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关于社长大人的毒舌问题】
当其他无关人员全部跟在法老王身后离开之后, 小小的园子里终于只剩下埃及王弟以及对埃及人来说和空气没有区别的社长大人两个人了。
虽然一开始游戏光顾着注意决斗盘而海马一心想要和游戏决斗, 所以两个人都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但是当他们发现海马只带了一个决斗盘他们没办法进行决斗的时候,两个人都回过神来,开始认真考虑起正事来。
“等等, 那家伙不是回冥界了吗?”
突然想起了这一点,海马狐疑地向法老王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
“的确是那样没错……”
游戏漫不经心地回答, 只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海马突然一手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猛地将他扯过来,
游戏界的白色帝王天青色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游戏, 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游戏!你要是敢告诉我这里就是冥界你已经死了而我也死了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被威胁的少年很汗颜。
“冷静点,海马君,这里不是冥界。”
他轻轻拍了拍海马揪住他衣服的手, 叹了口气。
“简单来说的话, 这里是三千年前的埃及,你还活着。所以从理论上来说, 只要找到你来到这里的原因, 就应该有办法送你回去。”
完全不在乎白色帝王那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的狠厉目光,游戏轻松地推开海马揪住他的手,对他的好友露出了笑容。
然后,游戏扬起了他的右手,将一个他刚才从海马公文包里翻出来的东西亮在海马眼前。
“海马君, 这个是什么?”
游戏手上拿着的是一个极为可爱的青眼白龙q版造型的银光闪闪的psp。
海马皱了皱眉,松开了揪着游戏衣服的手。
“那个是我的公司最新生产出来的限量版psp,昨日刚调试完毕, 今天正好又是圣诞,所以打算带一个回去给圭平…………………………你要就拿去吧。”
社长大人本来是很不耐烦地解释着的。
可是一转头,当他看到眼睛发亮地瞅着自己死命摇着尾巴一副随时想再扑过来的游戏小狗狗的一瞬间——海马很明智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呜啊啊~~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再摸到电玩,海马君真是好人啊。
手上那熟悉的感触让前任游戏王在一瞬间泪流满面。
游戏一边高兴地玩着电玩全心全意地向电玩世界发起了冲锋一边顺手给海马发了张好人卡还顺口将这边的情况简单给海马解释了一下,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当做王弟之类的事情。
海马本是一脸不耐烦,但是为了找到回去的办法只得耐着性子听。
可是听着听着,海马脸上逐渐露出不屑的神色,冷笑起来。
“哼,照你这么说,那个家伙不就是在现代被那些无聊人士称之为弟控的类型吗?”
“哈?呃……”
因为一心沉浸在好久不见的电玩之中,游戏只是顺口接了一句,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他没往心里去,海马却是冷笑着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下去。
“我简直无法想象那些被称之为弟控的恶心人类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就算是照顾弟弟也要有个度,就算是亲兄弟也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只会让人觉得那个人脑子有病。过于的娇惯只会给社会制造出一个浪费粮食和生存空间的庸才而已!”
“尤其是那个家伙现在身为法老王却对身为王弟的你表现出那样的态度,只能说他愚蠢到极点!他脑子里装的其实根本只有一堆廉价没用的稻草之类的垃圾废物吧!”
海马一通毒辣的训斥说得是畅快淋漓,却没有注意到对面游戏的目光不知何时从psp发光的屏幕上移到了他的脸上。
浅紫色的眼睛眨了两下,前任游戏王那张稚嫩的脸看起来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不知为何让人背后袭来一阵寒意。
但是,这一点微妙的寒意,一贯自我中心的社长大人是不会注意到的。
此时他批评的重点已经转移到了游戏的身上。
“还有你也一样!游戏,不要以什么兄弟当作借口!明明是一个男生却总是想着依靠自己兄长的庇护生存下去!这是只有处于食物链最低阶层的寄生虫才会去做的行为,像这种只知道贪婪卑微地向兄长索取的卑劣生物——”
咔。
极其轻微的一声响,淹没在海马社长毫不留情的斥责声中。
紫罗兰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作为被白色帝王批判得一无是处的对象,游戏笑得却很是开心。
脸上还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稚嫩的前任游戏王笑起来的时候是很可爱的,可是这一次,就算是第六感一贯以来都极端迟钝的海马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下意识停止了喷射毒液,皱着眉地盯着游戏。
可是打量了笑眯眯的游戏半天,却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完了?海马君。”
“…………”
“喝口水补充一下水分,我们可以开始讨论关于如何让你回去的问题了吗?”
