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丫的是嫌我的名声不够臭吗?我想你个鬼!
江云歌心中暗骂着,江云歌恨不能自己不认识殷致。这家伙要不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这样暧昧。但是江云歌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他说话:“见过殷公子。”
看着江云歌淡淡施礼的样子,把个殷致瞬间失了神,“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他好像觉得江云歌的衣袂飘飘的样子,像极了人间仙子,甚至认为自己一生污浊之气,根本就配不上这样遗世而独立的江云歌。
殷致这虽然是夸赞之言,但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反而让江云歌反而一点欢喜不起来。自己的清誉本来就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如今好容易好了一点,这殷致又说出这番话来,岂不是让江云歌更加名声狼藉。
“殷公子这话怕是错了。方才国师还说我江云歌一身污淖之气。”江云歌面目清朗并没有因为殷致的夸奖而对他和颜悦色,“至于刚才公子所说的想与不想的事……云歌确实是想公子了,只不过是想谢谢公子在兽林深处的救命之恩。”说完又对了殷致轻轻的施了一礼以表感谢。
见江云歌如此,那殷致不由得苦笑,虽然说他知道江云歌对自己不像无尘那般随意,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今江云歌会把他们之间的界限画得这样清楚。
“郡主真是多礼,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殷致不敢居功。”那殷致依旧带着邪魅的笑。
这回那殷致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江云歌,只见他脚步轻快地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单膝下跪,“殷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下拜的那一瞬间,本来明媚灿烂的笑脸忽然沉了下来,众人或许都没有察觉,但是江云歌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而让江云歌更加疑惑的是,这殷致并没有拜见皇后,甚至没没有给皇后一个眼神。
“你是殷家长子?”皇上疑惑的脸色有些阴沉,远远没有见其他大家公子小姐的时候那般和蔼可亲。
“正是。”殷致简短的回答。
“起来吧。”皇上依旧神情淡淡的,“你方才对阳关公主动手,你可知罪?”
殷致知道皇上这是问罪了,但是他并没有一丝丝的惧意。因为皇上的心思他了解,而且阳关公主的丑事他也知道。
“皇上恕罪,方才草民对阳关公主动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真让那阳关公主杀了云歌郡主,岂不是湮塔国的一大冤案。”那殷致带着媚笑青青草草的说出了其中关窍。
那阳关公主一听殷致如此说,便知道这殷致肯定知道了她的事,若他真的把自己之事说了出去,那自己是必会让皇上厌恶,从而失去皇上的宠爱。所以当下那阳关公主便狠狠的看着殷致说道:“殷家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被江云歌这贱人迷惑了心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到时候,哭也来不及了!况且父皇英明,也断然不会允许你侮辱于我!”
阳关公主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不让着殷致乱说话,若是他害的自己名声受损,皇上也定然不会饶过他,皇家之事从来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
那殷致仿佛不为所动,依旧带着妖媚的笑看着阳关公主一字一句地说道:“公主多虑了,殷致虽是个浪荡公子,但也不随意侮辱人。本公子保证所言句句属实,而且是亲眼所见。”他看见阳关公主的眼神意味深长,顿时那阳关公主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人明明看的是是闲散公子的模样,为什么说不出话来跟无尘一样的冰冷。
“你!”阳关公主气急之下,用食指指着殷致久久说不出话来,难道她堂堂的一个公主就要栽在这样一个风流浪子的手中,她不干。
而那殷致抬起手,把阳关公主的手推到了一边,看向了皇上慢悠悠的说道:“皇上,阳关公主这一身狼藉并不是江云歌所为,而是跟他的心上人在兽林深处亲热所致,而她的心上人正是这个小子。”殷致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方明说道。
殷致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引出了满湖的涟漪。
众人个个满脸惊讶,寂静之中有无言的骚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皇后娘娘,“孩子………殷公子,别是你看错了吧,阳关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皇后难以置信,在她的眼中,阳关公主向来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儿,虽然是骄纵了些,也从来没有犯过错。而皇后也是将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咋然被人这样说自然心里不相信,所以才会积极的为她辩解。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皇后娘娘,心中很是疑惑,皇后娘娘的性子清冷,对人也是也是不冷不热。但是她总觉得皇后娘娘对殷致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在里面,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她的又看不出来是什么。
正在江云歌思考皇后娘娘和殷致之间的关系的时候,皇上说话了:“大胆殷致,皇家的公主岂是你随意可以污蔑的。来人将他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儿后押入天牢!”
见皇上震怒,众人哗啦啦的跪倒了一片,但是仍旧不敢说一句话。但是这个时候殷致却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点给皇上认错的意思。
“慢着,”皇后娘娘急急的开口拦住了就要对殷致下手的下人,“皇上,臣妾虽然不相信我们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也不相信殷家公子会信口胡诌,所以说这件事情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要好好调查才是。”皇后说着衣袖中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大约害怕皇上真的把殷致打入天牢。
听完皇后的话,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之中好似又千山万水一般。眼中的不悦已经很是明显。
“皇后的意思是,朕的阳关公主有可能真的是这种银荡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