶是凤七的福气,只是凤主不你的凤七年龄,凤七……凤七二十有八了。”
江云歌闻言点头,接着便把自己手上的包裹递给了凤七,之后便慢慢的做到了椅子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木质茶盏的杯壁,“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认了我做主子。那你以后便跟着我吧。”
江云歌这般说也不是一时兴起,她虽然不知道这凤七的来历,但是因着重重的线索,这人应该知道自己娘亲的事情,而且这个人既然是娘亲极力保下人自然有她存在的道理。况,凤七看着灵力和修为也是不弱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未必没有好处。
而江云歌把自己得到的包裹随手给了凤七就是想要试一试这凤七是不是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但是这一番动作下来,江云歌并没有从凤七的身上看出不妥,如果不是凤七太能掩饰自己,那便是真的把江云歌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那凤七听了急江云歌的话不由得笑着哭了起来,“是,凤主。奴婢还以为凤主再也不会要凤七了,凤七这么多年在这里,都没有找到过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