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眼看着那么淡紫色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当下便闭了眼,准备好好的受着。心道,这白莲花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然而江云歌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而是隐约听见一声男子的闷哼声,接着便是身子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的声音。
江云歌睁开幽深的双眸,带着幼兽般无辜看向了不远处的七皇子。然而住她眼帘的却是那熟悉的红衣白发的男子。
“七皇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无尘冷声说道,而后便看向了皇上,对着皇上轻轻施礼说道:“皇上,本国师的徒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查证一下即可。”
皇上听完国师之言,用阴鸷的眸光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江云歌慢悠悠地说道:“国师之言有理,查证一下即可。”
其实皇上何尝不知那青楼女子怀孕之事,又何尝不知江天荷怀孕之事,只是不准不想当众揭穿罢了,如今皇家的丑事一朝被江云歌揭穿,皇上心里岂会好受。
其实比皇上更加羞恼的应该属于江天峰了,这江天峰一向治家严谨,之前出了个红杏出墙的江云歌也就罢了,那毕竟是他不看重的废柴女儿,如今江天荷也出了这等事情,虽然那男子是七皇子,但毕竟也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当下便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梅氏和江天荷。至于那江老夫人就更加,受不了打击险些晕了过去,幸亏云嬷嬷紧紧的扶住了她,眼下那江老夫人,也只是拿着龙头拐杖重重地敲着地:“孽障,真是孽障,这江家早晚会败在你们的手里。”江老夫人现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寺庙礼佛,反而跑到这满是污秽的家里来。
在场的众人,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说起来,这太医就在当场,若是想要知道这江天荷有无身孕,随便把一下脉便是,但是皇上却没有让太医把脉,这事情已然是显而易见了。若是再在这里呆下去,那么,知道皇家的丑事的后果必然不是好的,于是聪明者开始纷纷给皇上告退了,而皇上也不阻拦。
“想来,这江老夫人的寿辰你们前来也是为了给江老夫人好好祝寿,既然心意已到,再者江老夫人年事已高,也不便这么吵闹,你们该离去的也便离去吧。”皇上这么说着,便对所有的人都摆了摆手,于是瞬间这静心院便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了江家的人和皇家的人。
而此时,皇后在厢房照顾着阳关公主,而小湖边就剩下了皇上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夜朝馨,江天峰,江老夫人,梅氏,江云歌还有江天荷,而那国师无尘也没有离去。
皇上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而后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淡然说道:“云歌郡主,不妨把你知道的话都告诉朕。”
江云歌依旧低头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一言不说。
而这个时候国师无尘甩了甩衣袖,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还用问这丫头吗?无非就是七皇子身强体壮,皇上即将有两位皇孙罢了。”
就算皇上再忌惮国事无尘,这个时候也是有几分生气的,这种事情关系到皇家的颜面,无尘一个外人,也能如此插话。因此,皇上当下便冷了脸,冷然道:“国师,朕现在是在问这个丫头没有问过是你。”
江云歌心道不好,皇上此时应该是非常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连国师也开始怪罪起来。为了防止国皇上降罪于国师,江云歌连忙说道:“皇上,国师所言极是。不过想来二女都怀了皇家的子嗣,皇上也是高兴的,江云歌贺皇上添丁之喜。”
本来是极舍里面的事,但江云歌一句话就变成了喜剧,皇上虽然脸上仍然不高兴,但心里终究是缓和了些,“云歌郡主所言极是,却是是添丁之喜。”
国师无尘的眸光带着一丝欣喜看向江云歌,这丫头虽然很是能惹事,但在关键的时候也有大事化小的本事,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许多。
但国师无尘知道皇上现在虽然,已经不生气了,但江云歌已经在皇上心中埋下了对七皇子还有江天荷厌恶的种子,江云歌这一计策算是成了。
那梅氏和江天荷听了皇上的话,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至少皇上是很稀罕江天荷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七皇子就不这么想了,他知道他的父皇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已经对自己失望极了,毕竟从自己跟江天荷在菊花盛宴上有苟且之事之后,自己的父皇在没有像以前那般宠爱自己。
当下依旧哭丧着脸跪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父皇,是儿臣为皇家丢了颜面,请父皇惩罚。”
皇上看着七皇子久久不语,眼神变幻之中江云歌看出了他对七皇子一丝厌恶。
江天荷见皇上如此,便以为皇上要怪罪七皇子,心下一急,便忙忙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恕罪,还请皇上看在臣女腹中孩子的份上,饶了七殿下!”
七皇子现在绝对不得有任何闪失,若是七皇子得了皇上的怪罪,她自己和孩子该如何自处?以她现在的名声和条件,再想找比七皇子更好的归宿,怕是难了。
江天峰和梅氏此时不由得暗暗叫苦,他这个女儿当真是傻到了极点,这个时候怎能与腹中的孩子相要挟,殊不知正是她腹中的这个孩子让皇上很是恼怒。
江天峰当下便对着江天荷呵斥道:“逆女,做了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有脸在皇上跟前说话!”当下便甩了江天荷一个耳光。
那梅氏虽然心疼女儿,但是也深知自己女儿也太愚蠢了些,慌忙抱着自己的女儿跪在皇上面前哭道:“都是妾身教女无妨,还请皇上惩罚妾身。但无论荷儿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因为荷儿跟七皇子情根深种的缘故。”梅氏那声泪俱下的样子倒是让皇上顿时有了几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