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江云歌才发现,七皇子夜长风也在大殿之上。心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夜长风搞得鬼,古人说的果然是极有道理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不知道这七皇子背后说了多少添油加醋的事情呢。
于是乎江云歌九曲心肠转了又转,方才开言:“既然皇上说着乌鸦蔽月是国之凶兆,那这事便是国家的事情了,只是如今落在了我江家的院落之内罢了,若说着其中真的关我们江家的事情的话,那江家受了牵连。皇上是明君,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虽然江云歌不喜欢江家的人,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是懂得的。所以江云歌是不会任由别人将脏水泼到江家的。
“况且乌鸦蔽月已经被臣女解了,所以臣女觉得这正是国家兴盛的表现,若非如此,恐怕这乌鸦早就已经飞满这整个大都的天空了。说来说去,这都是皇上的功劳,勤政爱民,仁德贤良,所以厄运才会早早的解除。”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云歌说着一番话,目的就是洗清江家的罪名,也是对皇上阿谀奉承。毕竟好话说都爱听。
果然那皇上夜擎听了之后,嘴角仰天笑了起来:“不愧是国师选的圣女,不但事国家的凤星,还是朕的开心果。居功不傲,很好!”
那七皇子夜长风听见父亲说的话顿面有喜色:“云歌说的对,这乌鸦蔽月的凶兆能够解除,自然是父皇居功至伟,但是江云歌也是功不可没,还请父皇论功行赏!”
“皇儿说的对,只是不知道江家的二小姐想要什么赏赐?”皇上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问道。
七皇子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在皇上的面前为自己说起话来了,江云歌心中生疑,但嘴上依然道谢:“谢谢皇上和七皇子的好意,云歌只是为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是断断不敢要赏赐的。若皇上非要给云歌赏赐的话,那就请皇上彻查云歌大婚之日红杏出墙一事,还云歌一个清白!”
那七皇子冷不防江云歌提起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确实如江云歌所说她已经到大理寺报案,但是七皇子想要按下这个案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在说了,这皇家的事情大理寺的官员还是不愿意插手的。但是若是皇上下旨彻查这件事情那就不一样了。这样一想便引得那七皇子心慌意乱起来,于是立时跪在了大殿之上:“皇上,儿臣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毕竟是皇家的丑事,如是属实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云歌听见七皇子这样的话不仅冷笑连连:“七皇子,那日我们未有拜堂,所以江云歌还不是皇家的人,就算查出来属实那也只是江云歌一人受辱罢了。况且,七皇子觉得现在云歌就没有受辱么?”
面对江云歌的质问,七皇子忽然不敢直视这个他曾经极度瞧不起的女子。他的内心发怵,总觉得那江云歌的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人害怕,没有原由。
皇上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这件事情真相如何,他如何能不清楚。若是真的让大理寺查起来,这丢人的也只有皇家罢了。
“此事,再议。”
江云歌听着皇上说这样的话就知道皇上是打定主意只让她江云歌一人承担这份耻辱了。江云歌虽然不在乎这份耻辱,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辱。
眼看着皇上露出疲惫的样子就眼赶人了,江云歌立马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既然如此,云歌还请皇上允许云歌跟七皇子各自婚嫁,以后再无干系,休书我已经给了七皇子了。云歌已经是声明狼藉之人,配不上皇家,做不得皇家妇。”
只要能跟皇家脱离了关系,江云歌不介意贬损自己。天潢贵胄又如何,她江云歌看不上!
听得江云歌的话不但皇上的脸黑了起来,七皇子的脸也黑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女子给男子休书?史无前例!江云歌这是赤裸裸的嫌弃么。
“江云歌,你不要太过!”七皇子怒极吼了出来。
这江云歌还真是不识抬举!
本来七皇子对江云歌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所以不介意让江云歌做个侧妃,只是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从新提起那天给休书一事,怎么能让他不气恼。
那皇上一听休书一事也很是诧异,皇室的男儿被女子给了休书,这简直是耻辱!
“七皇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怒目沉声。
这个时候七皇子也是慌了心神,若是这件事情被自己的父皇知道了,那岂不是有碍自己的前途,连一个女都搞不定,怎么能搞的定天下。
“父皇,这不过是云歌怨怪儿臣想让她做侧妃,她不高兴闹脾气罢了!”七皇子急忙否认,还不停的给江云歌使眼色,目光狠厉。
江云歌,你最好不要再乱说!
这是江云歌可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只能让七皇子的一个眼神给下住,简直是开玩笑。
“侧妃?七皇子,莫要开玩笑了,云歌是圣女,怎么能为人妾室?若真是如此,那湮塔国命运堪忧啊。”云歌慵懒冷笑。
“江二小姐此言甚是!”殿外有人应和。
三人向外看去的时候,只见来人身穿白衣,一脸清冷,衣襟飘散的莲花瓣让他飘然出尘。
皇上一见来人便眉眼带笑的说道:“国师来了。”
国师似有若无的眼神滑过江云歌的面庞,躬身向着皇上行礼:“臣拜见皇上!”转而又向着七皇子说道:“见过七皇子!”
“平身!”皇上对待国师很是和蔼。
但是七皇子就不一样了,面对国师的行礼,只是淡淡的一瞥便不再说话,那国师无尘也不在意。
“方才臣听见七皇子要让江二小姐做侧妃。臣觉得很是不妥。”
那皇上不置可否,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来回敲打着。面色淡然的看向国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