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总觉得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之间终归是有一点感情的,所以此刻才如此撒娇。
谁知道那江天峰却一本正经的拉回了自己的衣袖,“你现在是公主之尊,言行举,都得有个公主的模样。”这话说得疏离冷淡,让梅氏心下不由得一凉。
江天荷看见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父亲处碰壁,心下也不开始不悦起来,于是便袅袅婷婷地走在江天峰的面前,屈膝躬身对江天峰施了一礼:“父亲,母亲虽然是公主,但也是父亲的夫人,是我们江家的主母。所以父亲待母亲还是犹如以前一般就是,不然,若是生疏了,荷儿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说着便是泫然欲滴的模样。
那江天荷这般模样一来是做给自己的父亲看,另一方面则是做给七皇子夜长风看,孰不知,七皇子最厌恶的就是她这扮柔弱的样子。
而那江天峰虽然对梅氏心里充满猜忌,但是这江天荷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以前的时候也是自己最珍爱的掌上明珠,如此这般模样自然心疼,于是便抬手扶起了江天荷,安慰道:“荷儿,起来吧。虽然你母亲是江家的主母,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主要还是魔族的公主,别说我们江家,就是连皇上也是要尊敬几分的,所以这礼数万万不能少了。”
江天荷听了江天峰的话,不由得一噎,只得低地应了声:“是,说起来都是荷儿思虑不周了。只是娘亲的公主身份这样尊贵,为什么二姐姐不把他放在眼里呢,昨天不但那般的气母亲,而且还把祖母给气病了。所以荷儿想要问问父亲,在我们江家,究竟是母亲这个公主重要还是二姐姐这个郡主重要?”
江天荷妄图拿梅氏魔族公主的身份来压制江云歌,而且想着最好能治她个什么罪,这样她才能如愿。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实在不好,且不说这梅氏是魔族公主,所有人都很忌惮,但说,这七皇子对江云歌的心事,便不会任由她这么给江云歌扣帽子。
果然,那七皇子听江天荷这般说,便冷冷一哼,“江三小姐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你母亲是魔族公主,我们湮塔国虽然重视,但她也不过是异族之人,但是云歌郡主就不一样了,她是父皇亲封的郡主,父皇和祖母都异常喜欢,况且她的婚事也是由皇太后做主的,以后为妃为后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这尊贵不尊贵的事现在可不好说。”说罢那七皇子夜长风便一口把茶盏中的茶水饮尽,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口。
江天荷冷不防被自己的未婚夫竟这样一阵抢白,当时脸色便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起来,心中对江云歌的恨意更加增添了几分。
那江天峰见状赶紧上前躬身赔礼:“七皇子息怒,荷儿这样说也不过是因为心疼自己母亲的缘故,没有别的意思。”
七皇子见到江天峰这般识趣,便端着皇子的架子举高临下的说道:“也亏得江家家主这般懂得礼数,也算是父皇没有看错你了。”
而梅氏此刻仗着自己是魔族公主的身份,见到那七皇子夜长风埋汰自己的女儿,便上前冷嘲热讽的说道:“本公主虽然是异族之人,但也是公主之尊,皇上对我也是有几分尊敬的,皇子就算不尊敬我是个魔族公主,但我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岳母,说起这“懂得礼数,不懂得礼数”的事情,我看七皇子还差一点了。”
梅氏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把七皇子气得全身颤抖了起来,奈何他现在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正如梅氏所说,他的父皇也是要尊敬这个魔族公主几分的。自己这般说话确实是欠妥当了些。但是他虽然不能怨怼梅氏,但是对江天荷就不那么客气了。
“本殿的岳母本殿自然是要尊重的,”说着还瞟了那江天荷一眼,“只是,若是本殿的皇子妃若是不能讨的我喜欢,那么这个岳母还值得本殿尊敬吗?”
江天荷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颤了颤,“七皇子,是荷儿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惹得你竟然如此厌恶于我………”江天荷委委屈屈地走到七皇子夜长风面前,轻轻拉了拉七皇子的衣袖,泪眼盈盈地看着他道。
叶长风转身拂袖,一脸冷然,“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好与不好,你还不知道吗?如今倒来问本皇子了,真是可笑之极。”
那江天荷正想要张嘴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远远的看到那江云歌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了。
七皇子夜长风看着一身淡蓝衣衫的江云歌不由得眼前一亮,嘴角立马有了笑意,忙忙的漫过门槛去接纳江云歌。
但是等他看清江云歌身边红衣男子的面目之后,脸上的笑便僵住了。
关于殷致公子因为受伤而住到江云歌的清歌院的事情,坊间早有传言,只说江云歌用了狐媚之术,勾引着殷家的公子住进了她的闺房。七王子心下一冷,对着殷致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真是巧了,这殷致公子居然也在江府?不知道在江府何事?总不是跟本皇子一样也来下聘吧?”
七皇子这话火药味极重,殷致也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并不会因为七皇子的话而生气,反而很高兴,当下便朝着金黄子公抱抱拳,满面春风道:“七皇子说的也对也不对,说起来,本公子在清歌院也不过是借着对云歌郡主有救命之恩讨个地方养伤罢了。至于你说的下聘一事,本公子今天自然不是来下聘的,但是以后来不来下聘那就未可知了。”说完之后还十分合时宜的深情地望了一眼江云歌。
看着二人相争的样子,江云歌很是无语,此刻只是装作看不见殷致的那深情,只是对着七皇子欠了欠身施礼道:“云歌拜见七皇子,七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七皇子本来是兴冲冲的走过来接江云歌,但是此刻却是败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