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中出来,朱愣一直在燕彪身后笑着,燕彪看得出来他是有事相求。
“笑什么?有事儿就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
“不是墨迹……这不是怕燕叔您不同意嘛。”
燕彪听完心中一惊,他也知道朱愣不是不直肠子,怕是有什么大事。
“方才刘作霖说了,小渊跟关东军那边要了五十来号伪军,并带着枪支弹药应该是不少。
这不能让他白白进了三零一啊,现在刘作霖被他轰出来,那些枪支弹药怎么会配备给伪军?不过是鬼子自己留着用罢了。鬼子可是训练有素,他们要是拿着了好家伙什,局面可就更僵了。”
燕彪听完朱愣说的长出一口气,自己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一猜你要说这事儿。可现在咱们拿什么去打?打伏击要想对付这五六十号人,就得带上手榴弹两箱。你怎么保证这仗能打赢?”
“伪军不过是一盘散沙,他就算是从满洲国来的也不过如此。只要打过措手不及,他们便会一哄而散。
还有,现在根据地的火力配备足可以对付他们,我能保证打这个漂亮仗!”
朱愣一通说完,燕彪也不理他,快步离了他远去,朱愣叫他也不回头,只好生着闷气散去。
燕彪把燕双鹰燕双豹叫来,将事情一说,又把朱愣的想法三三五五的说了。
“爹,几十个伪军……何必不打呢?咱们的火力来说的确能够像朱愣所说一般,他们也是一盘散沙啊。”
燕双鹰毫不犹豫顺从朱愣,燕双豹也是微微点头,燕彪苦叹一声,实在是不放心。
“我……这样吧。你们俩人跟着他去,再带二十来人,都给我骑着马去。若是见势不妙就快去快回,能打则打。”
两人咧嘴一笑,跑去找朱愣。燕彪还是心中苦闷,现在部队越来越大,也就顺势成为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朱愣!朱愣!我爹答应你了,别搁屋里头躲着了,真是的。”
朱愣正跟屋里面看系统呢,燕双鹰这嗓门给他吓一哆嗦,赶紧回神。
“来了来了。”
朱愣把二人迎进来,倒了水坐下,两人本是一番高兴,可一看朱愣床旁摆着一挺挺机枪,杯子差点儿摔了。
“你这……”
燕双豹拿手一指,朱愣顺着看去一笑,让他们坐下。
“看见没有,四挺歪把子,我新弄来的,不搁到库房里头是怕燕叔看见,他天天都去库房查点,这要是搁进去问我,我可不好说。”
“不是……这几天又没打仗,你……你自己存着战利品不成?”
“不是战利品,我自个儿造的。本来以为挺难的,结果简单至极!”
这也确实是他自己造的,系统里换了张歪把子的图纸,把松田的佐官刀卖了。货币换了些零件,没日没夜的自己赶工,好在是高科技,用不着那么自己精确。十天时间造出来两挺歪把子,剩下的便是换的,这倒是省了货币。
“好家伙你还有这手艺!?以前在兵工厂干过怎么着?”
朱愣抿嘴一笑,也不能全说了实话,十天说成一个月,好歹糊弄过去。
“要没有新进来的四挺机枪,我哪儿敢跟燕叔说去打伏击?不过要是真要去,也得做好了准备。
这回你们都得听我一个人的,不能私自行动。”
两人互视一眼,这也没大问题,朱愣的带兵能力确实是强于自己。
“这一场仗的战利品拿不了,伏击地点离三零一不远,而且旁边的顾村也是鬼子管辖地区。必须打完便走,绝不能恋战,那些战利品全都炸了它。自己留不了,鬼子也别想用。
小件儿的能拿就拿,机枪什么的都不要了。”
“没事儿没事儿,有你在机枪算什么?烧了烧了。要是我爹跟我急我都不答应,放心,我替你扛着。”
燕双鹰一脸轻松,当即摆手言无事,有了朱愣比机枪不知道强多少倍。反正十天就能出四挺,给他个一个月还不成立个机枪大队。
“既然你们都同意,就立刻准备准备,恐怕今夜就要出发。”
“好,我们这就收拾装备。”
燕彪点了二十四个老兵,跟着出发的谁也没闲着,收拾准备,一切停当后正是黄昏时分,朱愣见差不多了,叫刘二一起。
“一路小心呐。朱愣,我可是把一半的家当全都交给你了,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一切得小心为上。”
燕彪也劝不动了,拍了拍朱愣长叹一声,吉凶祸福也只能自看天命了。
“放心吧燕叔,自有分寸。”
燕彪又一一嘱咐了其他人,朱愣这才带着部队出发。步枪二十二杆,机枪算上朱愣的一共八挺,汤姆逊三把,手榴弹一箱。弹药带了两箱。干粮足备着。
出了根据地,朱愣回马转身,就地编组。
“大家听着,现在二十来人咱们暂为一队。我暂且为队长,双鹰哥是副队长,双豹哥带一半人为一队队长,分配四挺机枪,成立个机枪组。二小队队长刘二,跟双豹哥小队一样配备。”
“现在挑七八个枪法好的,把这个都拧在自己步枪枪口上,成立一个十枪组。单独由我和双鹰哥指挥,如果没有命令,就在各队行事。”
朱愣打开了一个包裹,里面有着十个消音器,刘二分发了七到平时打枪成绩好的战士手里。
这些战士有的倒是见过这东西,就是燕双鹰枪上装过,打出子弹去没声音。
“大家听着,这东西打十枪就坏了,现在能用的人千万不能打第十一枪。这也就是你们组的这个名字。”
七个人点点头,知道这是朱愣现在委以重任。
“这也许是场恶战,也许是场轻松战,不过无论如何服从命令是第一大事。如果有临阵脱逃者,也别怪我无情。”
朱愣说完,剩下三个消音器搁到燕双鹰手里面,拨马转头踏上征途。
这其中有些人不禁心中一凛,平时这朱愣看着言语和善,行事之时却判若两人,一点儿情面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