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啊——救……灵溪?”
灵溪把苗檀身上清醒的符纸拿下来,看着她转醒总算松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再不醒,我还得去求你那个黑心肠的祖母。”
苗檀笑笑:“放心,我命大着呢,而且熊托也没把我怎么样,就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困……就睡着了。”
灵溪看了她一眼,也没打算将刚才的事告诉她。
“行了,先回去吧。”
“诶,等等。”苗檀看着台阶下成堆的香灰,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好像猜到了什么,“灵溪,熊托他……”
“死了,就在那堆灰里。 ”灵溪指了指那一堆,道:“你也别怪我,苗檀,这男人真的是可怕,就算死也要把你拖到地狱里,你不杀了他后半生毁的就是你。”
苗檀这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发软,一下跌坐到地上,她恐惧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缓了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道:“灵溪,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手上也不会沾人命,灵溪真的对不起!”
苗檀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万一警察查到你头上,你放心,我肯定会跟警察说明真相,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哈哈,傻苗檀,你想什么呢?”灵溪觉得好笑,“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像熊托这种人手上过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八条,如果真的进了警局,被惩罚的还指不定是谁呢,所以他家里人肯定是不会报警,至于你祖母……”
提到这个苗檀神色也暗淡下来,她低着头,叹息一声道:“祖母那边我去说,熊托死了她肯定更恨我,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我肯定不会跟她回寨子,这人一死她跟熊家的关系紧张,也没时间管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灵溪点了点头,樊氏心狠手辣,目的性非常明确,几乎是大义灭亲的地步,对于她来说家族利益,养蛊事业,远比亲人来的重要,这样自私自利的祖母不要也罢。
两人打算好后便找个地方把熊托的尸体处理了,好在这周围都是要拆迁的,没什么人住,她们就随便找个枯井投了,灵溪又往上贴了张放置尸体腐化生臭的符纸。
深夜的s市依旧是灯红酒绿,十分繁华,灵溪和苗檀打了个车回训练营,今天晚上经历了太多,灵溪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休息,这时,苗檀朝自己看过来。
“怎么了?”
苗檀抿了抿唇,像是有些犹豫似的吞吞吐吐道:“灵溪,虽然我肚子里有一堆想问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想回答,我也不问,但是我还是想说……要注意安全。”
苗檀是第一次见到尸体,那种恐惧和害怕现在还深深刻在自己心上不能抹去,没有温度的尸体,瞪大的双眼,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浑身狰狞的伤口和外露的血肉……
太可怕了。
灵溪一愣,没想到苗檀会说这个,她倏尔又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其实就算苗檀要问她也想好了理由怎么说,但灵溪还是不太想骗苗檀,所以灵溪还是很感激她没有问。
……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中倾斜而下,灵溪昨晚太累难得睡了个懒觉,而相比之下苗檀却是一夜没睡。
“你这黑眼圈真是绝了。”谢明娇摇着头,鼓了鼓掌,疑惑道:“不是你和灵溪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打电话都不接,那么晚才回来不说,这大早上一个是睡不醒,一个是睡不着。不行,苗檀你给我老师交代,你们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苗檀知道谢明娇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一旦被她缠上肯定不会有事,一听这话就大被一蒙,闷声道:“哎呀不行不行,我太困了,先睡一下,等灵溪醒了你问她吧!”
“哎!好啊,你个苗檀,竟然这样敷衍我!”谢明娇锤了被子两下,无果后气恼的哼了哼,“你个死丫头!”
正巧这时灵溪醒了。
谢明娇总算逮住问话的人,马上拉住灵溪道:“哎灵溪灵溪,你可算起来了,快跟我说说,昨晚你和苗檀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到底做什么了,这死丫头竟然一夜没睡!是不是背着我去哪里嗨皮了?”
苗檀一夜没睡?
灵溪朝那方看去,苗檀正躲在被子里朝自己笑,眼窝下的黑眼圈跟熊猫一样。
这也无可厚非,第一次见到死人谁能睡得着,想到她第一次进入这个快穿系统时,何止是一晚没睡,整整一个月都没睡过好觉,每天不是死人就是鬼魂,但后来瞧着瞧着也就习惯了。
“啊,灵溪,你倒是说啊!”
“我……”
灵溪正不知编什么借口,正巧这时电话响了。
她拿着起手机晃了晃,笑道:“我去接个电话,回来再跟你说啊。”
说完灵溪撒腿就跑,也没管身后的谢明娇。
谢明娇气得大喊:“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揍你!”
灵溪头一次这么感谢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她溜出宿舍朝餐厅的地方走,准备去吃个早饭,然而当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就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情。
是蒋梅。
灵溪叹了口气,心底里是真不想接,但想到蒋梅的性格,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按了接通。
她声音冰冷:“有事吗?”
蒋梅一愣,有些生气的道:“你每次都这样!灵溪,我是你的仇人吗?你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对我最起码的礼貌和尊敬应该有吧!”
“礼貌?尊敬?”灵溪冷笑,语气好不嘲讽,“古人说母慈子孝,这前提是母慈,孩子才能孝顺,你想想自己对我做的事,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提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你!”蒋梅被气得不轻,她长呼了口气,道:“行,妈妈之前做的确实有些偏激,这个我承认也向你道歉,这样行不行?”