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公主一声吼,一时间众小姐们都不敢说话了,本来热闹非凡的静心院此刻倒是安静了下来。
与静心院外同样安静的便是静心院的正厅了。
原来大家看着江云歌带着国师无尘进到正厅的时候很是讶异。在她们的眼中,国师无尘从来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更遑论去参加任何的宴会。只是今天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江老夫人的寿宴呢?这其中缘由不由得让人深思。
无尘走到正厅之后,对众夫人们的异样的眼光丝毫没有反应,就只是对着江老夫人抱了抱拳说道:“无尘恭祝将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无尘虽然语气柔和,但是眼神只见并没有多少的恭敬。
江老夫人虽然不喜欢无尘,但毕竟是湮塔国皇上都看中的国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当下也便带着笑容客气的对着无尘说道:“国师当真是客气了,难为你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
江云歌听到他们二人说话,已经懒得在这正厅里呆下去了,扭头就要离去,哪知道却被无尘一手抓住了胳膊动也动弹不得。
却说这边无尘一边拉着江云歌的胳膊,一边对着江老夫人淡然说道:“老夫人说笑了,无尘今日所来,不是为了老夫人你,而是为了我的徒儿江云歌。若不是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本国师是定然不会凑这样的热闹的。”说完还拿着眼睛挑了江云歌一眼,眼中的得意,显而易见。
听了国师无尘的着这样的话,众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道,原来是个国师是江云歌请来的,倒是难为了云歌郡主一片孝心了。这样想着,众夫人们不免又对江云歌看重了几分。
只是那江老夫人可是就不高兴了,本意本来以为这国师无尘前来贺寿便是给自己长了面子,但是无尘这一句话说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的脸面给踩在了脚底下,那江老夫人如何能高兴的起来。于是当下便冷了脸,对着国师无尘和江云歌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这把老骨头沾了云歌郡主的光了,也难为国师可如此看重我们家的这个废材丫头!”
一听老夫人如此说话,江云歌自然是不高兴的,正想发作,国师无尘便狠狠地拽了她一下,随后便对着江老夫人冷然说道:“老夫人这话是在打本国师的脸还是在打皇上的脸?”
江老夫人方才之语也是一时愤慨,并没有想这么多,心下顿时慌乱起来。说起来这江云歌是国师认定的圣女,是皇上亲封的云歌郡主,如今被她一口一个废柴丫头说了出来,那岂不是真的打了皇上和国师的脸面。
一时间江老夫人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竟然被无尘没话可答。好在一旁的江天蓉是个聪明的,忙忙的对着国师无尘笑道:“国师不要生气,我祖母这样喊二姐姐,不过是就是宠溺的称呼罢了,一时间难以改口也是有的。”说着江天蓉便用她那双明亮的双眸看向了江云歌,笑意盈盈的问道:“你说是不是,二姐姐?”
江云歌此时也不欲给江老夫人面子,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当面发作,只得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是呢,说起来正是老夫人素来重视云歌所以才有这样的称呼,也是情有可原。当真是为难祖母了,时至今日还能记得这样的称呼。”江云歌说完,扭头离去。虽然没有口不择言,但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江老夫人留下。
那国师无尘也一声未吭地随着江云歌的脚步而离去,临走之时把一个卷轴用灵力送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淡然说道:“这是无尘给江老夫人的寿礼。”
江老夫人想要发作,但又想到他的身份,也便只是狠狠的敲了几下自己的龙头拐杖便吩咐丫鬟收起了国师送的礼物。
众夫人已见江老夫人面色不好,便把话题岔向了别处,不多大会儿功夫正厅之内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江云歌气呼呼的出了正厅,身后跟着国师无尘,一前一后两个正红色的身影不由得惹人遐思起来。
此时的江云歌自然是生气的,若不是火是无尘前来贺寿,自己又何须受这样的气。她很纳闷,向来国师无尘从来不曾参加这样的宴会的,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专门是为了让自己难堪,这样想着,江云歌就猛然转头想要好好的问一问无尘,只是她没有想到无尘站在她的身后,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她这样猛然转身,二人四目相对,鼻尖相碰,气氛霎时间竟然尴尬了起来。
于是瞬间江云歌便后退了一步,而那国师无尘倒是一脸的云淡风清,直直的看着江云歌。
“你……”江云歌想要呵斥无尘几句,但是一经刚才之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没有了下文。
“我?本国师怎么了?”无尘室笑非笑的看着江云歌问道。
只是一时间,江云歌好像听见了周围的人对她议论纷纷,瞬间没有了跟无尘说话的心情,只是白了无尘一眼,冷冷的道:“没什么,你很好。”
好到别的女子看见自己多跟无尘说几句话都成了罪人。江云歌扶额叹息到:“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
话未落音,江云歌就转头向别的方向走去了。
无尘想要随江云歌而去的时候便被阳关公主挡住了去路。
“好久不见国师了,最近国师可好?”阳关公主带着最得体的笑容问着无尘。
国师无尘望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给阳关公主,只是冷然说道:“我们之间,有如此熟么?”说完,便侧身擦着阳关公主的肩膀离开了。
只留下阳关公主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似是淬了毒一般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
不远处那本来也想走向前去给国师无尘行礼搭讪的慕夕瑶,此刻也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