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夜朝馨止住了笑,“郡主难道不记得我以前说过了话了吗?”
江云歌闻言嘴角轻牵,“公主说的话云歌自然记得,而且云歌也说过会尽力相助你。”
“所以我今天就请云歌郡主帮忙来了。”叶兆新直言不讳。
话说到这里,若是一般人肯定会直接问夜朝馨需要帮什么忙,然而江云歌并没有,反而是淡然一笑,接着跟哪夜朝馨说道:“公主也说过,无论让江云歌帮助您什么忙也不过是为了在这宫里活下去罢了。现在让江云歌来相助,难道是说有人想要对公主不利吗?”
江云歌早就知道这夜朝馨接近她的目的不同寻常,但当时这夜朝馨也确实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让江云歌帮助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在这宫里活下去罢了,所以说江云歌这样问并不突兀。
“郡主此言差矣。宫里想对我不利的人自然大有人在。若是等到别人对我不利的之后再做准备岂不是等于任人宰割了?如此说来,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郡主你说是也不是?”夜朝馨眼眸微冷,直直地看向江云歌。
既然别人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江云歌便也不多费口舌,“那我公主想要对付的人是谁呢?”
见江云歌这样问,那夜朝馨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般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说道:“这个人说起来也是郡主的仇人呢,”那夜朝馨嘴角有了一丝笑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好姐姐夜朝瑞~阳关公主。”
“原来是她。”听到夜朝馨想要对付夜朝蕊,江云歌一点儿也不感到好奇,这姐妹两个向来不和已久。有今天刀剑相向的时候也是可以预见的到的。况且这兽林里面本来就危险重重,若是这夜朝蕊就此死在这兽林里,纵然有人怀疑,也不会查出什么来。说起来,这也是夜朝馨下手的最好时机。只是有一点江云歌不明白,说起来这夜朝馨的灵力也不比那夜朝蕊差,两下相比甚至夜朝馨的胜算更大些,那么问题来了,夜朝馨公主为什么不自己对付她呢。少一个人知道,她也会少一丝被人查到的风险。
“在云歌看来,公主你的灵力在那阳关公主之上,为什么不自己不动手呢?”在这兽林深处,人烟稀少,江云歌并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夜朝馨淡然一笑,“聪明如郡主,难道不知道两个人的胜算更大一些吗?本公主可是一分的风险都不想担呢。”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江云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便又道:“承蒙公主另眼相待,只是以云歌的灵力能不能及得上阳关公主暂且不说,就算我有那个能力打败阳关公主,那么这对江云歌而言有什么好处呢。公主要知道,本郡主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是的,江云歌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自从她大婚被羞辱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江云歌这个脾性。人笑她一尺,她羞辱别人一丈,甚至更多。
那夜朝馨仿佛早就知道江云歌会有此疑问一般,带着淡淡的笑回答道:“倘若有一日,我的目的能达成,郡主提到所有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听着夜朝馨出这样的话,江云歌不禁思索起来。这夜朝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居然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承诺。
片刻之间,江云歌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女子夜朝馨竟然也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有野心的。
“好,协议达成。”江云歌同意了。
这些伤害她的人,她总会一个一个的全部除掉,况且现在有人想与她联手了,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在这里时一切商定,却不料早就有人在背后,把他们的打算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公子白寻柳和小乞丐慕雨。
“这江云歌果然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也不知道这次兽林历练之中,有多少个人会死在她的手上。”慕雨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心疼了吗?”白寻柳阴阳怪气的问道。
“心疼?”慕雨白了白寻柳一眼,“笑话,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横竖我也那些人一点都不相干,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技不如人,活该受死。”
别看着慕雨是个娇贵的大家小姐,但是自从她的母亲去世之后,慕夕瑶已经取代了她在家中的地位,在慕家这样屈辱的活着的她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她总觉得你技不如人才会活得这么凄惨。
“技不如人,活该受死?”说起来白寻柳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细细品味一番之后,竟然也觉得有道理,“这话说的真是对,技不如人,确实活该受死。只是只是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并不是白寻柳不知道怎么办,而是他想知道,这个慕家的女子,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怎么办?”慕雨看向了白寻柳,淡淡的问道:“难道你想去告密吗?你想要去告诉阳关公主有人要杀她,还是去告诉皇上,有人要杀他这女儿?”
若真是如此,这小乞丐慕雨肯定是要小瞧这个白寻柳的。
“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救了皇上的女儿可是大功一件,然后论功行赏,定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慕雨看着白寻柳冷冷一笑,“这样天大的功劳,还是留着给公子你吧,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乞丐,接不下这泼天的富贵。”这慕雨话未说完,便扭头离去。
白寻柳看着慕雨真的恼了,不由得大声喊了起来:“小乞丐,等等我,这兽林可是危险,离了我怎么行呢?”
听了这话,本来不想理他的慕雨又停住了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请问,你是水还是食物?离开了你怎么不行?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