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云歌不在意自己的首饰和妆容并不代表某人在意。
眼看到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江云歌也懒得理会那两个兴致勃勃讨论她钗环服饰的丫鬟,于是江云歌便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又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稳稳地坐在绣榻之上的宁无双,一身白衣,如同仙子。虽然她闭着眼睛但是长长的眼睑和扇子般的睫毛依然让人看出这是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红唇不点而红,如红透了的樱桃,若是这是个寻常的女子,别人定会想好好的尝一尝。但是偏偏那穿着一身白衣和有着洁净的容颜的江云歌让人生不出这样的污秽的念头来。
江云歌聚精会神的修炼让她的灵力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又提升了一阶。只是在修炼的最关键的时刻,宁无双便闻见自己房间内萦绕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淡淡的茶香,心念一动便额头上便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难受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那股子茶香便好似离她又近了些。
“我选定的圣女,怎会这般的无用!”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覆上了江云歌的后背,那双手的主人不是国师无尘又是谁。
随着一股股如泉水般清凉的灵力进入江云歌的体内,她顿时觉得舒爽极了。在无尘的双手脱离江云歌的后背之后,江云歌的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黑色宝石般的双眼,目光流转之间,只见国师无尘正半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江云歌瞬间觉得这样的姿势很是不妥,极暧昧!
想到这一点江云歌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以至于小巧的耳朵都带了淡淡的粉色。
毕竟这江云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还从来没有跟一个男子同榻过,不过好在自己的衣裙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因此,江云歌强压了内心的慌乱,佯装淡定的说道:“谢国师相助之恩,看来我江云歌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宁无双说完便赶紧的下了床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施施然站在了那国师无尘的面前。只是无尘并没有看着江云歌,而是闭着眼睛冷声说道:
“知道就好!本国师的人情可是不是这么好还的!”
无尘虽然闭着双眸看似在养神,但是江云歌就是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全身开始不自在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凭什么要不自在,于是转身飘然坐在了床榻不远处,端起茶自斟自饮起来,仿佛国师无尘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敌不动我便不动,谁动谁便输了。
只是这茶水喝在口中江云歌根本就不知道这茶水的滋味,因为萦绕她鼻尖的只有那出尘男子身上的茶香。
“该死!”江云歌很是恼怒,自己怎么这般的没有出息。
虽然这般的骂着自己,但是她不能否认这个男子真的是有着极好的容颜。江云歌偷眼打量着无尘,只见这如莲般不然纤尘的白衣少年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那一头银发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用玉冠竖起,而是随意的铺散开来。一身白衣虽然乍看之下并无特色,但细细看这便知道是上好的锦缎,袖口衣角皆是绣的白色的暗花,那么少许的暗花也不知道废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
再看其容貌,面若中秋之月还白一分,色比六月白莲还清冷二分,眉如徽墨渲染,嘴角似扬非扬,端的是美男入睡图。只是一声冷语差点吓掉了江云歌手中的茶盏:“看够了么?”
这个无尘果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真是有够了!
“我看你了么?我看的只是我的床而已。可怜我的床也一世的清白毁在了你的手里。”江云歌说着便做悲戚状。
其实江云歌说的也不全是胡扯淡,她自小便是有洁癖的,自己用的东西全部是不允许别人沾染的,若是别人用过了,就是在好的东西自己也是要扔掉的。对于床榻这么私密的用品,江云歌这洁癖就是加个更字了。
“哦?是么?”无尘说着便缓缓的起身离开了床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云歌觉得他的脸色比刚才红润了许多。然后便看见他背着手把江云歌的床榻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随后回眸浅笑看着江云歌:“果真是不清白了,不如就换一个床榻如何?省的连带着你圣女也不清白!”
本来还沉浸在无尘醉心笑容里的江云歌瞬间便拉下了脸:“国师慎言!我江云歌虽然是名声狼藉的女子,但是也不是这般随意让人侮辱的。你对云歌的恩德,云歌铭记于心,只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对云歌恶语相向!若非说云歌不清白,那让云歌不清白的恐怕只有国师一人了。这随便进出女子的闺房也是你国师无尘做出来的事情么?所以若是说我不清白,那你国师无尘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江云歌因为情绪激动使得头上唯一的步摇不停的颤抖着,沉着小脸恶狠狠的看着无尘。这时候的江云歌像极了一只被困了的小狐狸,明明不够强大却偏要炸着毛跟敌人说不。这样的江云歌无尘很是喜欢。
这小狐狸炸毛了!
只有这样的江云歌才是能够在危难之中保护自己的江云歌!
“怎么?小云儿很是在乎自己的名声?你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么?既如此,嫁了本国师如何?”国师无尘一身冷然,带着暧昧的气息靠近了江云歌,云歌抬头,只见一张俊颜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无尘!你无耻!”江云歌慌忙后退,心已经乱了节奏。
那无尘并没有步步紧逼,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努力保护自己的江云歌说道:“很好!这才是本国师选的圣女!”
江云歌被无尘弄的一头雾水,这无尘说的话怎么不跟自己在一个点上?
无尘看着江云歌不解的模样接着说道:“今天中秋的晚宴穿这身衣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