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江云歌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是国师捧在手心里的圣女。
心思一通,江天峰当下便带着怒意对着梅氏吼道:“不要再说了,此事算是过去了,把后院柴房里关着那个男子,弄死便是!其他的全部当做没有发生过!”
于江天峰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然而对于梅氏来讲,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自己的女儿一辈子的清白就是这么的被毁掉了,若是以前梅氏想要的只是江云歌获得生不如死,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跟江云歌之间已经是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自然江云歌也是不可能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的,梅氏想摇一步步的把江云歌逼上死路,那她就偏偏不能如她的愿,她要站的更高更远,活的更更美,不仅如此还要把梅氏和江天荷狠狠地踩在脚下。
此刻梅氏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对着江天峰低头应道:“是。”但是她手指甲嵌肉里的含义已经被江云歌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歌儿你好好休息吧,为父还有事情要做。”江天峰就这么急吼吼地对着江天荷说了一通话,便离去了。
“父亲,您慢走。”江云歌清清朗朗的对着自己父亲的背影说道。
只是眸子里的不屑一顾,越发的深了。
那梅氏见江天峰的身影消失在了清歌院便恶狠狠的瞪了江云歌一眼冷声说道:“江云歌,这粗心大意,让你看出了破绽,我认输,但是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容易的逃脱了,敢害我的女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到梅氏气的全身发颤的样子,江云歌没有来由的心情好了起来,于是轻轻浅浅地笑着说:“夫人,云歌永远在此恭候夫人。”
梅氏拂袖而出,江云歌就笑得越发冷了。
一边的柳溪和柳眉不愿意了:“小姐,我们就这样便宜了梅氏母女吗?就算小姐暂时不想弄死她们也毁了他们名声才是,现在这般不痛不痒,倒是让人不解恨的很。”
江云歌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丫头,心道:果真是国师无尘培养出来的人,果然都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江云歌蓦然回眸看向两人,声若银铃般的说道:“报仇就如饮茶,你大口喝下去都没意思,要小口小口的一点一点的喝下去,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喝到最后,方才能够让人痛快淋漓,懂吗?”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小姐这是说什么呢,不懂。然后又对着自家小姐摇了摇头。
江云歌笑而不语,这样的感觉两个丫头怎么会懂的,就算这二人见多识广,也毕竟年龄尚浅,哪里比得过自己已经活过两世,而且前一世的时候更是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江云歌摩挲着自己袖口的莲花暗纹,又坐到了椅子上,眼眸微凝的看向了远处。只是另一只手细细的抚摸着茶盏壁上的细纹,凝神之下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也不知道经此一事之后江天荷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她很期待,应该要不了多久,七皇子就会会大婚了吧。
既然是她的前夫和三妹妹大婚,她江云歌怎么会不送一份大礼呢。这个大礼不但要惊人,还要及时。
看来是该去青楼里见一见那个珠儿姑娘了。
柳溪柳眉二人早早的服侍江云歌歇息了,一夜好梦。
翌日,江云歌便在阳光明媚中醒来,好惬意。
江云歌早上的习惯便是先漱口,随后便是穿着睡袍吃饭,至于梳妆打扮,那便是用膳之后的事情了。
漱口过后,江云歌随便用了点红枣小粥和一些急精致的点,而后又懒懒的想要躺在床上了,胡昏昏欲睡,大概是因为那夜在寺庙没有睡好的缘故。
柳溪柳眉看着这样的小姐,不仅笑了出来,便对着江云歌说道:“小姐若是困乏,那便好好的睡一睡吧。奴婢这就告退。”说着柳溪和柳眉便关上门窗离开了。
众人退下之后江云歌便开始精神了起来,从自己的贴身衣服里面拿出的《九转医经》,那《九转医经》还带着江云歌的体温,周边已经泛黄了,不过那九转医经泛黄的封面应该是江云歌的母亲月灵已经换过的,因为那九转医经四个大字分明是跟封面上的署名“月灵”二字的笔迹是一样的。打开那书之后,书页就更加的黄了,但是还好,书里面的字迹和图画还是比较清楚的。
江云歌闭上眼睛,开始按照里面的招式慢慢的调息自己的内息和灵力。仿佛,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修炼过灵力了。这么许久事情繁多,江云歌这是用着零零散散的时间来调息的自己的了灵力,效果不是很显著。
而此刻,江云歌已经坐定,渐入佳境,渐渐的她感觉自己体内的内丹一点点被自己适应,甚至有点为自己的灵力所用,激发更加强大的灵力。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的周身经脉也通畅了许多。整个身子越来越轻松。
不知不觉间江云歌已经修炼了三四个时辰,不但没有觉得累,反而浑身更加的轻松了。自然,额头身上已经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甚至她的绣着莲花的真丝睡袍,已经被汗打湿了。
现在的江云歌已经是灵者的等级了,又突破了一个天阶。
于是江云歌收起了功力,下了床因为走动而嫌掀起的风,使得江云歌瞬间觉得凉爽起来。每每修炼完江云歌都是要喝很多茶水的,因为修炼是在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了。左手拿起茶盏,右手拿起茶壶就,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哪里曾想到,茶还没有倒出来,她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茶香。
不对,屋里有人!
猛然回头,却见国师白衣飘摇的坐在窗棂之上,淡然地用她的茶盏喝着茶。
看到国师的江云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别人都已经登堂入室了,而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愤恨的眼神望向了国师无尘,无尘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淡淡地瞄了江云的语言:“徒儿,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