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今晚,是不是要先赐浴?我记得以前父皇初幸妃嫔,都要先赐浴……”沁水飞起满面红霞,羞涩得不敢看萧辰,只低头绞着衣角。
因为萧辰答应过沁水,只要能证明沁水不是亲妹妹,就要沁水侍.寝,并且还会封她为妃。
所以,沁水这是绕着弯地提醒萧辰兑现承诺。
萧辰如何不明白,然而,他深邃的眼底,却是说不出的沉重。
默然良久,萧辰摸摸沁水脑袋:“沁水,在朕正式下旨为你澄清身世之前,还是不要太过招摇。”
“噢……那也没有关系……”沁水咬着下唇,粉面含羞,眼波如醉,“辰哥哥,我已经让小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蜜蜡肘子,时候不早了,你也饿了吧?”
“好,走吧。”萧辰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
终于能与最心爱的女人结合,为何,他的内心并无喜悦与亢奋?
不知为何,他突然回忆起就在午后,与舒雅在奔驰的骏马上的那场欢爱。
那样的激情,好像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过……
舒雅……
本来答应了她,今晚要陪她渡过。
虽然刚刚跟她有过最刺.激的云雨,但是,他跟她一样,对相拥而眠直到天亮,看得比云雨更重要。
这一次与她分离,隔得格外之久,因为上次中秋夜宴,沁水把事情闹得那样大。
“原来侯夫人之礼就是把她摁倒在床上,脱光她的衣服,让她发出淫.声!好个侯夫人之礼!沁水真是孤陋寡闻,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沁水既然喊出这话,看来他真的要注意影响了。他不想引起朝臣们注意,不想让言官就此事上奏。
所以,他这一次刻意隔了这么久。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的一天,却……
难言的伤痛与不舍,在心底无止尽地蔓延。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芳德宫。
红烛高烧,美酒浅斟。
香熏兰麝,春满流苏。
用过酒食之后,沁水起身去换装。
萧辰趁她去换装的间隙,拼命地灌酒,不知为何,他想让自己醉得越厉害越好。
重重锦帐拂开,如潮水退去。有风徐徐吹进,带来淡淡的花香。
灭尽红烛,只留满殿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流转明澈的光华。
一袭冰雪般的白绡裙翩然而入。
脸上精心地化了“荼颜妆”。“荼颜妆”是一种素白的妆容,因为像洁白的荼蘼而得名。
素妆映白裙,宛若雾笼香雪、冰衬玉骨。
冰绡长裙之中,隐隐透出娇粉色的小抹胸。
沁水的胸部不算丰满,这是一种特制的抹胸,巧妙的剪裁竟将她托出了一道诱惑的浅沟。
抹胸上刺绣了精致的花瓣,就盛开在这道浅沟之旁,艳粉的色泽掩映着底下的蓓蕾,格外娇艳媚惑。
她就像一朵盛开于初雪中的白梅,清灵纯净的美中暗蕴着妩媚。
她在他膝盖前跪下来,仰着脸:“辰哥哥……我什么也不懂,你要教我,不要对我不耐烦哦。因为我没有经验。不像姐姐,有过那么多男人,所以经验丰富……”
他已经醉得两眼迷离,但听了这话,眼中还是有怒色穿射而出,抬起她的下颌:“沁水,今晚只属于你我,你说别人作甚!”
她仰起的脸上,一双圆而大的眼睛,全都是温柔与凄迷:“辰哥哥,如果不是被人算计,我本来一直为你留着。我这一生,都不会让你以外的男人碰我。沁水永永远远都是你的人,永永远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一瞬间,他想起那个多次被舒雅拒绝的誓言。
“你发个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朕以外的男人碰你。”
“除非你先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我。”
“不行,即使朕辜负了你,你也不许再睡男人。”
“咦?好没道理,若是你不要我了,难不成我一辈子不嫁人?”
“死女人,让你发个誓,这么多废话!”
定定望着沁水,萧辰朦胧的醉眼里,浮起一抹难言的痛楚。
为什么,想起跟舒雅的这段对话,心里会如此痛?
沁水只能看见辰哥哥满眼的醉意,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是默默地跪在他脚下,将头枕在他的膝盖,许久,许久,不动一下。嘴里在极轻极低地呢喃:“辰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突然,萧辰猛地将沁水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沁水羞得掩住了面庞,一直到被他放倒在榻上,一直到他灼热的吻点燃了肌肤,她也不敢把手放开。
冰绡长裙如一抹流云飘然坠地,艳粉色的小抹胸像蔷薇花瓣一般飘落。
赤.裸的肌肤与他两块坚实的胸肌相贴的刹那,她的身体里激荡起汹涌的潮水。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止也止不住。
辰哥哥……她爱了十二年的男人,她终于可以与他结合,终于可以让至爱的男子,进入自己最隐私最羞涩的地方……
“沁水,可能会很痛,怕么?”她之前只有过一次,所以,他凭经验知道可能会弄痛她。
“辰哥哥,我愿意,我愿意为你痛,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她放开掩面的双手,凝着满目深情与柔顺,痴迷地望着俯在上方的这张无比英俊的脸。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伸出手,抚摸她的眼睛。
突然,他做了一个动作,似乎是无意识地。
他试图用手掩住她的眼睛。
不过,只是一瞬间,他的手就顺着她的眼睛下滑,抚过她的面颊。
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她只是在潮汐般降临的柔情与欲望里,不住地颤栗着,等待着……
“沁水,辰哥哥喜欢从后面,可以么?”
“辰哥哥,只要你喜欢,沁水什么都愿意……”
她看过不少春.宫.图,所以很快就摆好了姿势。
就在她满心激荡地等待着,突然之间,他执住她腰身的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掐紧,几乎陷入肉里。她痛得惊呼一声,然后,她被他狠狠摔在榻上。
她惊骇地回头,看见他满面震怒,扯过外袍,扬袍披上,大步下榻,头也不回地往外疾走。
她吓得浑身剧颤,骇然失色,随手披了一件衣服,惊恐万状地追出去:“ 辰哥哥!辰哥哥!辰哥哥!”
她追了很久,始终没追上他,就这样看着他衣袂飞扬、怒气冲冲地消失在影壁外。
意外、震惊、悲愤,让她摇摇欲坠,扶着廊柱站了片刻,她霍然转身,往寝殿里疯跑,崩溃般凄厉地尖叫:“纹杏!纹杏!你快来!你快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