“…………”
高傲的社长大人的毒舌功力是很强大的,基本上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将对方气得暴跳如雷,典型例子就是某个叫城之内的被社长大人称之为庸才的悲剧人士。
但是,它对上前任游戏王的话是完全不起作用的。
这不得不说是白色帝王一个最大的悲哀。
“那么,海马君,请告诉我你今天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得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低头看着笑眯眯地对自己提议的游戏,社长大人冷哼了一声。
“哼,你还真是冷静。”
“因为就算失败了倒霉的人也不是我啊。”
“…………”
【4 关于导致社长大人穿越的罪魁祸首】
社长大人用他天青色的瞳孔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手中那个雕刻着荷鲁斯之眼的花纹的手环。
那个已经成为他的公司下属成员的孔雀舞前阵子跑去埃及旅游,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送人,并强硬地将这个据说是从小摊贩那里淘到的纪念品塞给了他。
海马懒得和她拢纠词谴蛩慊赝肪桶颜飧鲈煨凸钜斓氖只啡咏眩峁虑橐欢嗨颜飧龆鞲侥院蟆
正是这一点疏忽,导致了他现在诡异的处境。
这个手环里面的确残留着一点魔力。
此刻身为埃及的王弟多少对这方面有些了解,游戏在看到这个手环之后得出了结论,并告诉海马。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概就是它带着他来到这里的,
“别开玩笑了,穿越时空这种事情我才不会承认!”社长大人一口否认了游戏的结论,“现在这一切不过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弄出来的幻象而已!只要把它砸碎一切就解决了!”
“海马君!”
在海马意图把这个传承了三千年的古文物毁尸灭迹之前,游戏一把把手环抢过来,不满地瞪着海马,“如果你还想回去就不要对这个手环轻举妄动!不管你承不承认,既然是它把你带过来,最后也只有它能把你带回去,除非你想一直留在三千年前!”
“我说过不要跟我说这种可笑的事情,我才不会相信——”
“你的弟弟圭平还在那边等着你,海马君,你真的要因为你一时的任性留下他一个人吗?”
海马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他双臂抱胸,不再坚持砸碎这个手环,只是一脸不爽地转过头去。
“嗯……如果现在是rpg之类的游戏的话,首先应该考虑到同类物件的共鸣或者能量不足方面的问题……不管怎样,先试一试这个。”
稍微琢磨了一下,游戏很快从房间里将黄金盒取出来,和手环放在了一起。
闹脾气的社长大人本是一脸不爽地扭着头,此刻也忍不住把脑袋转了回来。
两个黄金饰品在两个人紧张地注视之下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吗?
游戏挠了挠头。
也许是因为黄金盒在带他来古埃及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力量,所以或许该拿另一个他的黄金积木试一试?
他这么想着,叮嘱了一句海马不要乱走留在这里等他自己,便自己跑了出去。
自己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看着游戏远去的背影,白色的帝王冷哼一声,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那修长的腿就迈了出去。
反正埃及人也看不到他,他还不如自己在王宫里找找回去的线索。
他刚走了几步路,突然前面依稀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那件事也过去很久了,无论如何,王弟殿下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能有这样圆满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这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不会缺乏八卦的天性。
海马思考了一下,决定绕路。
女人是一个无比麻烦的东西,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毕竟王做了那样的事情……死了一次……………所以……”
那隐隐约约传来的细碎的话语中的诡异而让人听不懂的含义让海马下意识怔了怔,他突然意识到女人们所说的王弟就是游戏,而他现在好像是在暗中偷听一般。
他皱了皱眉,踌躇着应该向哪个方向离开,他可没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嗜好。
然而,接下来听见的几句话让他那刚走了两步的脚再一次停住。
年轻的社长听着女人们的对话,然后,他那张俊俏的脸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5 身高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t口t】
这是神不知鬼不觉拿走黄金积木的好机会。
年少的王弟很努力地踮着脚尖,仰着头,竭尽全力地将自己的指尖向上伸去。
放在最高那层的架子上的黄金积木被他的指尖一拨,顿时尖锐的那一头动了一动。
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啊啊!
