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荣富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梅氏贴身服侍的妈妈章妈妈。
那章妈妈一看自己被那人认了出来,顿时也慌了神,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梅氏,仿佛在询问着: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梅氏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思心去理会章妈妈,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自己看着办。那章妈妈也是个精明人,见此情景便立马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诚惶诚恐的说道:“老夫人,这纯粹是那人诬陷奴婢,奴婢绝对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还请老夫人为奴婢申冤,好好问问那人到底是受谁的指使来陷害奴婢和夫人的。”
老夫人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经身心俱疲,当下便一只手托着头,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极其不耐的说道。:“章妈妈说起来你也是江府的老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至于冤枉不冤枉的,我们江家定会给你一个公道,只是那男子怎么会认识你的?这还得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才是。”说着老夫人便睁开了眼,狠狠的瞪了章妈妈一眼。
那眼中的狠厉,是江云歌从来没有见过的。江云歌明白,现在国安寺雨夜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老夫人已经一清二楚了,那么她演这出戏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相信手段凌厉如老夫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梅氏母女的,因为江老夫人绝不会容许将家有一丁点的危险。
江云歌把自己手中的最后一点茶一饮而尽,缓缓的把茶盏放到了桌案上,对着老夫人盈盈一拜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还希望老祖母和父亲细细斟酌云哥告辞。”
说着江云歌就带着凤玄柳溪柳眉,扬长而去。走到荣富是身侧的时候,便冷声说了一句:“怎么?你还没有在这里待够么?”
那荣富此刻正是怕江云歌把自己扔在这里,现在听了她的话,就像遇到了特赦令一般,立马站了起来,乖乖的跟在了江云歌的身后。
眼看着江云歌一行人将要离去了,梅氏不干了:“江云歌,还请你把这个人留下,这是伤害我荷儿的人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易放了他去?”
这时候荣富的腿开始抖起来了,他知道一旦经云歌把他留下,那他的小命就真的没有了。
“夫人,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这荣富是云歌辛苦救回来的,岂能说给你就给你了,你若是真的想要,就拿万两黄金来找我的吧。这官府缉拿犯人还有赏金呢。”江云歌轻巧的说话完便扬长而去了。
且说众人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云歌就这么离开了,就是拿江云歌没有任何的办法,原来以为她的郡主身份不过是个幌子,在江府收拾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郡主还不是易如反掌,谁知道今天就是她这个郡主的虚位能够让她在这里耀武扬威。还有那个本来梅氏很不看在眼里的凤玄原来也是这么的不简单,看来这江云歌真的是留不得了。
梅氏恨恨的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眼眸里如淬了毒一般。
“母亲……”江天荷摇了摇梅氏的胳膊,她慌乱了,若是江云歌真的把自己被侮辱的是事情传了出去,那自己的七皇子妃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可改怎么办才是?
“莫慌,母亲自有办法。”梅氏低低的对着江天荷说道。
紧接着梅氏就扫了一眼自己的娘家嫂子,对着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本来媳妇儿是为云歌好,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恨上了妾身,这么冤枉荷儿……”说着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梅氏便说道:“既然云歌不应这婚事,那便算了,说起来这云歌已经是郡主了,她的婚事也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至少太后是不会不管的,随他去吧。倒是辛苦了梅家少夫人走着一趟。”老夫人漫不经心的说着客气的话。
梅家少夫人此时心里叫苦不迭,不住的暗暗地骂着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想要高攀郡主做儿媳妇儿。到现在闭了一鼻子灰不说,还知道了人家大秘密。这一个不下心就是丢了性命的事情。此刻见老夫人这样说便就赶紧的接话道:“老夫人严重了,哪里本来以为郡主跟我运儿是两情相悦的,既然不是那便是我梅家高攀了。说起来倒是我唐突了,叨扰了这么久,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才是。”说着便对着江老丢人浅浅的福了一福。
“亲家少夫人真是客气了。”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
“老夫人果真是大度之人,既如此,那便告辞了。”说着便又对着那梅氏说道:“小姑,这儿女的事情你以后还是弄清楚的好,不然又乱点鸳鸯。不但误了郡主的终身,又误了自己的侄子。”那梅家的少夫人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倒是刻薄的很。
那梅氏此刻也只能僵笑着脸说道:“嫂子说的是,都是我糊涂了。”
此刻二人明面上是一团和气,其实心里早就恨透了对方,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罢了,我也不过是白提醒你。告辞!”
那梅运此刻一门的心思的只在那江云歌的身上,本来以为这美人是肯定会到手的,哪里知道半道江云歌就走了,此刻她的母亲也说这门亲事是不成了,心里十分的不愿,因此拖着她的母亲不愿离去:“母亲……郡主表妹……”
只是还没有等到这梅运的话说完,梅家的少夫人便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巴掌,呵斥道:“那郡主岂是你能够高攀的,不长心的东西,自不量力!”
不得不说梅家少夫人这指桑骂槐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梅氏直被自己气的牙根痒痒也不好说话。
但是那梅运就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娘亲干嘛没有来由的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顿时捂着脸也不说话了。
“还不走!”梅家少夫人暴喝一声,那梅桃便赶紧的拽着自己的哥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