年少的王弟郁闷地在心底如此呐喊着。
当他偷偷溜进浴室的时候,他很惊喜地发现沐浴中的法老王将黄金积木放在了浴池外面的房间。
侍卫不会进来,侍女们也都去了浴池那边服侍法老王。
于是,黄金积木孤零零地待在架子上一动不动。
一般来说,是没有人敢去动它的,这也是年轻的法老王能够毫不担心地将黄金积木放在这里的原因。
年少的王弟继续努力地垫高脚尖伸长脖子,已经探到极限的手指竭力想要将放在最高的架上的黄金积木取下来。
那黄金积木被他拨弄得滚了一滚,又滚了一滚。
一点一点地被他拨弄到了边缘,摇摇欲坠地眼看就要掉下来。
白瓷色的指尖再一次使劲一拨,黄金积木晃了一晃,终于被他拨得掉了下来。
年少的王弟高兴地举起手就想要这样把它接住——
一只浅褐色肤色的手突然从后面伸出来,一把接住掉下来的黄金积木。
那只手还是湿漉漉的,于是那水汽也很快地沾染到了黄金积木之上。
“你在做什么?”
少年王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某个被抓个正着的家贼吓得猛地转过身来。
“王兄——?!”
砰!
因为转身用力过猛,年少王弟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砸上了身后的柜子。
好疼疼疼疼疼——
后脑剧烈的疼痛让年少王弟连喊痛都来不及喊出来,只是下意识抱住头,浅紫色的大眼睛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层极浅的水光。
很快地,那捂着头的手就被人强硬地拽开。
年轻的法老王抱着他的王弟,那张俊美而威严的脸上皱起眉来。他轻轻揉了揉王弟后脑被撞倒的地方,发现那里并没有太大问题后神色略松了松。
“王兄,你不是在沐浴么?”
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觉得自己很倒霉的王弟仰着头看他的王兄,还是忍不住摸着自己撞疼的地方,显然刚才那一下疼得不轻。
“嗯。”
年轻的法老王面无表情的回答,他看起来似乎是刚从浴池中起来,只是随意在腰间系着一个白色的亚麻布浴巾。
近乎赤|裸的身上还残留着尚未来得及擦干的水滴,那浅褐色的肤色被热气熏得颜色越加黑亮了一些。
“就是过来看看你鬼鬼祟祟地想做什么。”
“…………”
“你要拿它做什么?”
亚图姆扬了一扬手中的黄金积木。
“……想看看它和黄金盒有什么不同!”
看着那眯成一条细线危险地盯着自己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你把朕当白痴吗’意味的绯红色瞳孔,年少的王弟心虚地低头。
那的确是笨拙到游戏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的借口。
盯着他的王弟看了半晌,年轻的法老王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一丝无奈一闪而过。
然后,他随手将黄金积木塞进王弟的手中。
年轻的法老王看着他的王弟低着头盯着抱在手中的黄金积木发呆,因为刚才被撞疼,那双大眼睛中酝酿的浅浅的水气已经在眼角留下了一点痕迹。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蹭过对方眼角那一点水汽的痕迹。
在他怀中的王弟似乎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亚图姆皱了皱眉,手臂却是更加使劲将怀中挣扎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大概是发觉到挣扎只是徒劳,在他怀中的王弟安静了下来,仰起头来,浅紫色的眼睛很是乖巧地看着他,时不时眨上一眨,似乎有点困惑,于是那张稚嫩的脸越发显得可爱。
绯红色的艳丽瞳孔带上一点暖色,亚图姆又低头亲了亲那白瓷色的柔软的颊,才满足地松了手。
“下次要直接跟朕说,刚才要不是朕正好过来,你就被砸到了。”
年轻的法老王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王弟的头,然后转身离去,打算继续在浴池中泡着放松一会儿。
他走得是轻松,却没有注意他身后的王弟那盯着他背影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反正我就是个子矮没你那么高真是抱歉啊可恶你就不能不要把黄金积木放那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